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都是一些废话,安熠成恼了,眸中刮过狂风暴雨,若是祁月出事,他保证他会掀翻了整个天玄门,让他一夜之间消失在安祈王朝。
他相信他有那个本事,玄天更加相信自家主子。
祁月很安静,安静的有些诡异,这越让龙泽确认了一些事情。
天色微亮,玄铁打造的笼子却是没有半点松动的痕迹。
兔子说的话不知哪句真哪句假,智绣很担忧白狐,却不敢催促祁月什么,因为她也看出了祁月的不对劲。
鱼婼抱着双肩坐在角落中显得有些孤单疲惫,这样的她让司徒有些意外,一直以来鱼婼在他的心里都是充满了算计,充满了自私心理的女人,而此时的她却安静的让人以为她不过是个装饰物。
嘎吱一声,响起的比较突兀,祁月斜眸看去竟带了七分凌冽之气,吓的司徒一个哆嗦,脑海中突然窜出一个人的身影。
那个人邪魅中带着冷酷,血腥中带着霸气,这世界上也许只有一个人能制得住她,可偏偏那个人不在这里,这该如何是好?
龙泽全完不知道司徒对于祁月的身份比他还要了解,他以为在场之人除了智绣,也只有他才知道现在的祁月,早已不是那个他认识的祁月了。
又是一声嘎吱,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咀嚼食物一般,扰的人心绪有些烦躁。
祁月嘴角掀起一丝冷漠的诡笑,一抬手用力一抓便从萝卜堆里抓出一只硕大的老鼠来。
猛力的甩向地上,那只老鼠竟然咕噜噜的变成了一个二十左右的男子,苍白的面色獐头鼠目,蹲在地上慑慑抖道:“不知大神在,小鼠冒犯了,还望大神饶我性命。”
祁月冷然一笑道:“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老鼠一愣,随后明白了什么一般,蹲在地上便开始打洞,速度之快让人咋舌,不过片刻间便已经通到了铁笼的外面。
祁月只是一闪身便已经到了外面,冷然的看向笼子里的几个人道:“怎么?还想在里面呆一辈子?”
几个人无奈只好陆陆续续从洞里爬了出来。
忐忑的看着祁月,老鼠本就苍白的脸更是血色全无,很怕祁月会卸磨杀驴一般,却从未想过逃离。
挥了挥手祁月开口道:“屋子里的东西你可以随便拿走。”
老鼠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有些不敢置信。
龙泽一脚踢在他屁股上道:“看什么,还不赶紧滚。”
老鼠哧溜一下便没了踪影,连想要的东西都忘记拿了。
祁月转身,龙泽立马追了上去道:“你是故意留在笼子里的!你明明有本事丢下我们独自离开。”
脚步微顿,她转头看向龙泽,眸光中闪耀着危险的光芒道:“到现在才看出我不是她,你跟那个叫成安的人相比差远了。”
像是被人踩了痛脚,龙泽气的面色铁青道:“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把我的月儿还给我。”
一声冷哼,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她道:“你的月儿?难怪他会说你皮厚,你果然皮厚得紧。”
龙泽被她噎的说不出话来,竟然第一次对祁月以外的人感觉到束手无策,即便那个人与祁月用着同一个身体。
上前一步,智绣小心翼翼的说道:“不管你是彼岸,还是我的主子,我都必须跟着你。”她话里话外都透着你别想甩开我的意思。
彼岸冷凝着祁月道:“你确定你能看得住我?”她身为彼岸,除了奈何又有谁能管得了她,如今奈何还屹立在阴间,而她却已经到了阳界,没有了奈何的束缚,这普天之下她还会怕谁。
智绣明知自己与彼岸斗简直是以卵击石,却还是坚持道:“我没办法阻止你,但跟着你是我的义务,不管你是谁,你都是我的主人。”
她唯一的办法就是稳住彼岸,不让她将自己丢下,只要跟在她身边,她就可以随时保护祁月的安危,即便那个人是她斗不过的彼岸,她也要倾尽全力去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