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都出去了?”清河问道。
“母妃和诸位娘娘们都在正殿说话呢。”采月道。
“刚刚看见尚贵嫔出去了。”清河道。
采月冷冷地道:“她哄着我呗,就想我乖乖地上花轿。”
清河微笑,“我来便是告诉你,不必担心,你尽管安心地上花轿吧,所有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到时候在城外会有马车接应你,你先到清河郡主的别院住一段日子,等你哥哥的腿好一些之后,便跟随你父王母妃一同回淮南。”
“清河姐姐的别院?”采月诧异地问道,“那岂不是会让元家的人知道吗?”
“那所别院已经收了回来,之前住的人都离开了,已经命人清扫过,那边安静得很,你尽管放心在那边住,我会安排人在那边伺候你。”
“谢谢懿儿姐姐。”采月泪盈于睫,“如果不是你,只怕我真的就要嫁到北漠去了。”
“傻丫头,姐妹之间就不要说这些话了,再说,这和亲公主本是我,如果不是我病了,也不至于连累你被尚贵嫔设计。”清河这句倒是真心话,她总不能让采月无辜替她受过。
“采月不会忘记姐姐的。”采月动情地握住清河的手说。
清河微笑,“嗯,不必想太多,安心做好你现在该做的事情。”
她站起来,“我也该走了,不能逗留太久。”
“我送姐姐。”采月道。
晚一些的时候,皇帝也来了。
只是皇帝并未逗留太久,怕看到淮南王那怨恨的眼光。
采月和亲的事情,皇帝并非是全然不知道内情,他知道采月不可能无端端地去恳求自己要和亲北漠,他也得知采月是离开凝拂宫之后直接去的御书房。
但是,他没有去调查,因为他认为,采月如此坚决地要嫁到北漠,尚贵嫔一定是开了一个很好的条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事情解决了就没事,至少,他不必为这件事情烦恼就行。
皇帝离开苏和宫的时候,与星阑公主迎面相撞,“儿臣参见父皇。”
皇帝见星阑公主眼睛通红,不由得问道:“怎么哭了?谁欺负你啊?”
星阑勉强一笑,“谢父皇关心,没有人欺负儿臣。”
“那怎么哭了?傻孩子,告诉父皇生了什么事?”皇帝一向是疼爱星阑的,见她落泪难过,便心疼了。
星阑声音哽咽地道:“真的没事,就是舍不得采月妹妹,她一个弱女子嫁到北漠去,儿臣想到就觉得难受。”
皇帝没想到她这般重视姐妹感情,不由得想起之前她硬要去文康苑看患痘症的懿儿,后更是捐献了自己的饰赈灾,他心中很是欣慰,“星阑是真的长大了。”
星阑公主难过地道:“儿臣恨不得代替采月妹妹嫁到北漠去,她一个人在陌生的国度,怎么过下去呢?”
“傻孩子,父皇派了人随她前去的,她不会孤身一人,放心吧。”皇帝安慰了她几句,便带着人走了。
回去的路上,皇帝忽然喜公公,“今晚似乎没见到孝如,她去哪里了?”
喜公公回答说:“回皇上的话,孝如公主出宫去了,说是去尚书府住几天。”
皇帝沉下脸,“这个节骨眼上出宫去?一场姐妹,也不留在宫中送送采月?”
喜公公叹息道:“送不送都不打紧的,若不是真心的,留下相送也说不出什么好话来,只怕反而会惹得采月公主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