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爷爷说道:“不知道,常家……可好?”我当时还小并没有听话听音的听出爷爷这话里有话。之后多年想起来,要是当初我能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并且死缠烂打的问爷爷各种的缘由,我得少吃多少苦头。
小青则是轻描淡写说到:“常家都好,常家奶奶也让我告诉你,让你注意身体。”爷爷笑呵呵的谢了常家奶奶。之后问起了小青怎么会到我家。
小青就把常家奶奶怎么把那个木头小人给的我,是怎么给我二婶看病,之后我又是怎么应得小青的报酬等等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其中着重说了我是怎么欺负她,骗她,然后不敬重常家人的。
我在一边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我指着那个小青:“我说你还讲不讲……诶呦,爸,你听我解释,我真没有……诶呦……诶呦”我父亲在一旁听到我对常家人不敬,我话还没说完,我父亲的烧火棍就打了过来。
父亲追着我在整个院子里来回乱串,知道小青出面拦阻在让我父亲停下。“你给我跪下。”我没有办法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下。我心中都是泪呀,没有办法。
这个时候听到小青又说话:“常家奶奶也是叫我看着这个小子,怕黄家万一图谋不轨。”爷爷对小青千恩万谢,说道:“你这个混小子,不知道给常家添了多少麻烦,还不知道谢恩。记住这是你姑姑。”
我可能在当时脸就黑了,但是也没有办法,我虽然耿直,但是我不傻。我知道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求着小青姑姑。“小青姑姑,我知道错了。你就饶了我吧”(你怎么还不去死。妈蛋别落在我手里,指定整死你)我心中OS无数。
我看到小青这个小丫头还面露难色,最后支支吾吾半天才说什么就这一次下不为例的话。父亲有对小青救了我二婶的事情千恩万谢。小青笑着说没有什么,又说道以后有什么事情她们常家自然会出面帮我们的话。
在一片千恩万谢之中,小青又变回了那个拇指大小的娃娃。之后母亲展现出了东北女人一贯家庭能手的本能,迅速的打扫战场。
说来也怪,之后的日子就像流水一样平静的过去。到了年夜饭的那天,家里还集体开会讨论我的问题。其实也就是我的出路的问题。母亲和二婶的意思是让我跟着二叔跟父亲就在那个林场干活,而二叔则想让我出去闯闯。
毕竟年龄还不大,总也应该到外边去学点东西。两方人争执不下,最后还是爷爷拿定的注意。革命的青年本来就应该到这个祖国最需要他的地方去,爷爷也支持我应该去外边闯闯。
年后初八我就背上行囊,坐上去了哈尔滨的火车。
时光荏苒,一晃一年就过去了。在哈尔滨虽然我还是没有什么固定的工作,但是人生观已经生了比较大的变化。再也不是那个以前整天无所事事的小屁孩,最起码我知道现在钱的重要。
而在这一年之中,小青虽然也会时不时的出现勒索我一点东西。但是别的倒好,我至今没有碰到那个让我揪心的黄皮子。
这年正好是爷爷的八十大寿,加上我在哈尔滨的工作也因为“我当领导是SB,领导当我是SB”的狗血原因给丢掉了。于是我正好有了时间会伊春一趟。
好长时间不回伊春了,这个东北的二三线城市也有了很多变化。变成了跟其他的城市一样,一样的高楼一样的马路。我知道这个城市可能再也不是我小时候那个伊春。
这些事情跟我也都没有关系,回去给爷爷祝寿才是主要的。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汽车,我到了我家在的那个村子。母亲老早就在村子门口等着我了。一看见我,就走了过来,一手接过我给爷爷买的寿礼,。
我应付这妈妈连珠炮似的问题,走进家门。一家人看见我的都很高兴尤其是爷爷。父亲和爷爷都是感情内敛的人,都不擅于表达自己的感情。以前我不是很能理解,经过这几年我也能体会到了家人的不易。
呆了不到一天,我们家七大姑八大姨就都到了。我也不知道这些平时不怎么走动的亲戚怎么会来的这么快。一见面问我的问题就是工作怎么样,找没找到对象之类的。我在亲戚的海洋中接受着风暴的洗礼。
突然母亲似乎觉出了我的为难,突然把我叫过去,说是我的表哥没来,让我看看去怎么回事。我一听,到是乐得脱离这个地方。我马上就出了门,因为离得不远,表哥村子就跟我们家隔着一条河,我并没有骑车子。
我看着这些好长时间没有回来的地方,心中一阵感概。没有一会我就到了那个桥上,刚一上桥。我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跟着我。这种感觉我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体验到了,我感觉握着那个娃娃想召唤小青。
但是好死不死,小青怎么叫也没有反应。这个小青也是有的时候灵,有的时候不灵,每个准。
突然从桥的对岸闪出一个黄皮子,那些儿时在朱家屯的记忆立刻全部涌了上来。我顿时没有了主意。我愣了足足有半分钟,然后扭头就要往回跑。但是当我一转身,桥的这一边又闪出来一个黄皮子。
我当时就愣了,这不是玩我么。我慢慢的往桥的中心退去,突然那个黄皮子眼睛一闪,就消失了。而这个时候我身后的小青就说话了:“他们怎么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