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才华,玉韫珠藏,不可使人知。若用我哥爷爷的话就是奸雄之心,韬光养晦,不可使人知。安诗如,你终究是急躁了点,赌桌上,输的人往往是率先出牌地那个人。你太容易交出去自己的全部了,我看你平时挺聪明的,但是在对二毛的事情上,为什么这么傻呢?”水儿这次是柔声说的话,没有教训的语气,说起来,水儿也是一个貌若天仙的女孩儿,清冷的嗓音有种空灵地韵味,令人忘俗。
“水儿,我等不了。”安诗如沉吟了片刻,早已经泪流满面。
“为什么?二毛不就是开二十八里村吗?我都知道你们平时在聊什么,不就是想便宜开那个地方人,然后在那里盖几个楼房,然后去搞房地产吗?二毛就那么点儿出息了,想挣钱,想疯了,但是,你要是不支持他,他什么都干不了,你就不能等等我哥?我和你交一个低,我哥也讨厌那片林子,他也早就想把哪里的百姓救出来,但是,那片林子真的不能动,你至少要和他商量一下,怎么就等不了了?”水儿的话,说的越来越冲动。
而安诗如脸上泪水,也是越来越多。
“等不了了,旭阳必须要赶快的有出息,因为,我快要当妈了!”安诗如终于道出天机。
水儿刚刚在说完那番话的时候,就一直在往前走,在听到安诗如的这句话之后,她一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我要当妈了!”这几个字在水儿的脑海里来回碰撞,她理解了其中意思的时候,水儿才停下了脚步,转头问道:“你们,你们同居了?”
安诗如把头摇的像是拨浪鼓一般,似乎要告诉水儿,她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
水儿长着一颗七窍玲珑心,微微的思考了一下,好像就是前一段时间,因为辰逸在西边打仗,安诗如想要去见辰逸,但是没有见到,回来之后,大醉了一场,然后人就不见了,最后她是和二毛一起出现的,也许就是那一晚。
水儿没有说话,在那块石头上蹲着,怔怔出神。
水儿其实等着安诗如在做出一些多的解释,如果安诗如的这个回答无法令她满意,她会毫不犹豫地离开,带上梅姨,带上翠花,再也不见这个女人。
安诗如摸着自己的肚子,这么久以来都没有任何开心的样子的她,突然露出一种无比温柔的神情,她轻声道:“要怪,就怪臭村儿吧,我都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了,如果他能温柔的和我说一句话,我也不会去喝酒,但是现在,我已经不是我一个人的了,至于为什么我那么着急旭阳有些出息,因为,我的身世,可不是我爸爸是军区大员那么简单,当我们安家的女婿,他要经得住考验,我不想当寡妇,更不想让孩子没有爸爸。”
月色醉人,清辉洒地,若说水儿刻意压抑的低调仍然显得张扬跋扈,那么这个女孩儿骨子里则有种树欲静而风不止的无奈,心不动,可惜这俗事的风在动,幡在动。
“哥,你现在在做什么啊?我突然好难过!”水儿望着天空,竟然也流下了眼泪。“哥,我希望你在世界上最干净的地方,有最雄伟壮观的宫殿,有最玄奥晦涩的经典,有最与世无争的人们。我知道,你不管在做什么,心中都在惦记着安诗如,这个,你第一个真正动心的女人,请你不要再生她的气了,要好好的帮助她,你不在,我来替你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