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画风不对,见饭准备好,王曼忙扑过去:“王继周同志,我要宣布一个好消息。”
“恩?”生气的老同志一秒正襟危坐,如小学生听课般。
“咱家包那地,部队得挖土,顺便帮咱们把沟给挖了,而且还把路给修好。”
“这……怎么回事?”
王曼昂挺胸:“还不是你闺女我,貌美如花气质超然,感动了杜叔叔和钱叔叔。他们特别派来了阿奇,先帮我们调整设计图。下面,欢迎特派员阿奇。”
王曼蛇精病般的一番话逗乐了客厅内所有人,王继周无奈地看着她。
“都快一点了,早点吃完饭你也得去上学。”
上学……
“爸,我明早再去好不好?”
“不想去上学?”
王曼看看外面,突然想起尹鹏常挂嘴边的一句话:“今天的天气不适合上学。”
尹鹏!那臭小子把他闺女都带坏了。
“那曼曼,下午我们商量完图纸,你跟我去找爷爷学拳吧?”杜奇踊跃提议,带着曼曼去,爷爷肯定会很高兴。而他老人家高兴了,对他会宽容,指不定多教点拿手绝活。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王继周咳嗽下,看看兴奋地闺女。虞楠这一走,他心又提起来。闺女学好拳,也不用再怕被赵大伟骚扰。而且有尹鹏对比着,杜奇好的真不是一半点。
吃完饭王曼乖觉地刷起了碗,杜奇也撸着袖子进厨房。两人一个负责涂洗洁精,另一个冲洗干净,流水线上默契十足,没十分钟就收拾好这一切。
“走吧。”
他们愉快地走了,回到泉水村的王丰收和老太太却不能平静。房间内虽不是一片狼藉,但最重要的存折和存款却不翼而飞。
王继民拿出柜台后面大大泡泡糖的塑料瓶,将小至一分、两分,大至五毛一块的钱全倒出来,一张张数后,无措地站起来:
“家里就剩下四十七块九毛五分。”
老太太转遍院中各处:“煤气罐马上就要冲,到一月底还有水电费。盖屋那边工钱还得给人结,玻璃窗户也得花钱,这钱究竟哪儿去了。”
王丰收咳嗽下:“春娟和瑞瑞怎么没在家?”
王继民瞬间想通了什么,跑到俩人卧室,看到那张被绞烂了的床单,还有半空的衣柜。里面他的衣服还在,春娟和瑞瑞的全都不翼而飞。
“爹、娘,是春娟拿走了家里钱,她带着瑞瑞走了。”
老太太捂住心口,她的孙子:“赶紧去周家,把瑞瑞接回来啊。你做下这事,也难怪春娟会生气。”
“娘,你能别数量我了?要不是你贪了大哥亲娘留下来的饰,他能跟咱们翻脸?”
“我这是为了谁?再说家里的饰不都是女人来管,我就是先用用。要不是你爹多嘴,他怎么能知道这事?”
母子二人一致把矛头对象王丰收,后者抽一口旱烟:“这么看我干什么?这个家到底谁说了算?再这样我找继周,让他找书-记来评评理。”
“你……翅膀硬了是不是?”
王丰收昂挺胸:“这家户主可是我,前面那些年忍着你,是不跟你个死老婆子一般计较。该说的时候我就得说,当年我说怎么也得给继周留一半,是你硬要留下来,现在出事了,在这胡撕烂怨。”
老太太本来就是个人抖她熊,人熊她抖的抖S,几十年第一次看王丰收这么硬气,她很快跟泄了气的皮球般。
“我跟着你什么都没有,这不都是为了你儿子。民民,你快去把春娟劝回来啊。”
“劝什么劝,存折是咱们家的,她不声不响地偷走,还有理了。等我去找村支书,她要不给我就报警。”
没等王继民报警,警车已经停在王家门前。苏明菊从车上走下来,拉开车前门,恭敬地请吴金铭下车。两人来的目的很简单,带王继民去深圳,把孩子抱回来。
警察面前,老太太压根就不敢撒泼,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王继民上了警车。
“警察同志,民民多久才能回来?”
“我们坐火车去,从邹县到深圳,办完相关手续,十天之内就能回来。”
十天……那也不算长,老太太点头,开始哭诉自己不孝的儿媳妇。苏明菊瞠目结舌,吴金铭看他那副模样默默摇头。
本以为明菊是个敞亮人,但没想到他除了笔杆子好外,他真没哪点好,幸亏还没提把自家闺女介绍给他那事,不然他不得被媳妇骂一辈子。做人那,虽然不求人人都是活雷锋,但最起码心里得明白,不能老是想着自己得便宜,不管别人死活。没人是傻子,你对人家好,大多数人呢不会亏了你。
“这样,王叔、王婶,要真有这事,你们先让村里调解下。虽然我们派出所也管这事,但有些事还是建议你们私下解决,摆在台面上对孩子不好。当然要是你们愿意,也可以报警,那时候我们会派专人调查。”
扔下这话,吴金铭带着王继民,开警车呼啸而去。家里只剩王丰收和老太太,两人大眼瞪小眼,这可咋办?
作者有话要说:前置任务完成,开胃菜已上,下午开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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