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为祁月整理了一下衣摆,智绣看向窗外道:“小姐,恐怕这一路都不会消停了。”
祁月点点头,并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因为此时此刻她一整颗心都留在了京都城,留在了硕亲王府。
自己不告而别,他会不会生气,又或者知道了详情以后会不会怒?
还有朝堂之上他是不是全身而退,都让她无法放下心来,还有龙泽那个不靠谱的东西,这次让他办的事也不知道成了没有,若是有个差错又该怎么办?
朝廷之上瞬息万变,稍有不慎就是掉脑袋的大事,她虽是大字不识一个的人,但好歹也是将军府里出来的,耳濡目染间便也明白其中的道理。
她这一走,她不担心任何人,唯独担心的就是安熠成,也不知道他到底脱离了危险没有。
无数声叹息过后,祁月终是挺不住对外面说道:“洛哥哥,我想骑马。”
对于祁月,楚洛是很宠的,只要她想做的事情,他都不会阻拦。
祁月话音一落,车帘已被掀开,楚洛坐在马车边缘道:“出来吧!我带你骑马。”
点点头,祁月迈步走出马车,智绣却是不占同道:“小姐,外面可能有危险。”
“危险?有他们在我还怕什么危险?”祁月迈步出了车厢,对于外面那些监视他的人呲之以鼻。
对于祁月态度,水族以及紫护法等人解释一叹,明知自己这种方法不好,可他们也是实在想不到别的方法了。
但愿这一路上能够平平安安的到达目的地吧。
然而他们把事情想想的太过简单了。
得知灵族在次出动,江湖上很多帮派猜测,这次是不是又将灵女接回灵族了,毕竟上次无疾而终,并且他们也收到消息说上次的灵女是灵族为了掩人耳目,随便找个人垫背的,在加上对方可是祁将军的爱女,所以他们才没敢动,可如今不一样了,随行队伍根本就没看到祁将军,他们便不在忌讳朝廷方面了。
这样一来,祁月的队伍反而受到了不少的滋扰,以至于到达天玄门时,整支队伍狼狈不堪,死的死伤的伤,留下的也都是些武功高强的人,却也都伤的不轻,为了以后的路还能走下去,一行人只好在紫护法的安排下在天玄门脚下休整,并且派人去分坛调人过来。
面对大家憔悴的容颜,祁月完全无视,不是她冷血,而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怪不得任何人。
若她留在京城,局面绝对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即便那些人在大胆,也不会杀去硕亲王府,除非那些人不要命了,所以当他们劫持她会灵族的时候,他们就应该做好一切准备,面对说有的困难。
与此同时,天玄门脚下的一间客栈里,安熠成面色冰冷的坐在大堂之中,整个大堂一个人影就没有,似乎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一般。
白衣女子缓步而入,素纱遮面却也掩不住鬓边的一丝白。
进入客栈,那哪都没去,直接走到了安熠成的对面坐下。
眼皮都没抬一下,安熠成伸手倒了杯茶递给她道:“你明明可以来,为何还要让她走一趟?”
“灵族需要她。”女人也不客气,伸手便接过他到的茶一饮而尽。
“灵族不需要她,需要她的是你吧?”
他的脸色从始至终都不太好,面对面前的女人更是十分冰冷。
然而对方并没有因为他的态度而恼怒,自行给自己倒了杯茶道:“硕亲王,虽然我知道我不够格当母亲,可她毕竟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我也成苦过痛过,所以请你不要这么看着我。”
“你觉得你应该让本王如何看待你,又该让她如何看待你?今日若不是我已整个天玄门为要挟的话,你又怎么会轻易露面?我倒想知道你为何要如此对待你的亲生女儿,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她吗?”
出动整个天玄门以及魔门才逼得她不得不现身,他倒要看看她到底会给他们一个怎样的解释。
似乎被安熠成冰冷的态度所震慑。
对方不由得叹息道:“我也是有我自己的苦衷的。”
“你的苦衷我不管,因为与我无关,我只管我的月儿,她是本王的王妃,她的一切都将是本王的,本王自是不会看着她受苦。”
没想到硕亲王对自己的女人如此死心塌地,她不知道是喜还是该悲。
身为灵族人,连琴这一辈子都在后悔中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