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云翳边唱歌边把眼睛往朱一铭身上瞄,此时她的心里很是不安,他怕对方因为今晚的事情,对她产生误解。刚才吃饭的时候,就想找个机会解释一下,可没能如愿,现在可不能在犹豫了,要不然他不知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
她放下话筒,径直往朱一铭身边走去,然后大声说道:“哥,我找你有点事情,你出来一下。”
朱一铭先是一愣,后来立即明白过来了,他也有话想问曾云翳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呢,想不到对方倒是直接出了邀请。他也觉得与其想方设法地藏着、掖着,还不如这样大大方方的呢,别人反而不会介意,毕竟,他们是昔日的同事,并且还是领导和秘书的关系,好久不见了,有两句话交流一下,也在情理之中。
朱一铭向沈卫华和齐云做了一个少陪的手势,然后站起身来,跟在曾云翳的后面出了包间的门。
两人径直走到了舞厅的外面,一个不大的平台,但站个十来个人不成什么问题,所以只站两人还是很宽敞的。平台上面没有灯光,只能借助不远处路灯的光,看清楚对面人的脸。
“那个……那个叶梦溪是我的同学,她说今天请我们吃饭,所以我们就过来了,我真不知道她是这个意思,要是早知道的话,我……”曾云翳先开口说话了。她觉得有必要向朱一铭解释一下今晚的事情,因为这种情况极容易被误解成是陪酒什么的,这正是她所担心的。要是朱一铭那样看她的话,她真的要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同学?你也在东江大学读研?”朱一铭诧异地问道。说实话,曾云翳的这个身份转变得有点太快了,他一下真还适应不了。
曾云翳听了朱一铭的问话以后,连忙点了点头说道:“我上次和你说过,我觉得自己真的不适合再待在体制内,但一下子又不知道能做什么,于是就想干脆再读点书,充实一下自己。我郑重地和姑母谈过两次以后,她也同意了,后来找人帮我办好了到东江大学读研的手续。”
朱一铭听了她的话后,知道她话中姑母找人办好了读研的手续,自然指的是通过王吉庆办的。这事对于普通人来说,难度非常大,甚至根本就不可能办成,但是对于一市之长来说,又当别论了。朱一铭联系起之前听说的一些留言,小心地问道:“你姑母还好嘛?”
“啊!我姑母她还……”曾云翳刚准备回答,立即意识到朱一铭其实不是在问她的姑母曾琳,而是问那个男人的情况,只不过这个话题太过敏感,只有含糊其辞地问了。想明白这点以后,她说道:“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我开始要来上学的时候,姑母说什么也不同意,后来,她主动找了我,得知我是真的不想再在体制内干下去,于是就松了口。”
朱一铭听了这话以后,点了点头,曾云翳反馈的这个信息已经足够了。他完全可以分析出来,王吉庆的情况很不乐观,连曾琳都在为外甥女谋退路了。说得直白一点,王吉庆已经到了树倒猢狲散的时候了。这也难怪,儿子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他要是一点也不受牵连的话,似乎也有点说不过去,究竟会怎么安排他,朱一铭倒有点拭目以待。
“你怎么样?这段时间。”曾云翳见朱一铭直直地看着远处的路灯呆,轻声地问了一句。
“我?哦,我很好啊,正在党校里面学习,一直要到明年的四月底呢。”朱一铭听后先是一愣,随即回答道。
“哦,那不错呀,到那时候的话,两年红线的时间也到了,你又可以升级了,祝贺你!呵呵!”曾云翳开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