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没停,继续往前开,他一句话都没说,心想,就是绑,也要把她绑回去。
“杨一,马上给我停车!”她低喊一声,杨一被点名,自知理亏,动了动唇,“oss……”
周慕白只是沉默,视线看向窗外,一时间狭小的空间里没有任何动静,气氛有些诡异。
“周慕白,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心眼了啊,那么卑鄙的事儿你都做得出来,是吧?啊——自私自利在你身上形容的可真是贴切啊,你一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怎么能做出这么无耻的事情,你知不知道这样能害死人啊,你怎么变得这样了呢?!怎么让我变得那么陌生,那么不熟悉……我现在是不是还是跟以前一样傻啊,你随随便便的甜言蜜语就让我招架不住,乖乖的张开腿,让你上,你是不是特有成就感,把我玩弄在股掌之间的感觉,是不是很爽啊……嗯?”暮暖像是一只尖锐的刺猬,竖起满身的刺,以自己受伤为代价去刺伤被人。
到最后,她一句话都说不出,身子也在剧烈的颤抖,她闭了闭眼,掩去要跌出眼眶的泪,车子还在行驶中就去开车门。
周慕白一把掐住湛暮暖的咽喉,收紧的指节泛起森冷的白,“湛暮暖,我本来就是这样一个卑鄙小人,我无耻,对,为了达到我的目的,我什么都可以做,知道吗?我可以连我亲弟弟的老婆都玩,你觉得我还有什么干不出来呢,你说你当时怎么就瞎了眼呢,怎么就看上我这个败类呢,还真是蠢,用四年的时间去等我这个混蛋,你觉得不值是吧,我也觉得也不值,我早就该下十八层地狱,在油锅里煮上五百万年……我的忍耐很有限,别再试探我的底线,后果,是你承受不起的。”最后的温柔流失殆尽,只余下残酷的阴狠,好像她再说一句话,他真的会掐死她。
暮暖不能呼吸,缺氧致使她面色苍白开始泛青,瞳孔因恐惧扩张,终于,周慕白松开了手。
他的手微微颤抖,有几分无措的摸上自己的下巴,“我他妈的要什么女人没有啊,在你身上费什么狗屁功夫,停车,让她滚下去,滚回顾劭阳的身边,告诉顾温帆,她的事儿,我再也不管!”
暮暖仰起下巴,冷笑了一声,“周慕白,我冤枉了你不成?,如果不是你下命令,杨一有那个胆子删了我通话记录?我的事儿不用你管,我祝你跟舒晴白头到老!”
她下了车,用力的甩上车门,头也不回离去,杨一打开车门下车,周慕白闭上眼,冷冷道:“杨一,开车,你打算走回去是吧?”
杨一叹了口气,不敢再去触碰在气头上的人。
“oss,可是……”
“什么都别说了,我累了。”他声音嘶哑,身子靠在后座,缓缓闭上眼睛,只觉得心被撕裂了一个血淋淋的口子。
他打开车窗,斜倚在椅背上冷睨道路两旁而立的灯柱,车速很快,吹乱了他的,他从口袋里掏出烟,许久才点上,清晨最后的街灯交织着西方要离去的冷月清辉,错落在他的鬓、肩头,如此映衬下,他的身形挺拔而修长却透出千年的孤寂,苍凉而幽然,让人心说不出的疼。
她的眼里,他那样卑鄙无耻,毫无人性吗?
他唇角,牵开了冷冷的笑,他对暮暖,是对待自己也不曾有过的温柔,以前,他不懂爱,只想去哄着她,让她开心,让她高兴,让她到老也这么无忧无虑下去,对她,他也从来也没有半分要放手的念头,他懂事很早,从小接受与别人不同的教育,印象中,他好像没有什么欢乐的童年,也没有热烈的青春,就像他亲弟弟说的他一样,你从我记事开始,就是这幅鬼样子,沉静的淡然,别人还在备受父母关怀的时候,他已经开始接受各种培训了,别人在大学谈个恋爱,搞个女朋友的时候,他已经飞往各国开辟他的事业了,在没有遇到她之前,他人生淡然亦黯然,接受父亲的安排不愿从政便从商,从了商,再到接受父亲安排的婚姻,他都没怨言,他一直以为,这世上再没任何的事物让他投入心思与执念。
他或许活到四十岁就可能因为身体处于长期透支状态下,某些身体机能下降,然后,他终于可以解脱了,然后报纸上再出现上一篇天妒英才一届业界神话就此了结一生一类的报导,给他人生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看无广告请到 l/1/1478/ndht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