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就是一震,抬头道:“王爷,你想做什么?”
“做本王早就应该做的事。”他的语气透着森寒,像是要将人拉下地狱一般,让人感觉到恐怖。
然而他看着祁月的目光是温柔的,所以她并不害怕他。
两个人闲聊了几句,祁月这才想起什么,伸手掏出一卷黄色的绸布道:“这是我从御书房里挖出来的,估计就是那位老人家说的东西。”
没想到她竟然还记得这件事,安熠成心里就是一暖。
若是他记得不错的话,那日她在他怀中睡着,应该是没听到才对,可是她今日竟然把他要的东西给弄出来了,可见那日她还是对他很上心的,那就足以。
外面响起万贵妃很不情愿的催促声,两个人意识到不能在多聊了,于是恋恋不舍得分开了。
龙泽从房梁上探头道:“月儿,今天烧谁家的房子?”
刚跟安熠成恋恋不舍得分手,祁月正在气头上,抬头就说:“除了这边不烧,爱烧谁家烧谁家。”
她没想到她不过是随口那么一说而已,龙泽竟是闹腾的整个皇宫鸡飞狗跳,一夜之间四五处地方走水,就连皇帝的御书房也没能幸免,虽然解救的及时,却也是损失不小。
这件事瞬时间传遍了整个安祈王朝,不过几天的时间里,百姓们都在私底下议论,是不是现在的皇帝德行甚亏,所以惹得天怒人怨,以至于老天降下天火,给天下百姓一个警示。
一时间人心惶惶,更有甚者还将之前旱灾以及水灾纷纷加注到安熠明的身上,说他这个皇帝当得不好,所以引起了天怒。
祁宇淡然自若的坐在桌旁饮茶,汉白玉棋盘上早已只剩惨败的棋局,他却是意犹未尽一般。
“月儿这些鬼主意都是你给出的吧?本王若是记得不错的话,你可是月儿的启蒙老师。”
微微一笑,祁宇将棋子落在棋盘上,顿时一片豁然开朗。
安熠成丢掉手上的棋子道:“放眼天下除了安熠明,也就你敢赢本王的棋子了。”
“王爷言重了,是王爷从不跟属下计较而已,若是将下属惯得任性了。”他虽然口口声声属下,下属,却完全没有一个属下对待主子的样子。
安熠成也不计较他的无理,伸手从旁边的小匣里掏出祁月交给他的东西递给祁宇道:“外面的流言蜚语是你安排的吧?”
祁宇毫不犹豫的点头道:“是,但也只不过是给王爷做铺垫而已,若我记得不错的话,王爷的准备应该是万无一失的。”
“可你这么做,就没想到会有那些人比我们还迫不及待吗?”
将棋盘大乱,安熠成伸手将棋子一个个的捡起来分好。
祁宇却是看着手中的东西愣了好一会,这才转身惊骇道:“王爷,这天子之位竟然是您的,先皇留有遗诏,您为何不拿出来?”
一声冷笑,安熠成道:“不是本王不拿出来,而是这遗诏始终踩在他的脚下,若不是月儿冒死找出来的话,恐怕我这一辈子都看不到父皇的心了。”
“当初血洗皇宫果然是太后一手安排的,只因为她看到了这份遗诏。”
祁宇笃定的语气响起,顺手将遗诏退还给了安熠成,不想他并没有要接的意思,反而看着祁宇道:“放在你手里,要比放在我手里还要安全。”
微微愣怔,祁宇不明白安熠成什么意思。
并没有解释,安熠成起身道:“估计你父亲已经按耐不住了,恐怕他会走到我们前头。”
不由得一声叹息,祁宇苦笑道:“我依然劝过他了,可是他铁了心要做,我也没办法,该说的我都说过了,至于以后我也管不得了。”
知道他在其中很为难,安熠成摇头道:“这件事跟你无关,一切都是天意而已,你只不过是做了一些激他的事情而已,本王想他若是能挺到本王赶到的话,本王也许会饶了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