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诗被她的气势吓到了,双腿居然开始颤抖,她咽了咽口水:“云疏月,你最好不要狡辩了,你偷走了本郡主的胭脂,嫁祸于我……”
“诗郡主的胭脂被偷走了?”
她淡淡嗤笑一声:“那郡主袖子里的那是什么,可别睁着眼睛说瞎话呀。”
就在这时,有个东西突然从江流诗的袖子里滚了出来。
在地上骨碌碌的翻滚两下,才停住不动。
众人瞬间沉默了,而静默之后,是更大的爆——
“那是云裳阁的胭脂,不会错的!当时我也想买呢!”
“快看啊,诗郡主不是说她的胭脂被云三小姐偷走了吗?明明还在她身上呀!”
“我们岂不是误会云疏月了,其实偷天灵水的人,是诗郡主!”
百姓也不是傻的,除去那些个被江流诗所迷惑的男子,其他人都明白了事情原委,定是江流诗偷了天灵水,然后嫁祸给云疏月。
云疏月唇角勾着浅笑:“诗郡主,怎么办呢。要不要你解释一下,为何天灵水上有你的胭脂,为何你的胭脂还在你身上,却说被我偷了?”
萧苍衍淡漠抬头,黑眸深不见底,却如同利刃,直直的向江流诗剜来。
她心下一惊,倒抽一口气,身形瑟瑟抖,恐惧险些将她淹没。
怎么办,怎么办……不行,绝不能承认!
“天灵水不是本郡主偷的!”
江流诗愤怒开口,可是说完这句,却现众人根本不信,她几次张口,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半晌,才挤出一句:
“本郡主的胭脂确实丢了……”
云疏月挑挑眉。
就在这时,她突然惊恐的看向旁边的萍儿:“我知道了,一定是这个丫头偷了本郡主的胭脂,又偷了天灵水,陷害云三小姐!萍儿,你好狠的心啊!”
江流诗洋洋得意,还好有个替死鬼,她今日总算逃过一劫,只可惜没能弄死那个贱人……
云疏月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江流诗会将这件事推给她的婢女,毫不奇怪。
她知晓萍儿愤恨江流诗,却因为卖身契在江家,无可奈何,就算江流诗要让她替罪,她也只能应了,否则会拥有更加悲惨的下场。
既然这样,不如由她来添一把火!
眼见皇帝就要给萍儿定罪了,云疏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勾唇:
“对了,方才诗郡主向皇上求情的时候,似乎说‘饶我一命’,咦,莫非偷盗了天灵水是死罪吗?哎呀,萍儿姑娘年纪轻轻,真是可惜了呢。”
萍儿浑身一颤!
楚倾澜也接话:“没错,本皇子也听到了,诗郡主说‘我只想让云三小姐受到教训,可没想让她死呀’。这不就说明了,偷了天灵水的人,是要以死罪论处的吗?”
云疏月默默给楚倾澜比了个大拇指,不愧的多年好友。
皇帝和江流诗都没说话,在他们看来,不过就是死一个婢女,算不上什么大事,死了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