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不过你可以去捡啊，但是你的弟弟可就小命不保了。”郝轩笑得邪恶，曾经他也称钟秀儿为恶魔，而现在他也被陈虎成为恶魔，他似乎已经开始理解钟秀儿了，处在这个领域，想要独善其身是不可能的，就算你不杀别人，别人还是要杀你。

尽管无奈，但必须做出选择。

“你……你这畜生！你就不能放过我弟弟？”陈虎恨极道。

“我已经放过他一次，可是你依旧把他再次拖上贼船，要怪的话，那也是怪你。”

“我……求求你，放过我弟弟，你要对我怎么样都可以，但不要伤害他行么？”陈虎两眼通红地乞求道。

“哥！你不要求他，我们兄弟俩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陈豹从坦克里钻出，眼含热泪地奔向只有半个身体的陈虎。

“你给我滚远点！别过来！”陈虎怒骂道。

“哥，你什么都别说，只要你死了，我立刻就陪着你一起，没有你的世界，根本没有任何意义。”陈豹跪到陈虎身边，决绝地说道。

“我靠，让你们兄弟俩再甜蜜一阵，我就送你们上路。”郝轩转过身，朝着坦克的位置走去。

他在这种时候都觉得自己像个反派人物，特么面对该杀的恶人在弥留之际到底应不应该产生怜悯之心，这个问题确实困扰着他。

不过郝轩也不是完全不作防备，转身其实就是给自己寻找一个下杀手的理由，如果陈虎不再偷袭他，他会留陈豹一条命，如果陈虎死性不改，那他也只有把陈豹也杀掉。

他的眼角余光瞥见了陈虎将一只手变成了弓的形状，并且对准了他。

“要死的话，我也拉着你垫……”陈虎的话没说完，就看见郝轩突然转身，并很快出现在他的面前，一抹刀光划过，身分离，陈虎眼看着自己的上半身也被郝轩给踢飞，神情终于变得黯然，又似乎带着点解脱的意味。

郝轩将气压匕刺入陈虎脑袋的太阳穴，然后按下了释放气压的按钮。钟秀儿在他去乌龙市之前给过他一个类似于核桃钳之类的玩意儿，就是用来给气压匕充气的，他也是最近才想到的。

“嘭！”的一声气爆声，陈虎的生命走向终结。

陈豹看着眼前的景象，呆若木鸡，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哥哥陈虎就这样死了。

“不会的……不会的，你不会就这么死掉的，咱们还要一起过好日子的。”陈豹突然嚎啕大哭起来，伸手想要碰触到陈虎，可实际上眼前什么都没有。

郝轩觉自己下不了手了，面对这样一个没有还手之力又不带杀心的普通人，他确实狠不下心，他认为还是把陈豹交给冷霜凝处理比较好。

然而陈豹竟然站了起来，转身对着郝轩说道：“杀了我，我求你杀了我！”

“滚蛋吧，你让我杀，我就杀？你的罪不至死，而且你是普通人，我没兴趣动手。”郝轩拒绝道。

陈豹的神情变得不再畏惧，而是放下了一切般的敷衍随意，完全就是破罐子破摔、哀莫大于心死的状态。

“你不杀我，我就杀你！”陈豹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砸向郝轩。

郝轩抬手抓住陈豹的手，向左边一扭，就将陈豹的身体给扭得背过身去，再顺手一拉，陈豹就倒在了地上。

“别做无用功，以后好好做人。”郝轩劝说道。

陈豹爬了起来，转身再次用石头砸了过来。

郝轩侧身躲过，伸手抓住陈豹的后脖颈，向后一掀，陈豹再次倒在了地上。

陈豹却是再次爬起，冲向郝轩。

郝轩只是一个探手，便抓住陈豹的脖子，将陈豹整个人给提了起来，然后又摔向地面。

陈豹一次次地爬起，郝轩一次次地将陈豹摔在地上，直到陈豹连爬起来都变得艰难，陈豹却是用石头砸向自己的脑门。

郝轩立刻几步小跑，弹跳起来，双腿夹住陈豹的脑袋，并且挡住了陈豹砸向自己脑门的手臂，接着郝轩身体快速仰倒，迫使陈豹也被连带着弯腰，郝轩用手撑住地面，双腿夹着陈豹的脑袋轻轻一带，陈豹就被郝轩给甩了出去，一个空翻背部着地，痛得陈豹在地上翻滚起来，却是没有心思再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