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开始磨牙,看着龙泽恨恨道:“是啊!我怎么就忘了,某人是会游泳的,害我被人抓着从水里钻来钻去的,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那。”
祁月一磨牙,龙泽就缩脖子,立马想起不死谷的种种,看样子祁月这小心眼的还真就跟他记仇了。
正在祁月跟龙泽较劲的时候,上面突然传来隆隆的声音震耳欲聋,迫使安熠成伸手便捂住了祁月的耳朵,眼见安熠成被震得眼底翻了血丝,祁月伸手捂住他的耳朵道:“笨蛋,我有手,你干嘛不捂自己的耳朵。”
然而上面的声音太大了,以至于安熠成根本就听不清祁月在说什么。
仰头望向上方,四个人吓的面无人色。
只见刚刚还十分清澈的水突然变得浑浊不堪,一条比水缸还粗的东西在蠕动着,时而上下翻飞,时而左摇右晃,尤其是来自它身上的那股威压,几乎能把四个人一夕之间碾压成粉末一般,骇的四人趴在地上爬不起来。
上面的东西越动越厉害,就好像要将那层透明的岩石撞碎了不可,可是看似薄薄的一层,撞击起来却是相当费力。
撞着撞着便有血丝涌了出来,将浑浊的水侵染成了大片大片的红色。
上面的东西依旧没有要放弃的意思,就这样足足折腾了一炷香的时间,四人只觉得耳根嗡嗡直响,脑海里像是有千军万马跑过似的。
上面的东西似乎是累了,也不折腾了,像是睡着了一般。
四个人这才爬起来,小心翼翼的往外走,想要离开这间能置人于死地的地方。
然而也不知是经历过刚刚的一通折腾,还是他们进来时没有留心,刚刚的路完全就被堵死了。
几个人无奈,只好又悄悄地转了回来,抬头望去那股巨大的威慑力犹在,也就代表那东西并没有走。
因为水太过混浊,又是血又是泥土的,他们根本就看不清楚上面的情况。
又过了半个时辰之久,上面的东西似乎是休息够了,又开始新一轮的撞击,那惊天东西的声音刺得人耳膜生疼。
若不是他们早有准备,恐怕此时早被魔音穿耳而亡。
剧烈的心跳预示着祁月在也承受不了这种让人受不了的声音了,一跃而起一掌挥向了坚硬的岩壁层。
恰好上面的东西似乎也没了耐性,用头用力的撞向岩壁,良相呼应间岩壁层突然出现了细小的裂痕,上面的东西欣喜若狂,祁月却意识到了什么吓的面色就是一白道:“快,快找地方出去,它要下来了。”
四周都被堵死了,若是那东西下来压也会将他们压死的。
这下不仅祁月跟安熠成着急,就连智绣这么沉稳的人也慌了,与漫天的大水相比,她似乎更加害怕撞击岩层的那个东西。
四个人不断的摩挲着,终于在角落中被龙泽摸到了一个不大的洞口,但足以让人弯腰爬过去。
若是以往安熠成断不会干爬狗洞的事情,可如今为了活命他也只好豁出去了,拉着祁月弯腰就爬,很怕慢一步就会给上面的东西压死。
四个人才刚刚从洞里爬到另一边,只听身后轰隆隆一声巨响,随后有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伴随着一声声嘶吼之声,震得四人心肺剧痛,纷纷趴在地上喘不过起来,那叫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盛像是要将人撕碎了一般。
龙泽耐不住那股巨大的威压,一口血喷了出来登时晕了过去。
祁月眼见在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心中一股焦躁的情绪霎时间弥漫开去,一双漆黑的瞳眸泛起血一样的红色。
智绣一直在关注了自家小姐,突然看到祁月眸色有变,心里咯噔一下大吼道:“不好,是彼岸,彼岸要出现了。”
然而任凭她叫的有多大声,都没人能够听得到,因为她的声音生生被那股巨大的威压,以及阵阵嘶吼声给掩盖了。
祁月猛然起身,猩红的眸子泛着诡异的光芒,一抹邪魅的笑意跃然与嘴角边,一步步向着墙边走去,似乎墙的那头正有一个很好的对手在等着她。
眼睁睁的看着祁月起身,安熠成却是半点办法都没有,因为此时的他也没比龙泽好到哪里去,他只是忍着嘴里那股腥甜没有吐出来而已,因为他知道只要他吐出来,他面临的结果跟龙泽没什么区别。
终于走到了墙边,祁月眸子中闪耀出一抹邪魅的色彩,漆黑的墨四散飞扬,掌心缓缓移动向上翻杨,一挥手间一股强力的火光带着十足的尽力击打在了石壁之上,霎时间坚硬的石壁像是纸片一般碎裂开来。
迷迷糊糊中,安熠成看向墙的对面,顿时被那场面吓的晕了过去,就连智绣也是一惊,脸色苍白面无人色,亦是晕倒在龙泽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