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硕亲王,竟然屈尊降贵跟自己一个太监解释这么多,让高公公受宠若惊,对于自己误解了王爷的话而感觉到羞愤难当。
“兄长,我相信你,可我不想跟爷爷分开。”从未说话的安熠天突然开口,让在场之人皆是心神一晃。
没想到他一个男儿身,声音经犹如天籁般好听。
尤其是祁月,不自觉便往前迈了一步,被安熠成一把抓回到自己身边,一张俊脸冷了三分。
知道的明白他是在吃自己弟弟的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的生气了。
自然安熠天跟高公公就是这么认为的。
有些委屈,又有些不舍,安熠天在高公公的示意下妥协道:“分开也行,我可不可以隔段时间去看看爷爷啊?”
自幼便由高公公抚养长大,虽然明知道主仆身份有别,可他还是无法改口。
知道自己吓到了弟弟,安熠成的脸色缓了缓道:“分别只是暂时的,等大局定下之后,我自然会把他接回到你身边养老。”
作为公公能留在主子身边已是求之不得,更何况还有养老二字。
高公公受宠若惊,猛然跪地道:“奴才谢王爷恩典。”
他应该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若是先皇还活着的话,这个皇位应该非他莫属,可冥冥中自有天意。
偏偏赶在他不在京城时铭王爷造反,更加离奇的是铭王爷竟然兵败宫门,被皇后跟太子手刃,直到现在高公公都觉得事情生的太过蹊跷,可当时他不过是皇贵妃身边的贴己太监而已,离权利的中心太过遥远。
这一次是安熠成亲手扶起他。
楚洛的身影由远而近,安熠成的眸色就是一沉,不等他开口便道:“是该走了。”
楚洛点头。
安熠成转身道:“将此处的农户迁走妥善安置。”
立马有人道了声是,飞身进入农户家中,连行李都来不及收拾,便将那些农户带走了。
一行人才离开不久,祁月从车里探头出来,一眼便看到了远处火光冲天。
不由得蹙眉回头询问道:“为何要放火烧人家的人房子?他们不住了,不代表别人不会去住啊?”
双眸紧闭安熠成并没有要回答她的意思,祁月撇嘴表示很生气。
楚洛打马过来恰巧听到祁月的问话,不由回头看了一眼道:“月儿,那不是我们放的火。”
祁月就是一愣,望向楚洛的目光闪耀着质疑的光芒。
一直坐在车里不太爱说话的安熠天突然开口道:“我信任兄长,他不是那样的人。”
他的话终于让安熠成睁开了眼睛,一双清明的眸子透着欣慰的神彩。
十几年未见的亲弟弟,并没有染上民间的恶习,并且被高公公教育的这么好,对于他来说已经满足了。
其实祁月心里并没有将他想的那么坏,只不过一直堵着一口气没有出来,所以每次说话都想气气他而已,不想他从来都不跟她计较,所以就连吵架都没地方吵去。
如今更好,凭空跳出一个弟弟为他说话,她就更加势弱了,尤其安熠天这个性子,委实让人不好意思欺负,摆明了就是小绵羊,不温不火待人十分和善。
瘪了瘪嘴,祁月气的腮帮子鼓鼓的冲着安熠成咬牙道:“接下来去哪里?”
“回京。”撂下两个字,他在次闭目养神,却是踩到了祁月的痛脚。
眼睛一瞪,祁月迈步就要下车,却被安熠成一伸手拉住道:“去哪?”
“你走以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坚决不回京城。”
开玩笑,这个时候回京城,岂不是自己找死。
虽然硕亲王有心护着她,可是她在怎么说也是祁府的人,祁府那些如狼似虎的人又怎么会放过她?不把她剥皮抽筋才怪。
“放心,回京后你直接入住硕亲王府。”安熠成不紧不慢的说着,完全不担心她回去会有怎样的结果。
祁月急了,忘记自己是在车里,猛然起身砰地一声撞到了脑袋。
就连一旁莫名其妙的安熠天都感觉到有些肉疼,微微扯动嘴角不知该怎么劝解他们。
虽然一个是自己的兄长,一个是自己的长嫂,但对于安熠天来说,他们才不过认识了一会而已,还是有些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