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初蕾一开始还没注意,等她觉头晕脑涨的时候,才看清楚简瑗头上戴的是夜罗兰。
她顿时就尖叫了起来,“姓简的,你想干什么!”
简瑗奇怪地反问,“我觉得我肯定能赢你,所以说你那套针器我要定了。是你自己反复提醒我赌斗的事,怎么现在又问我想干什么?”
费初蕾的身子晃了晃,心焦不已地将手伸向储物袋,这种由香味混合的毒素挥得很快,刚才她与简瑗又交谈了几句,大约有十几个呼吸的功夫。
这会儿,费初蕾已经觉得头晕眼花,手都不听使唤了,好不容易挣扎着取出了解毒丹,就听到高台上钟声敲响,决赛开始了。
所有考生列队登上高台,除了费初蕾,因为她还在解毒中。
主持医术类别的主考官,也是来自武神学院医院的院长,名叫谢良言。
他简短地介绍了一下规则,便宣布开始答题。
决赛一共考两轮,第一轮是诊断题,成绩排名前二十的考生才能进入第二轮。
谢良言请了三位病患上台,三位病患主动介绍了一下自己的病况,然后一百位考生可以进距离观察病患的面相、手心、舌苔等,但是不能搭脉。
诊断加答题的时间只有一柱香功夫,到时间就会将答卷全部收上去。
这三名病患得的都是比较常见的病症,因为不能把脉,只能望、闻、问,还必须在半柱香的时间里,将三位病患的病因诊断出来,考的主要是学员的行医经验。
至于余下的半柱香时间,当然是填写答卷了。
简瑗只到三位病患的跟前转了一圈,就回到座位答题了,才过去大半柱香的时间,她就交卷了。
又过了一会儿,大多数学员都交了答卷,坐在原位等待评委评分后宣布结果。
离第一轮的结束时间还有数十个呼吸的时间,费初蕾尖叫着冲上了高台,几步跑到简瑗的桌前。
手指着简瑗,脸冲着评委高声喊道:“禀报主考官,简瑗给我下毒,故意耽误我考核,我要求取消简瑗的考核成绩。”
费初蕾化解毒素用了将近一柱香的功夫,已经无法参加考核了。
新生联考是没有重考一说的,不论你是因为什么原因缺考,错失就是错失了。
费初蕾气得肺都要炸了,因为这一次没有成绩,以后她也无法参加了。
新生联考是给新生的舞台,已经参加过一次的考生是不能再参加的。
因此,她一定要将简瑗也拖下水,她没成绩,简瑗也别想有成绩!
主考官谢良言听到费初蕾的指责,立即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再者,你有没有证据?”
费初蕾道:“禀主考官,学生佩带了一个苏心菊的香囊,简瑗看到之后,就不知从哪里弄了一只夜罗兰插在头上,害得弟子中了毒。”
医毒不分家,做为医术类的主考官,自然知道苏心菊和夜罗兰的香味混合,是会产生毒素的。
谢良言便问简瑗道:“简医师,费医师说的你承认吗?”
简瑗站起来行了一礼,才回答道:“禀主考官,夜罗兰是学生的幸运之花,学生希望考核的时候运气好一点,才特意去寻了一朵夜罗兰戴上。”
费初蕾破口大骂,“你放屁,你明明知道我佩戴了苏心菊的香囊,才去找夜罗兰的,你就是故意下毒。”
简瑗很真诚地看着费初蕾道:“你佩戴了苏心菊的香囊吗?我还真不知道,我没有拿着你的香囊仔细闻,而且苏心菊是治花柳病的药草,我真没想到你会佩戴苏心菊的香囊啊,我还以为里面装的是薄荷呢。”
“你……”费初蕾气晕了,指着简瑗,半晌说不出话来。
居然暗示她得了花柳病!
其实苏心菊还可以治疗一些皮肤病,不过简瑗就是要挑最恶心的说,气死费初蕾。
谢良言皱了皱眉,两个人说的似乎都有道理,他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一名评委便道:“既然费初蕾没有成绩了,那简瑗的成绩也就取消算了,她很有可能是故意的,要把初试的第二名挤下来。”
另一名评委却不赞成,“简瑗是一名地阶中品丹师,她的名誉已经足够多了,不至于为了前进一个名次和一套地阶的针器,使这种下作的手段。
地阶中品丹师有多珍贵咱们都知道,若是知道她喜欢地阶针器,那些求丹的人只怕会送给她无数套,何必要赢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费初蕾的针器呢?
若是为了医术上的名次,只要不是第一名,第二名和第三名除了进入松陇秘境的名额多一个之外,别的根本没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