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潜伏在外的人冲了进来,眼看就要冲上去抓住李湘语。
李湘语见此情况,绝望顿生,取出匕,挥舞了一下,却不知道可以威胁谁,便干脆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激动地道:“你们谁敢过来?我是高侯爷的孙女,我若死了,你们也吃不了兜着走。”
北安王大怒,“说起此事对本王简直是莫大的侮辱,你并非高家的血脉,还敢在这里鱼目混珠?高家的人早憎恨你入骨,莫说你不是,就算你真的是,谁也不敢承认你这种心肠歹毒恩将仇报的子孙。”
李湘语脑子里快速闪过许多事情,许多人,但是,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她都没有人可以求助,这么多年来,她唯一遇到过的贵人,就是被她害死的清河郡主。
她扯开嗓子凄厉地喊着,“元肃,元肃救我!”
张大人一挥手,“还愣住做什么?拿下就是,若反抗,便当场伏杀,万大的事情,有本官兜着。”
换言之,她若自尽,也不管了。
李湘语怎会自尽?她被钳制住,手中的匕也被打落在地上,她嚎啕大哭,一个劲地求饶,一个劲地认错,已然没了方才的威风与得意。
清河冷眼看着原本色厉内荏的李湘语,她所有的张牙舞爪,都源于她对自身的不甘心,她认为,她该比所有人都活得好,所以,在见到她和以前她所知的那些人不一样的时候,她决心要夺过来。
这所有的种种,都是因为她娘亲自小给她灌输的念头,她是侯府家的千金小姐。
只可惜,她母亲给了她侯府的血脉,却没有给她侯府小姐的气度和心胸,她执着与追求,不惜一切,甚至不惜丧尽天良,在她认为,只要能过上她认为尊贵的生活,她可以付出所有。
她有这样的狠和毒,却没有承担一切后果的勇气。
所以,如今事败,她显得无比慌张。
北安王走过来,瞧了瞧清河,有些怀疑地问道:“你到底是清河郡主还是懿礼公主?懿礼公主不是已经去了靖州吗?”
清河落落一下,“王爷以为了?”
北安王眼底有些奇异,“真是无奇不有,很好,很好,本王很是欣赏清河郡主,放心,本王不是多嘴之人。”
一声王爷,便道出了清河的身份。
懿礼公主,又怎会叫他王爷?
“谢王爷!”清河福身道谢。
北安王爽朗一笑,扬长而去。
他来,只是为了要拿下那李湘语,他堂堂北安王,怎能被一个小女子戏弄在掌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