你在你每天等他的那棵树下,用你的小手挖了一个对你来说很大很大的坑,你挖了很久很久,挖到小手上全是伤口全是血和泥土,他的尸体就在一边看着你边哭边挖,你祈求这棵树要好好保护他,不要让他再挨打了,很疼的。
你将他的尸体拖进了坑里,又抱着他的尸体哭了很久很久,也不舍得放开,你一点一点的将他埋了起来,每天晚上你都会谁在这棵树下,你说你离不开他。
有一次,你被人贩子拐卖了,你拼命的逃脱了出来,花了一年的时间,可是当你回去去找那棵树的时候,已经没有了,树没有了,那里变成了一栋高楼大夏,你放声大哭着要找阿寻,可是连那棵树都没有了,怎么找,从这一刻起,你告诉自己,把阿寻埋在自己的心里,这样就再也不会不见了,他会一直都在的,埋在你的心里,一直都在那里守护着你。
“这个小女孩就是我。”
她向他讲述这个漫长而悲伤的回忆,点点滴滴都仿佛玻璃碎渣,她赤脚走在上面,痛得快要崩溃了自己。
卞逆寒抱着她身子的双臂加重了力道,目光复杂的垂眸看着紧靠着自己胸膛的她,无助,伤心,崩溃。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躲在一旁花丛后的三个人也默默的掉下了眼泪,十八声音沙哑着:“原来,这就是十九向我骄傲了七年,喋喋不休了七年的阿寻。”说着,十八的眼泪又忍不住的流了出来。
十六和十一只是眼眶有些红的看着西米满脸泪痕的模样,他们第一次看到西米哭,七年来哪怕那么困难多么痛苦,多么难熬的训练,西米从来都没有哭过,原来,她的坚强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被迫的,她心中的压抑是任何人都不可触及的,所有人都认为她是冷血动物,没有感情,杀人不眨眼,可是她的感情只是被她封锁了。
阿寻,这两个字,对她来说,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她会用她的生命去捍卫这两个字的尊严。
看到西米那个样子,也紧跟着赶来的简言躲在某个他们谁也看不见的地方,听完了这段漫长而悲伤的回忆,无言的低着头,默默的转身离开了,背影显得有些孤独,有些忧伤。
——这一夜,西米的眼角总是噙着泪花,闭着眼睛,默默的流着眼泪,那水晶吊灯上的星星在黑暗中那么的明亮,却也照不进她的内心,那些星星多希望她可以睁开眼睛看看他们,可是她倔强的闭着眼睛一直在流着眼泪,脑海里一闪而过的除了阿寻还是阿寻,遍体鳞伤的看着她,却一句话也不说,他还让她快跑,她是不是很坏,如果不是她和那个小女孩吵架,把小女孩推倒在地面上,阿寻就不会为她去报仇,小女孩的哥哥就不会找来一群人来打他,那他就不会死了,难道不是吗……
到了半夜,西米忽然觉得不对劲了,好像有人在外面,她蓦地睁开了双眼,现窗帘上有一个女人的影子,依然是那恐怖的哭声,西米不出声响的下了床,慢慢的靠近阳台,她倒要看看,是谁在搞鬼。
阻隔着阳台的窗帘上一个女鬼的身影,那幽灵般的哭声也一刻不肯停歇,看着帘子上的女鬼身影还在张牙舞爪的扭动着身子,西米唰地一下拉开了,帘子,只见一个穿着白衣服披散着头的女人出现在她的面前,看着她先大叫出了声:“啊!!!”
西米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往后一擒,厉声讯问:“说,谁派你来的!”这个女鬼一看便是人为,但是昨晚她和十八他们所看到的那个和这个绝对不是一个人,这个只是恶作剧,而那个却有些奇怪。
女人惊恐的结结巴巴的说着:“我我我……西米小姐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你说不说,你不说?信不信我把你从这阳台上扔下去?从这里摔下去,你就是不摔个重度脑震荡也得半身不遂,你选吧。”|她坚决的态度让女人吓坏了,再加上她使劲将女人的身体往护栏外推,女人带着哭腔的说着:“我说,我说,是妮卡夫人让我这么做的,夫人说让来吓吓你,把你吓跑就行了,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的。”
“哼,原来是她,你给我滚回去,告诉她,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吧,不过最好不要是鬼神这招,因为我压根就不信!”西米狂妄的宣布着挑战,但是说完之后还是毫不留情的将这个女人从阳台上扔了下去,只听见一声杀猪般的叫声,吓唬她的而已,从这里掉下去,能有什么事,最多就是脚扭,腿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