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最近和严家的那个丫头走得很近……”唐行文又说道。
“知道了。”唐挽弓应了一声,没有表示什么。
“这次叶家那女孩到明珠去,恐怕不是想着跟唐正结婚,而是想着要给他难堪,准备退婚。”唐行文小心翼翼地道。
唐挽弓笑了起来,道:“你让叶家的人试试?”
老头子很淡定,但是这种淡定却透出了一种霸气,毕竟曾经是站在过这国家巅峰上的人,眼光格局自然不一般。
“这个婚,要退,那也只能由唐正来退,叶家那女娃?想也别想。她这么做,显得很愚蠢。”冷刀在这一刻插嘴。
冷刀只是唐挽弓的保镖,但他在唐家却有很高的地位,从上到下,所有人都对他十分尊敬。
有一次,一位小辈口出狂言辱骂冷刀,对他冷嘲热讽,结果被唐挽弓知道后,直接用拐棍活生生抽掉了嘴里的两颗大槽牙。
唐行文道:“老爷子,东南沿海那一带的政局,恐怕要大动荡了。”
唐挽弓的眼中闪过一抹凌厉的光,道:“动一动也好,把那些蠹虫都给扫出去。”
唐行文点了点头,说道:“时间不早了,爹你也早点休息吧,可别熬夜。”
唐挽弓道:“我这就休息,老刀,你也少忙点,摆弄完你那些花草,早点休息了。”
“知道了,老长。”冷刀瓮声瓮气地答应了一声,加快了速度。
唐挽弓的身体还很健朗,精神也十分矍铄,手里的拐杖更多的是当一件饰品,起到的作用不大,唯一的作用,或许就是用来敲打敲打那些不听话的子孙。
“这家大了,就什么人都有了。”唐挽弓喃喃着道,饶是他治家严厉,但这个家,还是不那么团结。
唐行文接了个电话,脸色微沉,走到唐挽弓身边,轻声道:“纳兰经纬的人,也到明珠了。”
“呵呵……”唐挽弓笑了起来,“看来,他是离开唐家太久了,那些家伙,都忘记了他姓唐了呢?”
唐行文没说话。
唐挽弓便道:“这都是冲着他来的事情,由他自己去解决吧。是匹夫一怒,血溅五步也好,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也罢。”
唐行文不再叨扰老爷子,唐挽弓回了房,站在书桌前驻足良久。
书桌上有一张照片,是他最为器重而且疼爱的儿子唐行止,他狠狠地叹了口气,道:“你走得太早了。”
唐行文跟唐挽弓说完该说的事情之后,便离开了四合院。
冷刀这个时候也差不多摆弄好了自己亲自种下来的花草,眯着眼睛看向了南方,喃喃着道:“紫微坐中宫,这要是放在古代,不是一乱世枭雄就是一治世能臣。”
“老刀,过来杀两盘,杀两盘再睡。”唐挽弓的声音传来。
“来了!”冷刀放下手里的工具,把手洗干净,拍去身上的尘土,然后到了唐挽弓的房间里来。
唐挽弓已经摆好了象棋,楚河汉界,每一颗棋子,都是他年轻的时候亲手雕的,虽然显得很简陋,但是用了这么多年,竟被磨得光滑了不少。
冷刀在唐挽弓的对面坐了下来,道:“老长今天似乎很有兴致。”
唐挽弓点了点头,说道:“废话少说,开杀!”
冷刀就笑道:“当年,唐正刚学象棋没多久,但才一个星期左右,就可以跟他大伯杀得旗鼓相当。又下一月,居然就能赢下让他车马炮的我了。”
唐挽弓听到这话,也不由微笑。
冷刀说道:“时间到了,他会知道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好。”
唐挽弓摇头微笑,道:“我就怕那小子醒悟得太晚,到时候匍在我坟头上哭呢。”
冷刀也哈哈大笑,道:“老长你这话就过了,肯定是老刀我先你一步走。”
“我为什么让你只教他下棋、写字,而不让你教他学武?”唐挽弓道。
“当年他那暴戾性子,就算耐得下心来学武,也学不好,而且,他学了武之后,恐怕闯下的祸会更大。”冷刀缓缓道。
唐挽弓点头,正是如此,他当年才不让冷刀教唐正练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