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想要翻盘,除非天神下凡帮我们,你觉得世界上有天神吗?”
张顺无悲无喜,但谁都听的出来,他真的是无能为力了。
“哥,我从二十岁就跟着你,从只有我们兄弟几个的小公司,到现在皖南四大家族,不知道收了多少苦,也享了很多福。林老了,遇到了这种事儿,我张顺祥是绝对不会弃你而去的。”
张顺祥话里透着深深的情义,下定了决心。
说完这通话,张顺祥对其余张家子弟说:“我都快入土了,啥都不图,只图心安。你们还年轻,又一大家子要养活,要过日子,想要离开,我和家主都可以理解,想离开的,拿股份换钱吧!但张家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不可能按原价给你们,给多少你们就拿多少!”
这就是所谓的遣散费,张家子弟众多,但大多都是旁系,要说忠诚,谈不上。
一个中年人第一个站了出来,冠冕堂皇一副假惺惺的说:“家主,其实我不想离开张家,但就像祥叔说的,我们都是为了生活,对不住了!”
“别废话了,把你只有的股份放这里!”张顺祥指了指张顺面前的茶几,说道。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很多人都把持有的股份交了出来,眼巴巴的看着张顺祥,眼巴巴的,年三十儿追债的债主逃债的时候就是这种眼神儿。
“你们这群吃里爬外的东西!”金大川是行伍出生,性情刚烈,重情重义,对见不得这种墙头草的小人。
“大川,人各有志,我张家的树要倒了,他们自然要找更大的树去依靠,这是人之常情,如果你想走,我也可以给你一笔钱!”
张顺开的很开,去留随意。
金大川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义正言辞,十分激动的说:“老爷子,我金大川自跟了您的那天起,就誓这辈子都会对您忠诚,别人就是给我金山银山,我都绝不会背叛你!”
“你的心意我明白,你保护了我一辈子,我只是不想你跟着张家一起落魄,既然你不愿意走,就给他们钱吧!”
张顺只是那么一说,他知道金大川不会走,也没想过要赶他走。
金大川心里闭着一股子火,给那些想走的人了钱。
张家集团的股份,平时哪怕万分之一,也不下于六位数,但现在却拿不到那么多钱,但每个要走的人,还是分到了一笔可观的数字。
谁都没敢计较,毕竟过了明天张氏集团的股份都会变成废纸,分多分少全市落下的!
走了一批人后,客厅里空旷了许多,细数下去,还有是二三十人站着的。
“你们愣着干什么,把股份拿出来,拿了钱赶紧滚蛋!”
金大川剑眉倒竖,冷着脸。虽然是树倒猢狲散,但张家的大树还没倒呢,那些猢狲就露出了丑恶的嘴脸,金大川恨不得撕了那些叛徒。
“二爷爷,三爷爷,我爸在和张琳姐并肩战斗,我把让我告诉您二老,我们是张家的人,我们要和张家共存亡!”
其中一个二十来岁眉清目秀的少年,站直了身体,义正言辞的说道。
“你们也都是这样想的?”张顺砍了这个少年一眼,似有似无的点了点头,扫过其他站着的人,问道。
“二叔,要不是您当年带着张家的人创建了张氏集团,哪有张家几十年难道风光?我们张世子孙享了几十年的福,现在张家有难,我们却拍拍屁股走人。这是出生做的事儿,我们不是畜生!”
一个中年人义愤填涌,慷慨陈词,一表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