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县,一派残破景象。
虽则刘闯已经是尽力去约束,可纵兵一r依旧让这座城池趋于崩毁。
好在第二天,张郃率部从河间开拔而来,令局势迅速稳定下来。但后果已经造成,刘闯也颇感无奈。
他不想去纵兵,却又不得不纵兵。
看着损毁的城池,一个个目光呆滞的居民,刘闯也只能出一声幽幽叹息。
“主公不必太过挂怀,这种事情非人力能够控制。
儿郎们在雪夜奔袭一百二十里,如果没有些许刺激,怎可能奋勇争先?说起来,主公已足够仁慈,还放了粮草与他们补偿。想当年太平道之乱,黄巾贼所过之处如蝗虫过境,寸草不留。我至今仍记得,当时冀州各地尸殍遍野,百姓流离失所,比之眼前景象凄惨百倍。”
刘闯听了张郃的劝说,强笑一声,并没有开口。
他知道,这种事情不可避免。
但真生在他身上的时候,仍感到有些不适应……
还是心肠太软了!
本以为自己已经适应了这个时代,可到头来却现,那前世的记忆仍旧在时时刻刻的影响着他。
闭上眼睛,刘闯深吸一口气。
“曹cāo方面,有何反应?”
“据探马打探,许攸命文丑固守东武,并且派人向曹cāo求援。”
刘闯闻听眉头一蹙,“若文丑固守东武城,向要尽快夺取界桥,恐怕就有些麻烦了。”
界桥,坐落于清水河上。
依照刘闯原先的计划,他夺下界桥之后,便可以直接威胁广宗,奔袭曹cāo侧翼。到时候曹cāo势必要分兵来敌,刘闯到时候就能拖住曹cāo兵马,令曹cāo无法全力攻打邯郸,缓解袁尚压力。
想当年,公孙瓒和袁绍曾在此鏖战。
如今,刘闯希望借由界桥,拖住曹cāo,以使得荀谌可以从容部署。
所以这界桥,也就至关重要。若不能拿下界桥,此次南下就无法达到既定结果,就算是失败。
可现在,许攸竟然不打算反攻修县,反而固守东武城,令刘闯有些头疼。
“主公可是担心文丑固守东武?”
张郃看出刘闯的担心,忍不住开口问道。
刘闯点点头,沉吟不语。
而张郃则笑道:“许子远虽令文丑固守东武,可是以我看来,那文丑未必会遵从许攸之命。”
“哦?”
“文丑此人,粗鄙狂妄,桀骜难驯。
若曹cāo下令,他或许还会遵从,可若只是许攸下令,恐怕未必会答应。那文丑和颜良交情莫逆,虽非结义金兰,却情同手足。此人xng情暴躁,有勇无谋。若得知颜良战死的消息,就一定会不顾一切前来为颜良报仇雪恨。曹cāo虽然令许攸节制文丑,可问题是他二人皆为降将。
文丑那粗狂xng情,怎肯接受许攸的调派?
若其他事,他或许还会听从……可若是颜良的事情,许攸就算是亲至东武,也休想阻拦文丑。”
“也就是说……”
刘闯眼睛一亮,向张郃看去。
张郃躬身行礼,“末将得主公救命之恩,自投效以来更屡受主公看重,可是至今仍寸功未立。
今文丑前来,末将斗胆请战,取那文丑项上人头,献于主公面前。”
“俊乂,文丑此人骁勇,你可不要大意。”
不等刘闯开口,一旁陆逊抢先说道。
张郃闻听,却冷笑一声,“伯言休要激我,若论勇武,我不如文丑。
可若说行军布阵,十个文丑我也不惧。
主公放心,末将定不会让那文丑活着离去……”
刘闯当下哈哈大笑,“若那文丑真来送死,便请俊乂代我将之铲除。”
话音未落,就见李逸风领着一斥候匆匆来到城头。
“启禀主公,方打探到消息,文丑率部五千自东武城开拔,正向修县逼来。”
还真是说曹cāo,曹cāo到啊……
刘闯闻听,顿时笑了。
“文丑此来,清河定将落入我手。”
说着话,他向陆逊看去。陆逊连忙躬身道:“请主公放心,逊早已安排妥当,不出三r必使主公在东武城上观看风景。”
“如此,我就静候伯言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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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丑得知颜良被杀的消息之后,二话不说便提兵前来。
从东武到修县,大约有三百里路程。文丑率领三千步军,两千骑军直扑修武,气势汹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