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
勾旦大喜,月下这一幕,给他的第一印象太震撼了。
就算此人不是神仙,也一定是有极大本领的人,否则怎么可能有如此飘逸出尘的风情?
你看,月光洒在他的脸上,脸颊上熠熠生辉,仿佛透玉。
陈玄丘晚上啃了一大块獾肉,因为三位姑娘都挺能吃,大概这么赶路太耗体力。陈玄丘也不知道那野鸡野兔够不够她们吃,便主动选了獾肉。
獾油治疗烫伤有奇效,抹在脸上还有美容作用。
而陈玄丘收拾完晚餐,就忙着给鹿司歌缝衣服,他还没来得及洗脸。他也不知道,獾油擦了一颊,居然可以被认作神仙。
陈玄丘懒洋洋地道:“谁要杀你?”
勾旦如果多一分心机,今天都死定了。
因为只要他稍有心机,便会想着,向人求救,千万别说出大巫神这个名字,不然恐怕大多数人都会生怯,很可能袖手旁观,除非面前这人真是神仙。
但是勾旦根本没想这个问题,直肠子的勾旦立即答道:“是大巫神的人,快救……啊~~”
一只铜甲尸傀鬼影儿一般飘来,锋利的十指指甲插向勾旦的后心。
文豹立即像只豹子似的向她扑去,这只铜甲尸侃正是白桃儿,看她模样,眉眼依稀还能看出几分生前的妩媚,只是肤色呈铜绿色,看着十分吓人。
白桃儿立即与文豹这只半人半兽的怪物厮打起来,白桃儿此时刀枪不入,力大无穷,身形快如鬼魅,拥有豹子一般的速度和爆力的文豹竟然不是对手。
他终究仍然属于活的一种生物,身上被网子的各种刀片刮伤,这一路奔跑失血过多,已将不支。
只是一个恍惚,白桃儿就一把扯住他一条胳膊,锋利的指甲匕一般切去,文豹一声惨叫,胳膊断了。
然后,白桃儿就像一头野兽似的扑了上去,张开满是獠牙的口,一口咬住了他的咽喉,拼命地吸饮着他的血液。
文豹仰天倒下,嗬嗬出声,生命力迅速地流逝着。
陈玄丘此时已经掠来,动容道:“是大巫神的人追杀你?”
勾旦眼见自己的侍卫惨死,悲痛不已,恨声答道:“是!”
“很好,站一边儿去,剩下的事,交给我了。”
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
本着这一宗旨,陈玄丘是无论如何,也要出手了。
陈玄丘往地上一看,那具铜甲尸还像野兽一般撕咬着文豹,而文豹只剩下手脚微微抽搐,已经不行了。
陈玄丘眉头一皱:“这是什么怪物?”
白桃儿所变的铜甲尸傀似乎所觉,抬起满嘴鲜血的脸庞瞪视他一眼,尖吼一声,扑了上来。
一轮紫月,在陈玄丘脑后适时地冉冉升起。
勾旦定了定神,急急提醒道:“公子小心,这是铜甲尸傀,力大无穷,刀枪……”
他还没说完,就见紫光一闪,白桃儿的铜甲尸傀就没了头颅。
勾旦接下来的话登时哑在了嗓子里。
那颗头颅嗵地一下砸到地上,咕噜噜地滚开。而站立的尸身上,却并没有一滴血喷出。
这时,秋灵儿带着另一具无心的铜甲尸傀赶到了,一瞧一位白衣少年,不晓得用了什么宝贝,竟轻而易举斩杀了她号称刀枪不入的一具铜甲尸傀,不由暗惊。
她站住脚步,一瞧陈玄丘的容颜,不由迷醉了一刹,便露出甜甜的笑靥,对陈玄丘道:“公子何故斩我的尸傀,那人是我的逃犯,公子不该不问情由,便出手助他呢。”
陈玄丘上下打量秋灵儿几眼,道:“你是什么人?”
秋灵儿嫣然道:“小女子乃是我南疆大巫神门下二弟子,在整个南疆,那是二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看公子谈吐风度,不是我南疆之人?大巫神乃南疆第一人,公子还是不要得罪的好。还请公子作壁上观,杀死我一个铜傀的事儿,人家不与你计……”
秋灵儿刚说到这里,七音染、南子、鹿司歌已同时掠到。
秋灵儿一眼看见南子,脸色顿时一变:“大师姐?”
她再看陈玄丘一眼,脸色已经难看起来:“原来公子是我大师姐的人。”
南子一眼看见秋灵儿,脸色也是微微一冷:“原来是你。”
陈玄丘微笑道:“姑娘,你误会了。我不是你大师姐的人,你大师姐是我的人,这个关系,切莫搞混了。”
秋灵儿一听,惊疑不定地问道:“什么意思?”
陈玄丘看了南子一眼,没说话。他要让南子自己说出来,要她表明心迹。
陈玄丘可不是一个优柔寡断之人,也不会因为两人阴差阳错生了苟且,便没原则地一味纵容她。
不过,南子又何尝是个普通女子?
她真正的授业恩师,乃是魔道一尊大圣,但这个关系,天下间无人知道。
她参加过上一次轮回大劫之战,曾与大雍开国天子殷无极称兄道妹,当时与她为朋的不少人,当年就是一方俊杰,后来更是飞升成神。可就算是这样人,也不知道她的魔道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