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下时间此刻正好是凌晨三点,二婶这是去做什么?我急忙穿好衣服,抓起帐篷门口的一根烧火棍,小心翼翼的跟在二婶身后。
又是一个月圆之夜,天上的月亮很远很大,但是那清冷的月色,却让这深山老林里多了一丝诡异,看着前方一直快步前行的二婶,我悄悄的跟在她的身后,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见前方林子变得更加密集了,脚下的雪渐渐都能没到膝盖了。
二婶忽然在不远处一个土丘后面停了下来,只见她忽然跪倒在土丘前,念叨了一通我完全听不懂的话,之后也不知道她从哪里翻出一个掉了茬子的破碗放在面前,随后就见她举起手里的菜刀,照着自己的手腕就割了下去。
二婶这是在做什么?我完全被她的举动弄的惊住了,想要站起身子跑过去,可正当我要动作的时候,我却现密林之中无数道黑色的影子向土丘的方向跑来。
特么的那是什么?我有些慌张又担心二婶出事,紧紧的握着手里的烧火棍子,半蹲着身子想要向前靠去,猛然间我居然看到无数双冒着绿光的小眼睛,随即就见不下一百条黄皮子从黑暗中跑出来。
而为的一只黄皮子,居然就是我梦中见到那只白毛黄须的家伙,我此刻只觉得手心都是汗,心里又紧张又害怕可是看到二婶被它们围住,我又不能扔下她自己跑了。
眼睁睁的看着那只老黄皮子走到二婶面前,那双绿豆般的小眼睛绿光闪动,俯下身如同人一般,用它的前爪抓起面前的瓷碗向着嘴里就倒,看着那鲜红的血液顺着白毛黄皮子的嘴角溢出,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嘿嘿……嘿嘿。”一阵毛骨悚然的奸笑,从那只白毛黄皮子嘴里穿了出来。只见它原本泛着绿光的眼睛,慢慢的转为红色,周围那些跟着它来的黄皮子,突然都匍匐在地,就如人一般对那只黄皮子开始拜了起来。
太邪门了,我心里说不出的慌乱,本想转身跑回营地去找二叔他们,可自己刚转身脚下一滑“扑通”一下我就倒在了地上,沉闷的声音立马引起了那些黄皮子和二婶的注意。
我站起身头都没回,就想玩命的跑,可是没想到自己跑了没两步又是一个趔趄,正当我手脚并用想要站起身的时候,那只白毛黄皮子居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本能的举起手里的烧火棍,就向它挥了过去,可没想到烧火棍将至,我就感觉自己的手似乎被什么都缠住了一般,再也不能前进半分。
“哼。”一声似人声的冷哼,让我只觉得全身毛孔都站了起来,那白毛黄皮子直立着走到我身前,用它的脚踢了踢我,随即我现脑海冒出了一串冷冰冰的声音。
“我不会让你们全家这么轻易死,我会一点一点的折磨死你们。”
听到这冷冰冰的声音,我感觉自己如坠冰河,浑身打着哆嗦,想要开口说什么却说不出半点话,隐约间我见到那白毛黄皮子低下头对着我吹了口气,我便迷迷糊糊的失去了知觉。
当我再次醒来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帐篷中,浑身上下盖满了被子,周围满是吵杂的声音,我努力的睁开眼睛现父母坐在身旁的时候,正一脸焦急的看着我,现我醒来屋里所有的人都围了过来,询问我现在觉得哪里不舒服。
“小浩,你可算醒了,你简直要把妈吓死了。”见我醒来,母亲担心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了,看到母亲泪如雨下,我的心里一酸,到嘴边的话却哽咽的说不出口。
看着面前那些关心我的面容,我心里一暖可忽然间我却现,二婶那张熟悉的面孔也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我有些紧张的一颤,母亲觉得我有些不对劲,急忙追问我怎么了。
我勉强动了动嘴,说了句没事,大家也就没有在意什么。
从母亲嘴里我才知道,早上起来母亲就没见到我的身影,本以为我是去厕所了,可是直到吃饭的时候也没见我回来,母亲询问了下众人,大家都没见到我的身影,随即到听二婶说我早上穿着衣服就向着伐木场那头去了。
我父母急忙穿上衣服就向着伐木场找去,当他们现我的时候,我还躺在雪坑中,脸色铁青完全就是不省人事。
将我背回来后,众人这七手八脚又是灌姜汤,又是拿酒擦身子,折腾了一上午,我可算是醒了过来。
可当我看到二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我这心里是七上八下的,明明我们是一起出去的,为什么她自己能走回来,而且从刚才她的眼神中我看不到一点诡异的样子。
我的心里一直惴惴不安,由于我这次突然失踪,母亲也没有心思再去干活,只好跟我父亲请了个假留在帐篷里照顾我。
当众人离开我见二婶又倒在床上睡着了,我挣扎着爬了起来,犹豫了半天还是将昨晚的事情跟母亲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忽然听到我出事的原委,母亲脸色瞬间变的苍白如纸,紧接着就见她拉过我,伸手直接将我胸口的平安符扯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