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爱，还是责任？

想到这里，男人的手臂将她禁锢的更紧。

云疏月疼的脸色一变，一口气没喘上来，“萧苍衍，你是不是有毛病？！”

自从她住到苍王府后，她觉得她的肺容量都变大了，都是气的！

“抱歉，弄疼你了。”

她捂着胸口，那两根骨头差点给这男人搞断，云疏月忽然想到某次她噎住了，这男人说着替她顺顺气，结果那手掌拍在背上，差点把她的肺拍吐出来。

为什么一年了，一点进步都没有？！！

云疏月越想越气，疼的脸色青，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过了好久，终于缓过气来，她才拿着驱鬼符，走到萧苍衍面前，狠狠踩了男人一脚。

萧苍衍低低笑出声。

“……”真是有病。

云疏月不打算理会他，将驱鬼符捏在手心里，她看了几眼，“没见过这种。”

“你当然没见过，这可是极品灵符，我们家里也才几张，不过没什么是有钱不能办到的，估计云王花了大价钱，或者……”

叶浔说到一半，停顿了一下，“有人帮忙？”

云疏月将符咒收好，继续往前走，不出所料，在不远处又现了一张。

“这么诡异恶毒的梨花阵，配上十步一张的驱鬼符，云王是有多害怕？”

“但是云王又不是傻，他真能害怕成这样？鬼魂确实存在，但除了执念强大的厉鬼或者生前有巨大心愿未完成的魂魄，其他是无法在人类面前显形的。”

叶浔继续科普：“尤其是云王这样的，云王府有各种驱邪镇煞的阵法，一般的魂魄哪进的了云王的身？何况月夫人那样的女人，怎么可能变成厉鬼？”

云疏月眨眨眼睛，“鬼魂真的存在……”

“自然是真的，你不也见过吗？我们去东海时路过的那个镇子，那里的人二十六年前都死了，他们以魂魄的形态‘活着’。”

叶浔想了想，“只是云王府这架势，一般的鬼魂根本进不来，更何况世人对于鬼之一字总有些误解，觉得鬼是可怕的。”

云疏月想想也是，她遇见的鬼可不吓人，也不会害人， 他们被困在一个幻境中二十六年，却依旧心存善意，不舍得伤害任何一个误入的人类。

所以鬼并不可怕，就算是厉鬼，那也是有怨报怨有仇报仇，甚少伤害无关的旁人，云王如此害怕，绝对不是‘无关的旁人’。

那么……他怕的是母妃么？

“阿浔说的没错，月夫人就算成了鬼魂，也绝不是厉鬼，她温柔善良，对云王并无执念，若是她回到这个世界上，第一件事想必便是来看望自己的女儿吧。”

说着他将视线落到云疏月身上：“对于月夫人来说，报仇并不重要，她在意的是自己的儿女，兄长，父亲是否安然，是否幸福，至于云王是生是死，与她无关，既然她的兄长父亲会为她报仇，那么她还有什么必要执着于杀了云王这件事？”

是啊，顾北辰说的没错。

云疏月忽然想到一个人，顿时笑弯了眼睛，“还有一个死去的人，更应该恨云王恨到骨子里呢，只是云王并未觉而已。”

两人一愣，唯独萧苍衍勾起了唇角。

云疏月收好符纸，也没兴趣再看下去，往外走：“我知道云王中了什么毒了，他没救了，这也算咎由自取，至于下毒的人……或者说下毒的那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