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翠花问道:“你说,谁敢欺负小方和小柳?”
夏天嘿嘿一笑,“俗话说得好,外敌难侵,可家贼难防啊。”
周汉滨苦笑起来,“臭小子,你又将枪口对准我了。”
“你们听听,你们听听。”夏天看着马翠花说道:“嫂子啊,你家老周主动的跳了出来,这很说明问题嘛,这叫什么?这叫不打自招呢。”
马翠花道:“夏书记,这一点你大可放心,我家汉滨不是这样的人。”
“嫂子,此一时彼一时也。”夏天笑着说道:“有嫂子管着,有嫂子侍候着,我大可对老周放心,但现在是非常时期,你的地里正在开花结果,老周他只能望而兴叹,万一他来个顺手牵羊,搂草打兔子,一不小心跑到小方和小柳的地里撒野,这种情况是很有可能生的哟。”
“咯咯。”马翠花娇笑道:“请夏书记放心,老周要是做这种事,我就当着你的面,把他那玩意儿割下来扔到街上示众。”
“呵呵,好,好,虽然我不相信老周,但我相信嫂子,”
周汉滨无奈道:“老夏,既然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我也无话可说喽。”
夏天搁下碗筷,抹了抹嘴,起身拉着小方和小柳,来到沙边坐下,非常严肃地说道:“你俩听好了,你俩是我的人,不许任何人动你们,你们记住了没有?”
小方和小柳红着脸点头。
“我可不是在开玩笑。”夏天继续说道:“我以后要检查的,随机检查,随时检查,严格检查,看看你们的地是否被别人动过。”
马翠花笑着问道:“夏书记,你会检查吗?”
夏天笑道:“没吃过猪肉,但我见过猪跑啊。”
一边说着,夏天一边搞起了小动作,当着周汉滨和马翠花的面,在小方和小柳身上胡乱使坏。
周汉滨和马翠花看得乐不可支。
直到夏天主动住手,小方和小柳才得以解脱。
周汉滨道:“老夏,你的风流债太多了,看你以后怎么收场啊。”
夏天乐道:“老周,债多不愁,这四个字的意思你懂吧?”
周汉滨点着头道:“也是,破罐子可以破摔,债欠少了要还,欠得还不起了,那就不用还了,这年头啊,做杨白劳比做黄世仁的日子好过多了。”
马翠花笑道:“其实吧,这也算不了什么,大家都是朋友,不过是玩玩而已,玩得好就继续玩,玩不好就不玩,玩出感情来了,就凑在一起过日子,这不是挺好的么。”
夏天恭维道:“还是嫂子明事理啊。”
周汉滨道:“老夏,小方和小柳都是老实姑娘,你可不能始乱终弃啊。”
马翠花白了周汉滨一眼,“老周,你懂什么叫始乱终弃,夏书记与小方和小柳是在谈恋爱,将来即使谈不成,只要夏书记帮着小方和小柳各自找个好人家,那也算是朋友一场么。”
夏天笑道:“老周,这就叫做买卖不成情义在。”
马翠花又对周汉滨说道:“再说了,夏书记与小方和小柳是一个愿打,两个愿挨,两厢情愿的事,你有什么好着急的,难道你看着眼红,真的有偷吃的念头了?”
周汉滨忙道:“我没有眼红,我保证,我保证没有染指小方和小柳的念头。”
夏天咧着嘴直乐。
说笑了一会,马翠花去了卧室休息,小方和小柳也干完家务,知趣地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不过,临走时,小方瞅了夏天一眼,外加微微颌。
这是有事要说,夏天心里有数,用眨眼表示会意。
两个男人开始点上香烟,吞云吐雾。
各怀心事,谁都不愿率先开口,比的是谁更有耐心。
夏天忍得住,因为乡政府里那几个空缺,他根本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
其实空着也挺好,还可以省几份工资,没有计划生育管理员,计划生育工作照样有进步,当然,是在县计生工作队的“帮助”下取得的进步。
没有会计和出纳,也没耽误全乡的工作,副乡长方兰代理会计,财税管理员陈维阳代理出纳,干得都挺好的。
在乡中学与老校长陈临生谈话时,夏天觉得要抓紧时间选拨几个人上来,不但要把计划生育管理员、会计和出纳三个缺补上,还得把农技站和农机站及电管站建起来,三个站还可以额外的安排五个人。
在周汉滨家吃了一顿晚饭以后,夏天改主意了,心说心急的吃不了热豆腐,这回是大热天嘬冰棍,我得悠着来。
周汉滨也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