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损失太大,他不可能接受。
“大帅,可是……”
渊太祚一伸手,沉声怒喝道,“本帅乃一军之主帅,此时仗才打到一半,你们居然一个个就都喊败,岂有此理!之前的言语本帅不再计较,但是现在本帅已经做出了决定,三军将士上下齐心,破釜沉舟,击败隋军。有敢再言败及劝本帅弃军突围者,一律按动摇军心罪论处,杀无赦!”
众人一看到渊太祚如此强硬的态度,也没有人敢再说突围了。
扶余城对卢官渊子文出声道,“大帅,如今前后两边,大帅都已经安排下去了。可是眼下隋人北岭的生力军已经出动,我等该如何应对是好?”
中军防线本来就摇摇欲坠,如果北面的隋军再加入战阵,那么他们肯定要崩溃。
“莫不你们以为就那隋将知道留有余力,难道本帅就不知道留后手吗?本帅最精锐的五千白马营骑兵,可是养精蓄锐半天了,等的就是此时。既然隋军不再留后手,全军出动。那么本帅又何必留余力呢,传本帅令,白马骑兵分三路,一路两千人协同后军重新聚起的人马对战隋人骑兵。其余两千骑,给本帅应战隋军北面而来的那支兵马。剩下一千骑,及各位领主、城主大人们的精锐护卫们一起,皆随本帅突击正面的隋军步军。”
一众领主城主们一听,渊太祚居然让他们也跟着去冲阵,都有些变子脸色。如果打了胜仗,跟着冲锋一下,还没什么。眼下你来我往,完全打成了一锅粥,这个时候冲上去,他们可不觉得是什么好主意。
“大帅,此等冲锋陷阵之事,您还是交给领兵的将军们去吧,您乃是一军之帅,当在此居中调度才是啊。怎能轻涉险地呢?”
渊太祚看着前面不停撕杀的大军,轻轻的道,“当此关健时刻,本帅又岂能枯坐于此。本帅观敌阵久矣,现隋军全军最大的破绽其实就是这中军人马。此处人马最多,但是除了那些拿着大刀的步兵们,剩下的那些,大多都能一眼看出并不是久战老兵。观他们冲锋对战,此定是隋军中的新兵营。”
“现在的情况对敌我来说,都是胜负悬于一线,谁能最先击破对手的阵形,谁就能胜。时间对我们来说,是十分宝贵的。因我我们是远道而来,隋人却是埋伏于此。时间拖的越久,我军将士必然更加疲惫。我们现在要抓紧时间,全面冲击隋军的薄弱处,只要我们能打开一个缺口,那么胜利就是属于我们!”
“不是他们先溃败,就是我们先溃败,打到现在,已经没有其它的结果了。所有的领主、城主、将军们,本帅在此承诺,击败隋军之后,所有战利品直接按部族山城一律平分!兄弟们,现在,冲锋吧!”
渊太祚翻身骑上亲卫牵来的战马,那战马半点杂色也没有,全身雪白,而在他的身后,还有着五千整整的骑兵,全都是千里挑一,挑出来的精锐骑士,跨下的战马也一律都是挑选出来的雪白骏马。
“拿本帅之狼牙大棒来!”
渊太祚马上将军,武功骑射本领超强。不同于军中大将喜欢使用珍贵的马槊,他却唯独喜欢厚重的金钢狼牙大棒,每次使用之时,那沉重且带着倒勾的金钢狼牙大棒砸在敌人的脑袋上,总是能将敌人砸的脑浆迸裂,不但能杀敌,那凶狠的杀敌方式更是能威慑敌军。
天边的乌云更加的黑沉,战场之时开始起风了,一阵阵的风吹过,卷起漫天的树叶与尘土。
渊太祚提着粗大沉重的金钢狼牙大棒,看着远方,心里默默的念着,“保佑高句丽,保佑我渊氏一族,保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