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抱也不够,亲吻也不够,一定要彼此占有,才能填补这样的深壑的渴望。
因为有着这样的想法,岑以又略微靠近了乔绫香一些,刚想亲她一下,突然眼睛一瞥,现床头对面的墙上,有个红点。
他将头微微的扭开,脸上的神情有些乖戾起来,冷笑道:
“绫香,有人在监视我们。”
乔绫香回头,在一片空白的墙上看了半天,问道:
“谁?”
话刚落音,她就现了那面墙的角落,一个非常不起眼的位置上,有个红色的小点,是摄像头。
下一瞬,整面墙就这样被剥裂开来,是墙内的钢筋,被岑以控制着弯曲,从水泥墙体内戳了出来。
钢筋一搞事,再好的水泥也得垮,于是整栋铁窗宾馆就这样垮了半截。
附近的宾馆与摊贩都被埋进了一片尘土中,小胡子从废墟里钻出来,怒道:
“谁搞事?谁搞事?还有没有规矩了?”
因为垮了半栋宾馆,本来就是熙熙攘攘的街上,愈的拥堵起来,来来往往的人流一下子就乱了,安检被堵在了街头巷尾的位置,使劲儿的吹着口哨,开始驱散聚集的人群。
只是在这一片尘土中,还不等小胡子继续叫嚣,他的脖子就被一双铁箍般的大手,一把捏住,宛若捏一块破布般,掐着他的脖子,把他压倒在废墟上。
第一次跟姑娘出来开房,结果现自己被监控了的岑以,异常的恼怒,他现在只恨不得掐死这个小胡子,便是怒声问道:
“说,谁派你来的?”
常家?中部?或者某个不知名的民间大团队?岑以迅速的在脑子里,把自己的仇人名单给过了一遍。
到底是谁?他要刨了那人的祖坟去。
那小胡子被压在废墟上,背后就是嶙峋的碎水泥,他被岑以的一只手掐得脸都胀成了紫茄子色,两只脚奋力的蹬着碎石头,嘴里“啊啊”的出难以分辨的声音来。
有安检终于赶了过来,举起手中的扭力弩炮,对准了岑以,喊道:
“举起手来,不要动,这里是界山村外市场安检,举起手来。”
单膝落地的岑以,蹲身在濒死的小胡子身边,他的一只手还掐着小胡子的脖子,听闻安检的话,微微侧了半张脸,帽子没戴,露出了驻防的标准板寸头,以及别在他耳朵上的驻防耳麦。
尘土外,第一个用扭力弩炮瞄准了岑以的安检,一愣,急忙收起了手里的扭力弩炮,又是抬手,将身边安检举起的扭力弩炮压了下来,低声说道:
“看起来像是个在役驻防,先问清楚。”
驻防无论是退役还是在役,都会有其非常鲜明的外表特征,比如,只有一寸长的统一型,无论是退役驻防,还是在役驻防,一辈子都会理这样的型。
在役驻防的耳朵上都会别一个驻防耳麦,无论是不是在放假状态,都要做好随时被召唤,随时战斗的准备。
所以安检看到了岑以的这副装扮,也就没好意思,用扭力弩炮对着岑以了。
等安检将武器全都放了下来,领头的那个安检队长,便对岑以问道:
“兄弟,怎么回事儿?怎么闹这么大?有什么矛盾跟我们回去说个清楚吧,这里是界山村,律法很严明的,容不得你这样搞。”
原先界山村的这个监狱是怎么落成的,只要当过六年以上的安检,都知道这事儿,当时湘城覆灭,湘城的安检系统,将整个监狱体系都搬到了界山村来。
这是其一,实际上这个监狱的最主要作用,是为了给乔绫香养生命能量,所以在末世最初那一两年,任何犯了一点点小错,又罪不至死的人,就会被抓到界山村里头去。
这就直接影响了界山村外面的风气,界山村外面是不能犯错的,任何一点小错,都容易送界山村几年游。
尘土缓缓下落,一块残败的墙后,走了出来一名身穿黑色衣裙,黑色长靴的姑娘。
她戴着黑色的鸭舌帽,手中拿着同样的一款帽子,走到岑以的身边,将手里的帽子戴在他的头上,低声说道:
“好歹给陆叔叔和魏叔叔一点面子,看看这里的安检怎么说。”
岑以这才缓缓的松开了小胡子脖子上,自己那机械一般坚硬的手指,留了小胡子一条命。
小胡子早已经三魂掉了七魄,虚弱的身子一转,伏在废墟上疯狂的咳嗽起来,一边咳嗽一边哭,还往前刨动着,想要逃跑。
却是不等他遁地跑走,废墟里头的钢筋“嗖”的冲了出来,融化成了金色的锁链,把这小胡子给捆了个牢实。
人群倒嘘了一口气,有人指指点点,有人宛若看戏一般,低声说道:
“不好惹,胡力惹上了不该惹的人了。”
“看安检怎么说吧,没准儿又是不了了之。”
“不一定,看到没,那穿黑衣服的男人,是个在役驻防,你什么时候看到驻防跑到界山村外面来搞事了?不,你什么时候看到过,有单独行动的在役驻防?”
人群中多的是明眼人,驻防只要在服役状态,就都是统一行动的,能脱离大队伍单独跑出来的,至少得是执行官级别了。
所以别想了,那个叫胡力的宾馆老板,这回摊上事儿了。
负责界山村外市场秩序的安检小队长,自然也听到了这些人的窃窃私语,他的额头流下一滴汗来,看着已经走了过来的岑以,以及跟在岑以身后的乔绫香,嘴里都是一阵儿的苦味。
这年头,什么事儿都不要出是最好的,一旦有什么事儿,跟驻防执行官级别的扯上了关系,上头也不愿惹事。
基本都是要大搞一场了。
但他看走过来的岑以,也不过20几岁的样子,跟在岑以背后的妹子,看起来顶多十八九岁的光景,驻防执行官应该没有这样年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