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这一觉睡的很香,一群人到了打尖的客栈时她依旧没有醒,虽然安熠成很不希望祁月继续睡下去,却也不想叫醒她,于是抱着她直接下了马车吩咐道:“今夜月儿跟我一个房间,至于其他人你看着安排吧。”
这是安熠成第一次这样吩咐,让除安熠成的手下以外其他的人很不理解,毕竟男女有别是自古以来便有的道理,而且祁月还是个丫头的身份,这样做真的好吗?
司徒上前道:“成兄,在下知道你跟月姑娘是主仆关系,但在下看来如此甚是不妥。”当然他不过是出于礼貌的提醒而已,若人家一意孤行他也是没有办法的。
安熠成自是知道司徒的意思,所以并未反驳什么,扫了眼鱼婼道:“月儿身体不太好,我必须得亲自守着才行,今夜我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恐怕无法安歇了,况且智绣也会跟在左右,司徒不必担心。”
其实他完全没有必要跟司徒解释这么多,但碍于司徒这个人他还是很了解的,并且两个人在诗词歌赋方面还是很投缘的,所以他才会跟司徒说了这么多。
听闻他的话,司徒松了口气不好意思的笑道:“是在下唐突了,还望成兄海涵。”
果然是他想太多了,人家根本就没打什么歪主意,在说了论样貌祁月比不上鱼婼,论身份还是个丫头,就算是安熠成有心也不会看上她啊!尤其是有鱼婼这么个大美人在这对比着。
玄天安排好了一切住宿事宜,亲自招待着鱼婼去休息,智绣跟在安熠成身后去了上房,始终保持着沉默的心思,却不忘盯着怀里的白狐,很怕它又去找鱼婼的麻烦。
小心翼翼的将祁月安排好,安熠成回身交代了智绣几句,这才坐在书桌旁开始办公,一路上他耽误的事实在是太多了,很多需要他及时处理的东西都堆积在了一起,也不知京城之中形势究竟如何了。
智绣坐在祁月床边,看着她凝脂一般的面颊呆,想着自己真要跟着祁月一辈子吗?她似乎还有些不能接受,这一切都跟做梦似的。
她自幼便接受齐族全心全意的栽培,虽然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么,可真的离开齐族之后,她才觉还是齐族让她难以忘怀,可如今她在祁月的影响下已经变了好多,这样的自己她都快不认识了。
夜深人影黑影迭起,将整个客栈团团围住,为之人低哑着声音道:“确定是这家客栈?”
后面一人小心翼翼的点头,扫了眼四周的情况道:“头,他们带的侍卫不少,不漏底恐怕打不过。”
“主子吩咐了,不管任何手段都必须将女的带走,漏不漏底没关系。”
一行人点头,由着带头人带领着飞身进了客栈。
“当下玄月高高的挂在天籁,我不由得又把你想了起来??????”清亮的歌声响起,祁月睁开了眼睛,放眼望去不在是白雪皑皑。她置身在暖洋洋的水中,就像是躺在母亲的怀抱中一般温暖不想起来。
歌声越来越近,迫使她不得不坐起身子寻过去,不想蓝茫茫的一片全都是水,她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伏在水面上不沉下去,却也庆幸着她没有沉下去。
只闻歌声不见人,这让祁月很是奇怪,到底是什么人在唱歌?她又在哪里?
祁月迈步想要走,却怎么都无法移动步伐,就听有人叹息道:“水火不相容,你怎可以来这里?”
她问:“谁在说话?为何不出来一见?”她可以确定,这个人绝对不是先知,因为她的声音她早已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尤其是她的叹息声。
光芒万丈,一名身着淡蓝纱裙的女子闪耀而出,与鱼婼不同她周身泛着洁白的光芒,她看着她满眼都是忧伤。
祁月问:“你为何这么忧伤?是谁欺负你了吗?”
她摇头道:“灵儿,你真好命,可以在人间一次又一次的从新来过,可我没得选。”
祁月问:“你为何没得选?”
她说:“因为一切都是注定的。”
祁月摇头:“没有什么是注定的,你没有试过怎知你改变不了?”
她说:“三百年了,我试过无数方法,依旧改变不了当初的宿命,还害的你遇到了她。”
“她是谁?你又为何说害了我?”祁月追问。
她却没有回答,起身望向茫茫无尽的水域道:“灵儿,水火不相容,你千万不要来这个地方。”
祁月笑:“没有什么地方是我不能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