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只听一声响,就在曹化淳跌倒之际,一块令牌状的铜牌却是掉在一旁,一旁的士兵不识,却是拾起交予他们的把总。
临行前不忘继续给曹化淳再来了一脚,骂咧道。
“叫你还骂!”
而另一旁的朱建却是被洪承畴、卢象升二人护在中间,洪、卢二人虽说是文官,凭科举入仕途,但却是有些招式,尤其是卢象升已然撂倒了近身的十多个精壮士卒。
眼见卢象升那身手,朱建却是有些好奇,不禁问道。
“建斗好身手,不知师承何门!”
却是卢象升正打的兴起,突然听闻皇帝问起,却是有心好好表现一番,一招饿虎扑食,却是相当的华丽。
“少爷,此乃某家当年游学之时偶遇军中一老卒所学之戚家拳法,且看.......”
然而就在此时,卢象升的背后却是早已竖起了一杆硕大的棒子,朱建还没来得及告知,卢象升背后已然一声大喝。
“他娘的,看俺来!”
“碰!”
就在卢象升猛地转身察觉不好之际,一棒子已然落在了脑门之上。
“建斗!”
“陛......陛”
一阵黑线,卢象升只觉头脑眩晕却是已然倒在了地上晕倒了过去。
“叫你嚣张,看爷的闷棍厉害,还是你小样厉害!”
当卢象升径直倒下之后,朱建才现他身后那五大三粗的家伙,却是一黑炭莽汉,此刻正在那直咕噜。
“白嫩小子,现在看谁还护着你!”
见卢象升倒下,一时间一些个士卒却是相继围了过来,此时此刻,洪承畴却是有些紧张起来,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何况卢象升这样的狠人都吃了闷棍,他就跟不要说,可是现如今身后之人那是当今圣上,对他更是有知遇之恩,他却是不得不挺身而出,将朱建护在身后。
“陛下,勿忧。”
洪承畴小声言道。
“无妨,亨九。”
闻此言,朱建却是笑了笑,举止依旧淡定的很,却是一脸莞尔道。
虽说不明白陛下为何依旧这般淡定,不过此时的情况已然不得不让他万分小心,在洪承畴看来,最后关头一到,哪怕是违了之初的约定,他也好说出皇上的身份,以免这些个军士伤害皇帝半根毛。
“嘿嘿,小子,快快束手就擒!”
眼见这些个兵士那是越逼越近,洪承畴额头之上已然是冒出了些许冷汗。
“兄弟们,动手!”
然而就在那些个军士欲要向前的那一刹那间,空气中却是响起一阵清脆的巴掌声,以及一声。
“住手!”
“碰!”
一阵破门而入的声音顿时从四面响起,一些个身着斗鱼服,面带狰狞面具,手握绣春刀的大汉却是相继破墙而入。
“都拿下!”
随着一声令下,一些个神机营左哨士卒已然被那些个如狼似虎的锦衣卫拿下。
“微臣锦衣卫千户魏大龙率锦衣卫北镇府司属下诸校尉前来见驾!”
为一人却是半跪向朱建行礼道。
“起身吧,汝等救驾有功,回去之后朕自会有赏,另外将卢爱卿及曹公公扶到一旁休息。”
“是,陛下!”
说罢,却是连忙唤人将一旁的卢象升以及曹化淳扶到了一旁休息,而自个却是自觉站到了一旁。
“带上来!”
看着眼前被五花大绑绑住的虎爷,朱建并未做任何嬉笑之色,却是正言道。第一时间更新
“最后一声住手是出自你之口?”
“回陛下,是的,因为这个。”
说完,虎爷却是将手中的铜牌递了过去。
“原来如此。”
看了看那铜牌,朱建却是暗自点了点头,忽的却又是道。
“朕想听一听你的故事,以及你为何忽然要对朕出手,朕也相当感兴趣。”
“这。”
闻听此言,虎爷却是一阵犹豫。
“你放心,只要你说的是实话,朕保证不难为你这些个兄弟。”
闻听朱建这话,那虎爷却是不再犹豫,开始了他的充满经历的一生大讲座。
听完虎爷的一番话,朱建却是收获颇丰,至少他知道虎爷叫李虎,以前参加过宁远城保卫战,脸上那道疤痕就是鞑子留下来的,后来因为立了功,被弄进神机营做了把总,本以为前途一片光明,从此可以实现报效国家的宏伟使命,哪曾想却是跳进了一个坑,一个爬不起来的深坑......
“你说你们协理周谢奎不仅仅贪污尓等军费,更是要求尔等月月上供,否则就将尓等逐出军营,也就是你们对外赌博,是为了能月月上供不成?!”
闻听这番话,朱建却是无比惊讶,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天子亲军之中竟还有此等蛀虫,简直是祸国殃民之徒!
“是谁!是谁给他的这般胆子!”
朱建愤怒了,想他自打接手了这堆乱摊子,那是无时无刻不节衣缩食,如履薄冰,如今这倒好自己亲军之中竟有人拿着国家养兵的银子养自个,弄得亲军之中那是乌烟瘴气,如今敌军入关,京师之危那是迫在眉睫,朱建又是如何不气愤!
“陛下切莫气坏了身子。”
见朱建龙颜大怒,洪承畴却是上前道。
“无妨,亨九,此事你说朕如何不气愤!对了,既然这周谢奎此般恶劣,尔等何不奏报上峰!”
闻听朱建此言,李虎却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
“陛下,此人背景极其深厚,末将听闻他的叔叔乃是礼部尚书大人,末将就是想上奏,怕也是心有力而不足啊!”
“礼部尚书?他是周延儒的侄儿,周延儒么,一个周延儒朕难道就怕了他不成!”
言及此处,朱建已然几近咆哮。
周延儒那是崇祯的宠臣,当然不是他的,而来自前世的经历,使他知道周延儒这厮可不是什么贤臣良将,纯粹一祸国殃民的废物,他不明白崇祯为何为看上这般阴险小人,或许真的是无人可用了吧!
朱建不禁叹道。
“这厮现在何处?”
“陛下,周协理此刻只怕呆在玉春楼头牌小凤仙房里。”
“魏大龙!速速带人将这祸国殃民的废物给朕丢到北镇抚司衙门,告诉骆养性,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不得探监!”
“是!”
看着魏大龙离去,朱建望着门外却是久久出神。
“前路艰辛啊!”
——
“陛下!臣。”
片刻的功夫,卢象升已然从昏迷中醒来,听闻洪承畴与他谈及刚刚生的一切,卢象升却是有些面带愧色,毕竟刚刚面子丢大了。
“建斗,无妨,你这般技艺却是不错,不过朕身边不乏高手,缺的却是一位替朕能够训练的一支精锐良将,不知建斗可否有此意?”
此言一出,卢象升却是愣了愣。
“建斗,还不谢谢陛下!”
见卢象升还有些愣,洪承畴忙是道。
闻听洪承畴此言,卢象升这才从中清醒过来,却是立马跪倒在地,谢恩道。
“微臣愿替陛下效犬马之劳!”
“建斗快快起身,朕遇建斗,不若汉王之遇韩信,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扶起卢象升,朱建却是转而朝着一旁的曹化淳道。
“曹公公。吩咐下去,叫手下人将东西抬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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