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所言,难不成是质疑陛下,要为福王开脱乎?只不过张大人,还有列位臣工,想来前朝‘国本之争’,诸位怕是忘不吧!”
孙慎言此言一出,朝堂之上却是有些议论纷纷,前朝国本之争,乃是关乎社稷的大事,一些个年轻的大臣虽是不曾经历,但是却是知晓一二,而这孙慎言,却正是当年亲历者之一。
对于孙慎言此言,朱建却是不作言语,只是默默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嘴角露出丝丝笑意。
却说面对孙慎言这一席话,那张四知一时却是无言,毕竟是庸才,又怎能说得过这出生世代书香门第的孙慎言,何况乎,孙慎言此言,那还是关乎前朝的旧事,若是稍有差池,那后果却不是张四知能够想象得到的。
而眼见张四知无言以对,孙慎言却也不咄咄逼人,却是上奏道。
“老臣早闻福王在洛阳鱼肉百姓,使得河南府大批百姓流离失所,如今这福王竟然是犯下此等大案,还请陛下勿要顾念亲情!”
对于孙慎言来说,前朝之事,却是如哏在喉,这些年那是一直有些愤愤不平,如今好不容易抓到这福王的把柄,这孙慎言又岂会放手!
此刻,面对孙慎言此言,朱建却是开了口。
“孙大人为国为民,朕实感欣慰,只不过若是就这般轻易下旨下了福王的大狱,怕是这朝中定也会有人不满,孙大人,您说是也,非也?”
“这。”
对于朱建所言,孙慎言却是有些犹豫,毕竟这听闻福王造反,那都是听闻的,要拿下一个王爷,要堵住天下悠悠诸口,这还是远远不够的。
就在孙慎言还有些疑虑之事,朱建却已然道。
“杨大人,将昨夜之口供,都念与诸位大人们听一听吧!”
“臣遵旨。”
此刻,在满朝大臣一片诧异之中,杨嗣昌已然出列,从长袖之中取出一个轴卷,而这上面正是昨夜,连夜对于那王府李司仪正以及那些个京营叛将的口供。
而随着从杨嗣昌嘴中念出关于福王这些年如何收买京营将校,如何谋划反叛之事被揭露之时,满朝的大臣却是表现各不相同。
有人诧异、有人愤慨、有人则是心虚
而就在杨嗣昌当众宣读福王之罪责以后,朱建却已是收起了之前的笑脸,一脸沉闷道。
“诸位大人,此事想来诸位已是清楚,当然朕也知道这些年朕这个叔叔在你们这些个大臣之中,也花费了不少,东西都在这此处。”
说罢,朱建却是从袖中掏出另外一个卷轴道。
闻听朱建所言,一些个大臣已然有些面色难堪,更有甚者,有些胆小怕事者,已然腿脚却也是有些微微战栗开来。
眼见这一切,朱建却是微微一笑,紧接着却是做了让满朝大臣无比惊讶之事。
竟是将那写满满朝大臣之中,与福王有染者的名单当众撕碎!
“诸位,朕却是想告诉大家,那些个背地里的勾当,朕不稀罕,过去之事,权且让它过去!朕不予追究,不过诸位,若是以后再有此等事生,当是——”
“哐当!”
“有如此案!”
看着面前被削去一角的龙案,众人却是为之一震!
“朕意已决,福王犯上作乱,蓄谋反叛,当是罪不容诛!即日起,将其在河南府上下数万倾田地全部收归国有,即可将其逮捕,收归宗人府!另外,庆王、秦王有附逆嫌,撤去外藩,回京待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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