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玥抬起头来,看着来人,瞬间便警惕起来。
“骆先生,这是女卫生间。”卓玥盯着骆译河。
“对啊,我没走错。”骆译河看着卓玥那张愠怒的脸,不由弯起了唇角,“玥儿,看到你这个样子,我真是觉得回到了过去。”
卓玥冷笑,“过去?骆先生莫不是脑子有问题?我跟你,会有过去?”
骆译河的目光深情凝视着卓玥,“玥儿,你别再装了。我知道,你跟我一样,带着前世的记忆。你恨我,是应该的。但是我说了,我会弥补,我会跟你再续前世情缘,绝对不会再辜负你了。”
“呵,你是电视剧看多了吗?还前世情缘!我是哔了狗了,才会跟你有前世!骆译河,你知道你有多可笑吗?简直就是扯蛋!”
卓玥已经对他没有任何好脾气,她恨不得把他给杀了!
骆译河盯着她的眼睛,摇头,“玥儿,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的。你就是我的玥儿。你的眼睛里,对我带着浓浓的恨意。是那种,恨不得杀了我的恨意。”
他笑,“我跟你在一起那么多年,对你太了解了。就算是藏着掖着不立刻治好苍圣烜的腿,故意来迷惑我,我也不会信。”
卓玥微眯起眸子。
是啊,他们在一起太久了。
他了解她,就如同她了解他一样。
骆译河靠近她,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的眼睛,“玥儿,到现在,你还不承认吗?你如果想杀了我,就在这里动手吧。以你的本事,你根本不用让我活这么久。当初你守在我的病房外,不就是想见证是不是我来了吗?我来了,你又怎么走了呢?”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玥儿,我就在这里,你想报仇,就下手吧。”
突然,不知道他从哪里拿出一把匕,交到她的手里,“冲我这里,捅进去!这样,你就报仇了!”他指着自己的心脏处。
卓玥握着匕,紧紧地握着。
手背上的筋都绷起来了。
匕泛着寒光,她想从他那里扎进去。
放了他的血,以报前世之仇。
但她不能。
唇角扬笑,“你害我老公,这笔账,我自然会跟你算。但绝对不是在这里,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你。”她松掉匕。
骆译河微眯起了眼睛,“你还在装?呵,玥儿,没关系。你会承认的!”
“这里的女洗手间,骆先生还是早点出去吧。”卓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一股异样慢慢地涌出来。
她皱起了眉,怎么会这样?
那种感觉,让她觉得浑身燥热,心头如同千万只长了脚的东西在里面挠,很痒。
脸上有一股血气往上冲,她侧过脸,看到镜子里自己的脸微红。
不正常的那种红。
前世在宫庭里,她见过后妃宫女们之间不少斗争算计,虽然没有遇到过,但也耳闻过。
这明显是有人给她下了药。
脑子里快速的闪过今天吃过的东西,眸光微敛。
苍清语给她的那杯酒……
“玥儿,你怎么了?”骆译河也看到卓玥脸上的不正常,她的呼吸急促,面色绯红。
卓玥盯着骆译河,“你居然这么无耻!”
骆译河皱眉,“我怎么无耻了?玥儿,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立刻带你去医院。”说罢,他便去抱她。
卓玥一把推开他,“骆译河,你简直就是狼心狗肺!”
“玥儿……”骆译河看到她难受的样子,不由揪起了心。
他是个男人,当皇帝的时候没少见过妃子们的算计手段。
卓玥现在这个样子,明显是被人下了药。
还是……媚药。
“玥儿,你是不是怀疑我?你知道我的,我是不屑用这么卑鄙手段的。”骆译河想去扶她一把,她把他推开。
卓玥开了水龙头,用冷水扑在自己脸上,好保持清醒。
骆译河皱起了眉头,“玥儿,你这样不行的。我带你出去!”
“我现在这个样子出去不是让人看了笑话吗?”卓玥红着眼睛瞪着他。
“不会有人看到的。我送你去三楼休息,等你药效过了之后,再下来。”骆译河十分心疼她故作坚强的样子。
卓玥警惕的看着他,“骆译河,你是想趁人之危吗?”
“你把我想成什么样的人了?我是爱你,是想娶你,是想你做我的女人。但是,我没有卑鄙到用这样的手段!玥儿,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我又何尝强迫过你?”骆译河很是揪心。
卓玥咬着唇,不再说话,但还是盯着他。
“我保证,绝对不碰你。一会儿送你上去后,我就去给你弄解药。”骆译河放软了语气,“虽然这种事情苍圣烜可以解决,但他现在的身体不允许。况且,我也不愿意让他用那种方式给你解毒。”
骆译河拉着她,“跟我走。”
卓玥没有拒绝。
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往外走。
洗手间走出来,还要过一道门才是大厅。
但只要转一个弯,便直接进电梯。
骆译河带着她进了电梯,上了三楼。
开了一间房,把她扶到床上。
“玥儿,你在这里等我。”骆译河松开她,便要走。
但他的手被抓住了。
他回头,看着抓着自己的那只玉手,怦然心跳,略有些紧张的看着卓玥。
此时的卓玥在灯光下,那般的妩媚动人。
面带红潮,肤若凝脂,如同一朵娇艳的花,开的诱惑人心。
卓玥慢慢地靠近他,凑过去,看着他的脸,对上那双眼睛,“骆译河,谢谢你。”
声音如魅,若隐若现。
似远处传来的潺潺流水,风拂杨柳,低回轻柔又妩媚多情。
那么一瞬间,骆译河的魂都被她勾走了。
他慌神过来,“玥儿,我只希望你知道,我骆译河,是真的爱你。”
“是吗?”卓玥轻声问。
“是。”
卓玥的手缓缓抚上了他的脸,手指轻勾着他的轮廓,眸光随之流转。
手落在他的唇上,久久不愿意离开。
骆译河的心跳已经完全失去了平静,他的手指如同带了电一般,在他的身体里四处流窜,撩拨着他的神经。
“你是不是想要我?”卓玥声音轻柔婉转,好不妖娆。
“是。一直想要。”骆译河对上那双眼睛,很直接的回答。
卓玥轻扬红唇,“可我,真的恨你。”话音一落,眸光迸射出寒光。
骆译河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便往床上栽下去了。
原本妖娆妩媚的卓玥此时冷眸里带着阴戾,她站起来,冷眼看着骆译河,握紧了拳头,走出了房间。
没过多久,一个身影就出现在了三楼。
米月婵左看右看,见没有人,便靠近骆译河扶着卓玥进的那间房。
她微微倾身,耳朵贴近一点。
可什么也没有听到。
她明明看到他们进来的,不可能没有动静啊。
那药可是她好不容易弄来的,也准备了好久。
一直在等待最合适的机会。
今天,果不其然,让她等到了。
黄腊丁意图撞死卓玥,却误撞了苍圣烜一事,卓玥是不会放过她的。
还有,卓玥霸占了她最心爱的男人,她也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恩爱的。
只要让卓玥跟骆译河做了苟且之事,不管是苍圣烜,还是苍清语,都不会放过骆译河和卓玥的。
到时,卓玥成了一个不洁之人,苍圣烜肯定不会再要这样的女人。
而苍清语,她那么爱骆译河,也一定会报复卓玥的。
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中。
红唇轻扬。
卓玥,你就等着吧!
米月婵站直了腰,反正也听不到,再过一会儿,直接带人上来看好戏就行了。
刚一转身,她的眼前一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人给推进了房间里……
。
“你去哪里了?这么久?”苍圣烜看到卓玥走向她,不由皱起了眉头质问。
卓玥坐在他边上,“苍清语跟我聊了两句,然后我去上了个洗手间。感觉脑袋有些昏沉,又洗了把脸。”
苍圣烜是看到她的头有些湿意,“苍清语跟你聊什么?”
“她问我,是怎么把你追到手的。”卓玥说完,看着潘怡,“再等十分钟,你带着几个谈的来的名媛去三楼的309室看戏吧。”
潘怡疑惑,“看戏?”
“对呀。小电影。”卓玥冲她挤眉弄眼。
潘怡是个聪明人,立刻就明白了。
她点头,“好呀。我现在去跟约一下。”
“嗯。”
潘怡走后,苍圣烜好奇,“什么小电影?”
“你没看过小电影?”卓玥反问。
她靠近了苍圣烜,凑过唇,“老公,吻我。”
苍圣烜有些惊讶,但还是吻上了她的唇。
这一吻,苍圣烜就现了她的不对劲。
她一贴上他,就跟水找到了漏洞,吸管找到了孔,又跟渴了好久没喝水,此时他就是甘泉,她一饮上,便想将他吸干。
“老婆,你这是怎么了?”苍圣烜轻轻地推开她,看到她的脸红的跟血似的,吓了一跳。
卓玥摇头,再一次捧住他的脸,狠狠的吻住他,“吻我……”
苍圣烜也不管不顾,便任由她吻着自己。
她灵巧的跟小蛇似的游进他的峡谷山涧之中,与岩石相碰。
而他此时也幻化成蛇,与她相交在一起,跟她在峡谷山涧里嬉戏,游玩,肆意缠绵。
这毕竟在外面,虽然隐密,但难免会有人闯过来。
“老婆,我们换个地方。”苍圣烜也被她撩起了欲火,声音变得粗哑。
卓玥保持着最后的清醒,可是现在去开房,会不会太麻烦了?
苍圣烜握住她的手,“走,去一楼的休息室。”
“……”卓玥来不及惊讶,只是听他这么一说,便立刻推着他以最快的事情去休息室。
她也觉得自己真的是可以,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推着一个男人跑。
到了休息室,卓玥把门反锁了,又把窗帘全拉起来。
做完这一切,卓玥迫不及待将苍圣烜扶上沙。
苍圣烜看着她掀开裙子,垮坐在他的腰上……
休息室里的温度让这个初冬并不寒冷,两人忘我动情的谱写着夫妻之间最美妙的旋律。
而外面,早已经不平静了。
“这,这怎么能在今天这样的场合,做出这样的事啊?”
“男未娶,女未嫁,也没有什么。”
“话可不能这么说。好歹,今天是苍家小姐的宴会,在宴会举办的时候,做出这等事实,这骆家不是太没有把苍家放在眼里了吗?”
“是啊。再怎么情难自禁,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做出这样的事。”
“这米小姐平日里温柔大方,端庄优雅,没想到骨子里竟然也是个奔放的。”
“看来,这骆家和米家的好事,怕是近了。”
“……”
虽然已经被关在门外,但并不影响他们谈论的心情。
反正,该看的都已经看了。不该看的,也看了。
作为今天的主角,苍清语看着那一幕时,脸瞬间都变得惨白,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鼻子微酸,眼睛也有些湿润,她咬着牙,握紧了拳头,没有让自己哭出来。
原来,米月婵说的心上人,竟然会是她的心上人!
米月婵明知道她喜欢的是骆译河,为什么还要装模作样的跟她称好姐妹?
明里,让她去跟卓玥打听追求男人的方法,暗地里,却已经勾引上了骆译河。
这个女人,还真是会装!
苍清语咬破了唇皮,她狠狠地盯着那扇门,最后甩手离开。
房间里,米月婵抱着被子,头凌乱,全身颤抖的坐在床上。
她的手上全是伤。
全都是骆译河留下的。
她此时两条腿,软弱无力,下身痛得跟要撕裂了一般。
可这些痛,都不及她身心上受的痛。
为什么?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不应该的!
明明是卓玥,应该是卓玥!
她紧咬着牙,眼泪无声的流了出来。
房间里弥漫着情欲后的味道在她身边萦绕,她恨不得去死。
“事情已经生了,我不会对你负责的。”骆译河已经去浴室洗完澡,腰间系着浴巾走出来,精壮的身体上留着一些抓痕,是这个女人留下的。
他脸色冷清,没有一点愧疚。
心,没有怜惜之意。
他就跟临幸了一个送上门来的宫女,理所当然。
他不可能给所有宠幸过的女人名分,也不可能对所有宠幸过的女人负责。
这一切对于他来说,太正常不过了。
米月婵哆嗦着身子,缓缓抬起头,盯着他,“为什么是我?”
“这要问你。”骆译河扯掉浴巾,穿起了内裤,套上了裤子。
米月婵眼睛腥红,“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就没有人知道了。”骆译河穿上衬衣,慢条斯理的扣起了扣子。
他如同高高在上的王,懒得去看一眼这些低贱的平民。
米月婵死死的咬着唇,一定是卓玥!
就是她!
骆译河穿上了西装外套,衣冠楚楚,又是一位金贵的公子,让女人为之倾倒的魅力男人。
他冷眼看着米月婵,“女人,没有脑子,就不要去做算计别人的事。这个世上,有太多聪明的人,不是你这种蠢货能够比的。”
米月婵被他骂蠢货,当即抬眸怒瞪着他。
这个男人果然是个人渣。
他把自己睡了,居然会是这样的态度!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今天要是换成另一个人,你就见不到今晚的月亮了。”骆译河说完,便大步走出了房间。
留下的米月婵,紧抓着被子,蒙着头,大吼一声。
该死的卓玥!
卓玥!
除了卓玥,她想不到第二个人!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到底是哪里……
米月婵脑子都要想炸了。
她算计了这么久,居然功亏一篑,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啊……”
------题外话------
这下亏大了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