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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没了你,我一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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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的心情不似往日,沉闷不语。

方栩栩也现了,“怎么了?和黎先生没谈好?”

顾念呼了一口气,“都谈好了。”

“身体不舒服?”

顾念的脸色有些苍白,她揉了揉脸,“今天在黎先生那个小区碰到宋怀承了。”

方栩栩一惊,“怎么回事?他说了什么?有没有看到盼盼?”

“他差点撞到盼盼,不过没有见到我。”顾念炸了眨眼。

“人渣。”方栩栩恶狠狠的说道。“我听说他快结婚了。知道了又怎么样?还会回头和你要孩子吗?”

顾念嗤笑,“不会的,我家都那么惨了,他还能怎么报复?真要是他要再报复什么,这回我肯定不会再逃避的。大不了和他拼了。”

方栩栩握着她的手,“我陪你。”

“对了,黎先生要的画初稿我差不多想好了。你看看还有什么地方需要调整的。”

方栩栩拿过来一看,没有说什么。顾念这几年的画,和几年前比起来,水准差了许多。前些日子,方栩栩遇到他们大学的老师,老师还问了顾念的情况,看了顾念现在的画,老师一脸的惋惜。

她的手伤早已愈合,只是心里的伤痛不知道何时能真正好起来。

方栩栩稍稍修改之后,顾念把初稿给黎贺。

顾念和他沟通时从来都是公事公办的口气,黎贺有些不满,久而久之开始故意折腾,让她将一幅画改了六七遍,她都好脾气地一改再改。

一来二往,黎贺对顾念越来越好奇了。她似乎都不会生气,做事总是淡淡的,好像什么都激不起她的情绪。

随之而来的就是黎贺主动联系顾念的次数越来越多。

顾念现在几乎是疯狂的接各种活。这几天她又接了一家公司画壁画的活,顾念开了8000的价,结果人家毫不留情地压到5000。要不是她缺钱,她真想喷那个会计一脸的颜料,赤裸裸地剥削鬼。

一条十米长的走廊,顾念足足花了三天半才完工。结束那天,她的胳膊都抬不起来了。找会计结账时,一行人迎面走来。

顾念微微朝着边上靠了靠,余光从那行人身上滑过,竟然意外地看到了他。

她下意识地垂着头,等那些人走过,她侧看到玻璃的影子,白色的衬衫沾染上了各种颜料,她的身上也散着一股浓重的颜料味。

顾念耸耸肩,也许他根本没有认出自己。

结账之后,顾念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拎着小桶,桶里装满了画笔和颜料。等她出来看到门口站着的那个人时,她的脚步微微一顿,不过还是继续往前走去。

“顾念——”当他经过她的身边时听到那个熟悉的声调。

宋怀承穿着合体的西装,他天生就是个衣服架子,无论是休闲装,还是西装都穿的那么帅气。顾念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回来了?”他问。

顾念眯了眯眼,四年多了,他们之间已经过去1400多天了。他的面庞她竟有种不认识的感觉。

他一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干净整洁,而她,一身廉价且满是污渍的衣物,刚刚那群人经过她身边时都有意无意地避开她。

如今两人的身份差的不是一点两点。她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主动和她说一个字了。

顾念平静地点点头,她直视着他,目光里没有一丝情绪,她甚至朝着宋怀承礼貌地扬了扬嘴角。

宋怀承神色骤变,他被顾念这个笑容刺了一笑。目光落在她的手上,那么多东西,她竟然只用一只手拎着。

宋怀承下意识的伸手,可是顾念猛地往后一退。

气氛瞬间微变。

电梯也即将到达。

顾念平静的外表却透着疏离。宋怀承望着她,当电梯门打开。

顾念紧紧地握着小桶,“我身上脏就不坐电梯了。”说完,她便往一旁的楼梯走去。

宋怀承脸色僵硬,垂在两侧的手慢慢握紧。

十六层的楼梯,顾念走了六层就走不动了,坐在台阶上喘着气。

宋怀承坐在车上,过了好久,他才看到她走出大楼。

顾念一直用着左手拎着东西,他看着她上了公交车。正是下班时间,车上满满的人,她一直站在角落。

宋怀承皱了皱眉,车子加速而去。

顾念没有把和宋怀承这次见面放在心上,因为她又接到了一个活。一对新婚夫妇婚房要几幅装饰画,不过要求很高,当然开的价格也是好看的。

方栩栩和她说了之后,顾念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那天她接到对方的信息,要她下午去看房时,顾念一看地址傻了眼,竟然和黎贺门对门。她疑心是黎贺介绍。

等到了之后,对方是一个中年男人,姓赵。从始至终都在谈画的事,顾念才打消了原先的想法。

商谈好了,赵先生直接把定金交给她,用信封装着,沉甸甸的。

“我再拍几张照片,回去之后我再想想。”

赵先生点点头。

顾念走进卧室,原木的地板,她赤脚踩在上,脚心凉凉的。卧室的布置简约舒适,不过飘窗设计她很喜欢。

她稍稍走上前,飘窗上摆着几盆盆栽,紫色的吊兰、芦荟,还有一盆——

她的眸光瞬间顿住了,那盆仙人掌!往昔的记忆一点一点重现。顾念倾身,细细一看,喉咙就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一种羞辱悲愤蔓延到整个胸腔,顾念克制自己没有打碎那盆仙人掌。

一模一样的仙人掌,连着花盆破碎的一角都在同一个位置。

她没有多做停留回到客厅,从包里拿出那个信封。

赵先生不解地看着她,“顾小姐怎么回事?”

“不好意思,这个活我接不了,你再找别人吧。钱还给你。”

“你要是觉得钱少了,价钱可以再商量。”

顾念失笑,“很抱歉。”

她几乎是逃离出来的,匆匆从房子走出来。

他是什么意思?怎么可怜她吗?

黎贺驱车从外面回来,看到她的疾步走着,他停下车,按了喇叭。顾念却没有现。

黎贺大喊了一声,“顾念——”

顾念停下脚步,“黎先生?”

“你怎么来了?”黎贺问道。

顾念暗暗皱了皱眉,“来谈一个活。”

“怎么样?谈成了吗?”

顾念摇摇头,“没有。”

黎贺打开车门,“晚饭时间了,一起吃个饭吧。我还没有谢谢你呢,你那几幅画我很喜欢。”

顾念想拒绝,不过黎贺先前就提过好几次要请她吃饭的事,这回她再拒绝的话真是有点说不过了。

“那就让您破费了。”

宋怀承接到赵靖的电话后便赶了过来,没有想到看到是顾念上了黎贺车子的情景。宋怀承拧着眉,脸色沉的如暴风雨来临一般。

一顿饭吃得还算愉快,黎贺是个很善于说话的人,绝不冷场,而顾念是个很好的倾听者。她总会适时地做出反应,很捧场,也可以说是察言观色。

黎贺自然也现了,顾念只是把他当做她的顾客而已。

吃过饭,黎贺提出送她回去,顾念找了理由,她要去买点东西。“黎先生,谢谢您的招待。”

“一顿饭而已,你那几幅画我朋友很喜欢,打算再去找你。”

顾念眯了眯眼,“黎先生,冒昧问一句,你认识对门的邻居吗?”

黎贺眸光一闪,“认识啊。怎么了?”

顾念直视着他,“你和宋怀承什么关系?”

昏暗的光线下,黎贺敛了敛神色,“朋友。”

顾念咬了咬唇角,“不好意思,我先回去了。黎先生,你朋友的忙我帮不了。我和宋怀承已经没有关系,也不想再有何牵扯。”

顾念去超市买了一罐奶粉,花了一百多。其实她也挺纠结的,国内奶粉爆出的问题太多,可是现在她没那个条件,她根本吃不起国外的奶粉。

盼盼前阵子体检,查出缺钙。医生说要引起注意,孩子缺钙的话容易导致鸡胸。顾念只好继续给盼盼喝奶粉,挑来挑去,选了一个她在电视上看过的奶粉牌子。

回到画室,远远地就看到一辆银灰色的车子停在那儿。

等她走近时,车门打开,里面的人缓缓而下。

宋怀承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他看着她,目光比天上的月亮还要冷。“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顾念觉得莫名。

“黎贺是我朋友,不要打他的主意。”宋怀承的话语满是嘲讽,双眼深幽的不见底。“追男人的本事倒是没变。”

这么难听的话对于顾念来说她早就不算什么了。

她呵呵一笑,抱着奶粉罐的力气越来越大,偏偏表情不为所动,“那又怎样?他乐意,你管得着。宋先生,我的事轮不到你说三道四!”

燥热的夜晚,没有一丝凉风,空气滞闷的让人呼吸困难。

顾念掌心和后背不知道流了多少汗水。

宋怀承听到她说了这么多,脸色更加的不好看。宋先生——那个称呼更是刺激着他的神经。

“顾念,不要招惹他,否则后果不是你承受的。”

顾念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不过她还是克制住大笑的冲动。“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后果是我不能承受的?我家破败,父亲锒铛入狱,那些流氓追债,我差点——”她深吸的一口气暗暗咽下接下来的话,心颤抖着。那些黑暗、无助、恐慌,她现在做梦都会被惊醒。“还有什么后果比你更可怕?”

宋怀承直直的盯着她,阴冷地说道,“那是你父亲欠下的。我父亲一条命谁能偿还?”

“我父亲的事是他咎由自取,怨不了谁。”她眨了眨眼,“那我呢?我欠你什么?我那么爱你也有错?七年的时间,我真心对你,而你呢?宋怀承你可以不爱我,可你何必做的那么绝。你不想要孩子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给我下药,你知道那些药有多厉害吗?我一辈子都可能不会有孩子,就算有我的孩子也会是个不健康的孩子,不健康的孩子你知道有多可怜吗?”她不敢再说下去,说的越多绝望就越深。

宋怀承的脸色瞬间一变,“不可能!那只是普通的避孕药而已。”

顾念轻笑,“你确定吗?你不是很清楚那药是有副作用的。”

宋怀承手慢慢收紧,顾念痛心的神色让他觉得有什么他不知道的。

顾念呼了一口气,定定地说道,“你如果还有一点良心,麻烦你高抬贵手。我们已经离婚了。”

宋怀承看着她的脸,以前她的脸上总是洋溢着笑意,让人觉得暖暖的。现在的她下巴尖了,一张脸明显清瘦了许多,那双眼似乎再也找不到往昔的神采。偏偏那张脸写满了倔强。

他想着她和黎贺的说笑,眉眼流露着浅浅的笑意。而此刻的她,横眉冷对。

“我那套房子既然和你签了合同,自然没有毁约的话,你要是不想弄,违约金三倍赔偿。”宋怀承的话语没有一丝温度。

顾念紧咬着牙,“宋怀承,我不想接你的活,我不想拿你的钱。怎么了?当年离婚时你一分都没有给我,现在想给我钱了,我告诉你我不稀罕。”她气愤的眼睛红。

“白纸黑字,你想怎么做是你的自由。”

他付了她两万块,违约金的话就是六万。

“六万是吧。”她咽了咽喉咙,“你以为我付不起吗?”顾念随手撩了撩头,“宋怀承,你刚刚不是说我本事没变吗,我告诉你,这些年多的是男人想要我。六万,我一晚上就可以赚回来。”

她眨了眨眼,变得连宋怀承都恍惚的不认识了。

宋怀承绷着脸,“你怎么这么下贱。”他被她的话激的怨毒的咒骂道。

“比不上你未来的妻子,她连我的二手货都要。”

宋怀承抬手一把扯住她的胳膊,奶粉罐啪的一声摔在地上。她的右手被他扯得很疼,可她却是一声都没有喊。

宋怀承感觉到掌心触及下的肌肤似乎有什么,他望过去。那只手臂上,一道凹凸的伤痕横在那儿。

夜色下伤痕看得不是很清楚,可是他和她毕竟有七年的时光,他对她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方栩栩隐约看到顾念站在外面,她走出来,“顾念,怎么不进来?”再一看宋怀承站在那儿,她暗骂一声。“贱人!”说完抄起搁在一旁的水桶,二话不说直接朝宋怀承身上倒去,动作又快又准。

顾念一看方栩栩的那架势,连忙避开来了。

方栩栩早就说过了,如有一天,她有机会的话一定要狠狠的帮顾念出一口气。

如今机会来了。

宋怀承的衣服湿了大半,他狼狈地站在那儿,黑色的污水从他那精致的衣物上一滴一滴地滑下来。

方栩栩一脸嘲讽,“宋先生,怎么了?我们顾念这回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杀了你未婚妻还是抢了你家财产?”

宋怀承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不想理会她,“顾念,你自己想清楚。”

今晚来学画的孩子家长有的听见动静好奇的探头出来。

顾念连忙上前拉住方栩栩,“好了,别闹了。有家长在,注意影响。”

方栩栩冷哼,“宋怀承,人在做天在看,顾念没有欠了什么,而你欠她的,这一辈子你都还不了。”

顾念拉住她的手,把她往里面拖。“别和他说了,不要砸了招牌,不值得。”

宋怀承紧握着手,满脸的怒意。她最后一句话飘到他的耳边,瞬间像给他当头倒了一盆冻骨的冰水。

不值得!

宋怀承回到家时,客厅的灯光明晃晃的亮着。周好好听见动静从厨房走出来看到他这样,“怎么了?”

宋怀承没有回答她,去了洗手间洗了一个澡。

周好好心理有些不安,她沉默地坐在沙上,心里百转千回。自从那天她遇见顾念之后,她就一直心神不宁。

宋怀承出来的时候,周好好上前,拿起毛巾替他擦着头,她没有再问他生什么事了。

宋怀承拿过手机,快速地拨通了徐行的电话。

徐行正在应酬,宋怀承听到他那边的歌声,“你到外面去,我有话问你。”

徐行不满的抱怨了几声,还是来到外面,“什么事,你说吧。”

“当年顾念的药到底有什么问题?”宋怀承清冷地问道,一旁的周好好背脊僵住。

徐行大脑还有些混沌,“怎么好端端的提到这个?你见到她了?她和你说了什么?”

“你只要告诉我那药到底有没有问题?”

“你什么疯?你和她都离婚了,她现在就是死了都和你没关系!四年了,你现在还能这个有什么意义?宋怀承还有几个月你就要和好好结婚了,你有没有把好好放在心上。”徐行怒意渐起。

“那药有没有问题?”宋怀承又问了一遍,语气吓人。

徐行冷笑一声,“是顾念和你说了什么吧。这几年你都好好的,不闻不问。偏偏她一回来,你就开始变了。好,我告诉你,那药没有问题,一点问题都没有!宋怀承,你要是心里还有顾念,就不要给好好希望了。”

挂了电话,宋怀承深沉地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顾念是故意的,她是故意让他后悔让他心痛吗?

那么她成功了!

周好好终于绝望地出声,“怀承,不要再想她了好不好?你和她已经离婚了,你们根本就不可能了。”她紧紧的捉住他的手。“怀承,我们要结婚了。”

她不敢问,你爱上她了是不是?你忘不了她是不是?

宋怀承慢慢拧起了眉心,眼底一片冰冷。

九月即将来临,顾念这几日四处在找幼儿园,附近的幼儿园她几乎都跑遍了。公立的幼儿园盼盼根本进不去,而私立的幼儿园在面试之后,不约而同的拒绝了。

今天顾念又带顾盼去了附近一家幼儿园。

画室的学生家长和顾念提过这家幼儿园生源不满,她想想来试试吧。负责人看了顾念带来的资料,自然而然地和孩子说起来了话。“小朋友,你好啊,你今年几岁了啊?”

顾盼一手紧紧地拉着顾念的手,眨了眨眼睛,就是不说话。

顾念蹲下身子,“盼盼,告诉老师你几岁了?”

盼盼砸砸嘴角,举起四根手指。

那老师摸摸她的头,“真是个聪明的孩子。”她抬眼看想顾念,叹息一声,“和你说实话,孩子这样的情况,我们不敢收。这样的孩子需要老师特别关注,而我们这里一个班三个老师,三十个孩子,老师的精力真的有限。出于对你们的负责,很抱歉。”

顾念呼了一口气,“我明白,麻烦您了。”

可是孩子总不能不去上幼儿园吧。顾念突然怨恨起自己来了。

她带着盼盼去了附近的游乐场。这是盼盼第一次来,小姑娘的脸上满是新奇。

顾念把她放到海洋球里。很多孩子在里面玩,游乐场里充斥着孩子的尖叫声。孩子们相互追逐着、大喊着。顾盼却始终一个人玩,有来找她,她看着别的孩子,嘴角动了动什么反应都没有。

终于有个孩子说了一句话,“她是个哑巴,不会说话,我们不找她玩。”

顾念只觉得心口被人狠狠的戳了一刀,她站在那里耳边一切都变得寂静无声,顾盼只是张着大眼睛看着那群孩子,现在的她根本不明白,她撇撇眼继续玩着手里的东西。

顾念转过脸,悄悄地摸了摸眼角,心里的酸涩无以复加。

傍晚回到画室,方栩栩知道今天的事,她的眉头皱了起来。“上幼儿园也是为了有个环境,盼盼本就不懂和别的孩子相处的方式,不上幼儿园根本不行。”

顾念头疼,“周围的幼儿园都跑遍了,没有一家肯收。”

“我再问问,有人有关系肯定会有门路的。”

“栩栩,谢谢你了。”

“说什么傻话呢,你我之间还需什么谢谢。对了,陆大哥回来了。”方栩栩眨了眨眼。“赶紧请他帮忙找人给盼盼好好检查一下。”

顾念应了一声,盼盼的病压紧。

陆叶声两个月前去N市学习,前天才回来。他和顾念已经有一年半的时间没有见面了。

他回来之后便邀请她们吃饭,可是方栩栩临时被人叫走,只有顾念一个人前来。

陆叶声穿着白色的短袖衬衫,下身一件浅咖啡的休闲裤,干练利落的短。

“陆大哥,好久不见。”顾念亲切地打着招呼。

陆叶声点点头,“确实好久不见。如果栩栩不告诉,我都不知道你回来了。”

顾念有些不好意思,“刚刚回来有点忙。”

陆叶声也不戳破她,“怎么不把盼盼带过来?”

“她不想和我出来,栩栩带着她去参加聚会了。”顾念略显失落。

陆叶声为她到了一杯水,“盼盼的学校定下来了吗?”

顾念捧着杯子,摇摇头。

“怎么不找我?”陆叶声皱了皱眉。

顾念不说话了,她微垂着头,看着桌面的杯子。“陆大哥,N市好玩吗?”

“谈不上好玩不好玩,因为玩的机会很少。”陆叶声的声音很动听。他把这两个月的工作说给顾念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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