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那穿黑白条相间休闲西服的年青人生气极了,大声喝道:“把你们老板叫出来,我要和他说话。”
“老板正忙着,没时间。”胖师傅不冷不热地顶了他一句。
年青人气急了,一抹满头油亮的头,把手上的碗用力往地上一砸,然后恨恨地说:“我劝你还是把他叫出来,别到时候你后悔,说句不是吓你的话,得罪了我,你这店能不能开下去都两说。我不和你一般见识,让他出来。”
朱一铭听了这话以后,眉头不禁一皱,显然这家伙又是哪家的王孙公子。自从和王恺、苏阳打过几次交道以后,朱一铭对这类所谓公子哥全无好感。今天这位又不知是哪家的,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还是再看看吧。
胖师傅听了年青人的话,心里也有了一些顾虑,毕竟对方的话说得很大,不排除虚张声势的可能,但万一要是不是呢,那不是为老板找了个大麻烦吗。他想了一下,试探着说:“你到底是谁啊,这样我也好向老板汇报啊。”
“算你识趣,要问我是谁,说出来怕把你吓着。”年青人得意地说。
“快点啊,别理他,管他是谁,都要排队。”人群中有人起哄道,“就是县委书记来了,也得遵守秩序。”
朱一铭听了这话,连忙向李志浩那看去,显然他已经听到这话了,正伸着脖子朝这边探望。朱一铭灵机一动,喊了一声:“说什么呢,看看他那样子,也和县委书记没有半点关系。”听了这话,周围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谁,这话是谁说的?”穿黑白条相间休闲西服的年青人,声嘶力竭地问。
“我说的,怎么了?”朱一铭向前跨了一步,瞪着他,大声说道,“我说错了嘛,难道你和县委书记有半毛钱的关系?”
“你,你……”年青人听后,一下子不知说什么好。人家说得没错,自己和县委书记确实没有关系,但在这种场合,他又不甘心示弱,于是咬了咬牙,厉声说:“我和县委书记没有关系,但是公安局长知道嘛,那可是我姐夫,再敢不知进退,你们就等着吃牢饭吧!”他这话一半是冲着正在装包子的胖师傅,一半则是冲着朱一铭。
朱一铭听后,心想,这难道是李亮的小舅子,这可怎么办呢?李亮可是老板的得力助手,今天要是得罪了他的小舅子,说不定会给两人之间带来裂痕,那样的话可就得不偿失了。
正在朱一铭犹豫之际,一个穿着丈青西服,扎着淡蓝领带的中年人,走了过来,身高大约有一米七五左右,满脸的精明之色。到了跟前以后,他冲着那年青人说:“这位老板,我是这儿的经理盛为先,能否借一步说话?”
年青人听了他的话以后,脸上的得意之情更甚了,眼睛扫视了一圈,冲着周围的人大声说:“有话就在说嘛,干嘛要借一步,我姐夫就在楼上,要不我把你带过去,你和他说。”
听了他的话以后,盛为先满脸的恭维之色,小声说:“误会,误会,这顿早饭算我请,您姐夫是我们请都请不到的贵客,今天能到这来吃早饭,是我们的荣幸,麻烦您先上去,一会,我亲自把您点的东西送上去,然后当面向他老人家赔礼道歉。”
“那倒不必了,以后注意点就行了,我还真没有排队的习惯。”年青人的尾巴快要翘上天了,眉飞色舞地说,“既然经理你出来说话,那我就不和他一般见识了,不过你的速度可得快点,我姐夫还等着去上班呢。”说完,得意地扫视了全场一眼,然后迈步上楼而去。
那经理见他走了,这才松了一口气,上去批评了那胖师傅两句,忙着向里间走去,显然是去张罗早饭去了。
胖师傅脸上的郁闷之色清晰可见,但也无可奈何,定了定神,继续为别人装包子。周围的人见状,也不再开口了,人家有那么强悍的背景,谁愿意轻易得罪。在华夏国,官本位的思想根深蒂固,人们已经适应了当官的特权化,即使吃顿早饭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