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玉侯皱眉,起身走到温婉面前,抬起她的下巴道:“你当真不在意?”
温婉嘲弄地弯了弯唇:“侯爷何曾顾念着我在意,就不去别的院子了?”
宁钰轩眉头松了松,眼里竟有些孩子气的高兴:“你在吃醋?”
温婉别开头:“我嫁给你当这侯府夫人,就早做好了要与她们分享你的准备。只是我还有些放不开,还是会难受。不过等我自己想开了,就好了。”
宁钰轩一把将人抱起来,自己坐上凳子,深深地看着怀里的人道:“想开什么,无论我有多少女人,最爱的不都是你么?你一个不高兴,我还不是会乖乖回来?嗯?”
温婉叫他逗弄得羞红了脸,嗔怒一声,还是乖乖将头靠在了他的胸前:“钰轩,我真怕哪天你突然爱上了别人,就不会再对我这样好了。”
微微挑眉,陌玉侯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我都有你了,还会爱上谁?”
温婉闭眼不语,只是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襟。
关于要侍寝这个东西,虽然聂桑榆肯定不介意,并且还会欣喜若狂。但是季曼很介意,她在现代还没嫁过人呢,男朋友谈一个分一个,没一个好东西,所以到现在也还是难得的处子之身。叫她在这破地方跟个渣男上床?做梦吧!
但是拒绝是肯定不能拒绝的,不讨好不说,人家还会说你装腔作势。毕竟聂桑榆那见着陌玉侯就扑过去的德性,谁也不相信她会不想侍寝。
所以这天下午,季曼就叫苜蓿给她打扮得体体面面的,然后甩着手帕去飞月阁晃悠。
要说府里这几个女人,齐思菱感觉端庄大方深不可测,千怜雪是楚楚可怜善解人意,柳寒云似乎是个直性子,不过不爱惹事。唯一能闹点事的,就只有一个慕水晴了。
季曼也不知道聂桑榆是不是跟这女人八字不合,慕水晴充分挥了一个青楼花魁该有的作与媚言,背后不知道黑了她多少次,并且背地里看见她,没有一次有好脸色的。
所以现在,她要送上去给她作。
慕水晴从齐思菱院子里回来,还是一副忿忿的模样,一看见门口的聂桑榆,更是没啥好脸色,阴阳怪气地就开口:“哟,这不是要侍寝的桑主子么?怎么到我这冷清院子里来了?”
季曼微微一笑:“我走了一路,正热,只有这里凉快。”
秋高气爽的,哪里热了,这摆明一副得宠了就要来显摆的模样,看得慕水晴牙痒痒。
“听说你许久没看见侯爷了。”季曼学她的样子,拿着手帕掩着嘴巴笑:“要不然今晚跟我一起去见见?也解你相思之苦。”
“不劳你费心。”慕水晴冷笑一声:“又不是什么长久的恩宠,我也不眼红。”
府里人人都知道侯爷多讨厌这个女人,又哪里会让她得意太久,不过是碍着老夫人的面子罢了。
虽然知道是这样,不过看聂桑榆这么得意,慕水晴还是难受。
“既然不眼红,那妹妹别这样一脸大仇的看着我呀。”季曼笑道:“花园里池塘听说新来了几条好看的鱼,要不要跟我去看看?”
慕水晴张口就想拒绝,话到嘴边又溜了回去,眼珠子动了动,闷声道:“去就去,正好无聊。”
季曼扶着苜蓿的手往花园里走,苜蓿有些紧张,几次想开口说话,季曼都示意她闭嘴。
“这鱼啊,也是有水才能活得欢快。”季曼站在池塘边看着,语气得意地道:“就像我们,没了侯爷可怎么活。”
慕水晴冷笑连连:“侯爷一直没爱过你,你不也活得好好的。”
季曼蹲下来拿手拨弄着水,叹息道:“也是啊,他都不爱我们的。不过没关系,能得恩宠,日子也好过些,你说是不是?”
眼睛眯了眯,慕水晴很有冲动将季曼推下去,这样的天气,池水又凉,一下去必然会生病。病了,就没办法伺候侯爷了。
可是看看身边的丫鬟,她又不敢动,这光天化日的,做什么人家都看得清楚。
“苜蓿,起风了,去把我的披风拿出来。”季曼回头吩咐了一声。
苜蓿站着不动,季曼轻轻掐了她一把,她才不甘愿地应了,看了慕水晴好几眼,转身往院子走。
这一处地方,就剩下了慕水晴主仆和季曼三人,慕水晴正在犹豫该怎么找个借口,就听得前面蹲着的人问:“你是不是想把我推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