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克复听到这名字心里也是一亮,果然如历史展的一般,三十多岁了的李密终究还是跑出来造反了。果然是英雄还是耐不住寂寞的啊,不过无论如何他的这次出场也是要暗淡收场。
一听到李密居然成了那杨玄感的谋主,一众大臣都吸了口气。这李密虽然只是袭了个父亲的蒲山郡公的爵位,并不任什么官职。但是在场的大臣们对这个人却十分熟悉,李密,南北朝一代名将李弼的曾孙,其祖上曾跟着猛人慕容垂(著名的慕容家族佼佼者)南征北战;乃是绝对正宗的世家大族子弟。李密的父亲李宽,也为当时名将,因功被封为蒲山郡公。李宽死后,李公子袭父爵位,小小年纪便成为了令人羡慕的蒲山郡公!
这孩子长相比较奇特,“额锐角方、瞳子黑白明澈”,是一个让人看一眼就能记住的主儿。从小爱思考、喜读书,不仅文武兼通,而且志气宏远;不论能力还是器识,都将同龄人远远的甩到了后面!
李密虽然没有入仕,但是从小才气就惊人,长大后更是在贵族圈中有很大的名气,十分的有谋略。就连当初的宇文述、杨素等这些大臣都与他交好,可以想像一下这个人的反叛让众大臣们惊讶了。
“陛下,我等愿率一军轻骑杀回中原,拿下几个逆贼的级献给陛下。”杨广的话一落,一众将军们马上起身请令道。
宇文述此时更是不落人后,当初还在长安时,他就和李密很是投缘,常把李密叫到府上下个棋聊个天什么的,此时李密成了反贼,宇文述也是惊讶不已,忙跳出来道,“陛下,当初臣走了眼,没看出那李密居然脑长反骨,致今日之祸,臣请令,以轻骑五万回河北,拿下那几个逆贼的级献予陛下。”
杨广也是犹豫不定,恨恨的道,“那两个逆贼在我眼中不过是如蝼蚁一般,掀不起多大的风浪。可恨的是居然选此时机,坏我征高句丽的大计。此次眼看着辽东城能一战而下,高句丽也将被我大军踏平,可恨杨逆居然在河北断我粮草。怪不得前些日子粮草迟迟不到,他却总是推脱找借口,没有想到那厮居然是想断我粮草,使我大军不战自乱。幸好,陈破军攻下新城,诸将又拿下南苏等三城,不然我大军岂能一日无粮。”
不得不说,杨玄感的这招很狠,杨广大军百万在辽东,这每日消耗的粮草都是一个巨大的数字,而他却在后方拖着不给。要不是这次有了陈克复他们弄回来的粮草,这大军一旦面临断粮,到时候如果再被高句丽攻击,甚至有可能重演上次的征辽大败而归。
大将军杨义臣起身道,“陛下,当此时,朝廷当速派一上将,领一支兵马轻骑而下平叛。那杨逆本是大族,杨素当年更是门生故吏满天下,加之当今四外叛民四起,如果不早做处理,万一等他站住了脚,联合起了那些叛民,那时可就麻烦了。而且一天不除杨逆,我辽东百万大军的粮道就得一天不通。现在我们还有不少粮草,可也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啊。”
宇文述忙跟着道,“杨将军说的没错,如今我大军俱汇聚辽东,中原空虚,如果不速加剿灭,恐后患无穷啊。”对于杨广他们来说,那些泥腿子们造反,他们一向都是瞧不大上的,哪怕是十万二十万人造反,也难以成气候,一朝就能剿灭。但是那些世家大族,甚至是朝中大臣谋反,那就完全是两个性质了,一个不好,就能成心腹大患。
杨广点了点头,“两位爱卿说的有理,那就由左翊卫大将军宇文述、左武候大将军杨义臣统十万轻骑连夜出,勿必将那杨逆一党火速平定。另拟旨,着各地大臣立刻追查杨逆一党,凡是杨逆一党,全都拿下候审。并着水师统帅来护儿将右武候大将军李子雄拿下,押往东都候审。帐中诸位大臣回去后马上清查各军中的杨逆一党,但有关连者,一律拿下,等拿下杨逆等党再一起审理。”
“遵旨”马上有门下省的大臣领旨。
裴世矩起身问道,“陛下,那如今我大军今夜是否继续按原计划攻打辽东城?”
杨广沉吟了一会,“暂时休兵,如今辽东城就是我们砧板上的鱼肉,我们想什么时候取就什么时候取。还是让将士们休息一下,等两位将军平定了杨逆之后再行攻打辽东城,到时一鼓作用,直接攻克平壤。”
陈克复听了半天,没有想到居然是这样一个结果,这样的结果他当然不能接受,忙起身道,“陛下,臣有话有说。”
杨广看到陈克复居然有话要说也不由得愣了一下,今天这个会议那是最高级别的会议。陈克复不过是正四品的折冲郎将,不过他的散官和勋官等级倒是可以参加这个会议,陈克复不出声,他都没有注意到他。
“你有何话要说?”杨广虽然觉得陈克复是位猛将,但并不认为陈克复也能参政议政,这样大的事情,他不认为陈克复能有什么好建议,不过,本着对陈克复的喜欢,他还是点头让他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