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白仓被放回来没有。
蓝伶的伤还没有好,但是医生说,已经基本上可以出院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再过几天就可以办理出院手续。
住院这段时间,倒算是给了邢宇足够的机会。蓝伶醒来之后,几乎全程都是由邢宇照顾她的。小凝有上课的时候还要回学校念书,而他是每分每秒都陪在她的身边。
只不过他们俩的关系嘛……好像还是没有什么进展的样子?
又或者说他俩的关系本来就已经够好,蓝伶经常嬉笑着把手伸到邢宇的衣服里去挠他的咯吱窝,两人也互相开着超脱朋友范畴以上的玩笑。
他们的关系好像就是一层窗户纸。我本以为,他们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下来就可以捅破了吧?没想到还是一点都没有改变。
小凝正坐在床头和蓝伶聊天,两人不知道在说着什么悄悄话。
蓝伶笑得特别夸张,前仰后合花枝烂颤。
而小凝,一直都是那样恬静的微笑。
尧悦靠在一旁的墙上,不知道在跟谁打着电话。
我则偷偷把邢宇拉到一边,勾着他的肩膀,压低声音问他:“喂,你怎么搞的?陪了她一个多星期了,怎么还没有那什么……”
邢宇白了我一眼,说:“那什么?”
“表白啊!”我像是看白痴一样的看着他。
他瞥了瞥嘴,说:“你以为,我对蓝伶的什么意思,她自己会不知道么?”
我有些无奈地说:“那捅破这层窗户纸,也总得男生主动吧?你总不能让她一个女孩子主动说吧?”
他又白了我一眼,幽幽地说:“你以为我没说过?从高一到高二,我表白了不下十遍。”
“嘎?”我愣住了,又问:“那她怎么说?”
邢宇苦笑了一声,耸了耸肩说:“她压根就没回答过我。每次我和她表白,她就嬉皮笑脸地掐我的腰间,搅稀泥就过去了。”
“……”我有些无语了,这算是什么意思?拒绝么?还是只是想吊着邢宇?
蓝伶……她应该不是这种人吧?
邢宇抽着烟,吞云吐雾的,一脸的苦逼样。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刚想说一些安慰的话,但这时候病房外响起了“叩叩叩”的敲门声。
如果是蓝艳的话不会敲门,直接就推门进来了。白仓父亲则更不会,他是干脆踹门的。
应该是医院的医生或者护士把?我这么想着。
邢宇用拇指指了指身后:“得了,别说了,开门去。”
我叹了口气,转过身之前又拍了两下他的肩膀。我看见尧悦已经一边打着电话,一边过去开门了。
病房的门被打开,但是并没有人走进来,门外也没有站任何人。
尧悦有些奇怪,走出去脑袋朝两边望了望,依旧没有现什么。
只有门外的脚底下,放着一个白色的盒子,是一个阿迪达斯的鞋盒。
我奇怪地问道:“是谁啊?”又撇了一眼那个盒子,心说:奇怪,怎么会有人在我们病房门口放这种东西?
尧悦将电话夹在耳边,俯身下去把盒子捡起来。她转身对我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又在我的面前,把这个鞋盒轻轻打开。
小凝她们本来在聊天,此时注意力也都被吸引了过来。
盒子被缓缓打开……
当盒子完全打开的一瞬间,我仿佛听到了病房内所有人低沉的惊呼声。
小凝惊得捂住了嘴巴,一张脸变得无比煞白。
我的瞳孔瞬间放大,不可思议地望着那盒子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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