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伟,不是我看花了对吧。是玥儿对不对?”卓媚儿一把抓住阮柏伟的胳膊,激动难平。
阮柏伟终于缓缓地收回了视线。
目光落在卓媚儿的脸上。
她红了眼睛,眼睫上都带着一层雾气。
他说:“是,她还活着。”
声音,无比的坚定。
两年了。
她活着出现在他的婚礼上。
可她看他的眼神,那般的陌生。
她,还是她吗?
卓媚儿听后,心跟坠落的石头一般,狠狠地下坠。
她手上的力道也不由加重。
“柏伟,你说她还活着,为什么不回来找我们?她今天来参加婚礼,为了什么?”即便心已经被震的四分五裂,她依旧要满怀激动兴奋和不安。
她想不明白。
为什么死掉的人,又活着出现了?
那张脸,又为什么还那么的完美?
阮柏伟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
许久,他略有些沙哑的声音从他的薄唇说出来,“媚儿,她回来了。”
卓媚儿的心猛然一窒,紧咬着唇。
一颗豆大的泪水从眼眶里流了出来,“柏伟,我们已经结婚了。难道,你……”
声音哽咽,“难道你要回去找她?那我,我又算什么?”
为什么她今天要出现?
为什么她早不出现,晚不出现,今天要出现?
手,用力的握紧。
“我没有别的意思。她现在一个人,不知道过的怎么样。不如,你去跟爸妈商量一下,将她接回去。毕竟,她是你叔叔婶婶唯一的女儿。”
两年,该放下的,都放下了。
他跟她,终究是无缘。
卓媚儿一听,绷紧的心总算是松了松。
她吸着鼻子,往他怀里靠过去,圈住他的腰,“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傻瓜。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怎么还能这样胡思乱想?”阮柏伟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拉开她,温柔的擦掉了她脸上的泪。
卓媚儿破涕为笑,“我一会儿就跟爸妈说,去把玥儿接回来。”
“嗯。”
阮柏伟咧开嘴,笑了笑。
笑容,却少了份真心。
。
卓玥回到家,换下了鞋子,叫着,“苍老师?”
里面没有人应她。
她也习以为常。
到现在她还没有从这个男人嘴里听到六个字。
一天不说话,都可以。
她倒了杯水,坐在客厅,也没有再管了。
苍圣烜在听到门开的声音,居然有点激动。
但更多的,是窘意。
此时,他坐在马桶上,看着空荡荡的纸筒,又有些怨愤。
厕所没纸了也不及时添,害他上完厕所,连屁股都没法擦。
以后,他进厕所的第一件事,一定要检查有没有纸巾。
张了张嘴,想叫卓玥帮他拿纸。
一想到那女人幸灾乐祸的样子,他握了握拳头。
“喂!”他思量了片刻,终于还是张嘴了。
卓玥看着电视,听到这一声,回头往洗手间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门,是关上的。
把电视声音关小一声,“苍欠卓,你是不是叫我?”
她站起来,走向了他的卧室。
果然,里面没有人。
视线落在那紧闭的洗手间,轻蹙着眉头。
这家伙,手该不会又没劲了吧?
“你是不是在洗手间?”她背靠着墙,漫不经心地问。
苍圣烜用力的吸了一口气,“是。”
反正都出声了,不差再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