苜蓿越觉得自家主子像是突然脱胎换骨了一般,不过比起原来的主子,她更喜欢现在的,也就不去细想了。反正跟着这主子,她有好处的。
下午又绣了两张帕子,季曼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了,柳嬷嬷来看了两回,都见她在刺绣。拿过帕子来看,也是栩栩如生,精巧非常。
柳嬷嬷觉得奇怪了,这桑主子到底是怎么了?最近干的事儿,都是她平时干不出来的。不过整个人看起来没那么尖锐,倒是让人觉得舒服了不少,要是肯乖乖听话,不惹侯爷生气,也是一件好事。
侯夫人刚上位,就整顿了下人纪律,将各房各院的膳食划了规矩,姨娘午膳晚膳三菜一汤,有两荤。侍妾午膳晚膳两菜一汤,有一荤。若是有少的,各房各院,包括思过阁,都可以去找夫人做主。
众人都不明白夫人怎么就从膳食开始下手了,不过厨房一向是油水重地,这么一立规矩,损了不少人的利益,府里有些奴才背地里就对温婉有了不满。
季曼倒是开心得不得了,心里念了一百遍世上只有女主好,桌上摆着一碟青椒肉丝,虽然肉丝看起来不多,但是好歹有肉了啊!苜蓿大胆地问厨房多要了两碗饭,两主仆一坐一站,满足地用了晚膳。
至少晚上不会再饿了吧?
李大夫第二天就把变卖饰换来的银子给带来了,一共二百三十两,季曼笑着谢他,将三十两的零头往他药箱子里放了。李大夫吓得连连推辞,苜蓿帮着劝了两句,他才千恩万谢地收下。
三十两银子不算个小数目,聂桑榆一个月的例银也才五两五钱。不过该给还是要给,有些地方不能心疼钱。
“厨房里管事的好像是那个赵大娘,是么?”季曼一边绣帕子一边问。
苜蓿点头,皱着鼻子道:“赵大娘有些凶,人不太好相处,听说是钱总管的远房亲戚,下人们一般都是奉承着她的。”
季曼道:“你我都在思过期间,但是你还能去厨房。今天去的时候,带五两银子偷偷塞给她,请她找个没人的时候,来思过阁一趟。”
“主子要做什么?”苜蓿好奇地问。
季曼笑笑:“佛曰:不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