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什么?”
表情太过郑重,太平公主都疑惑了。张昌宗略带忧虑的道:“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还得深入挖掘一下事物的背景和过去。原来天才不止要拼资质,还要拼父母。我感觉就算我是神童,将来也是很让人担心的,资质咱不比人差,勤奋也不输与人,只是这父母上就没有办法了!好心虚!”
“噗嗤”——
太平公主不禁一声喷笑出来,指着张昌宗,笑得无法成语,笑得张昌宗都懵逼了。他明明说的是实话,怎地太平公主笑成这样!
太平公主笑了好一会儿,方才摸着肚子道:“你今日之语本宫记下,来日定要说与阿臧和上官听!”
阿臧是他娘的闺名!上官就是他的婉儿师父!
张昌宗吓了一跳,立即尔康手制止:“不要啊,义母,您忍心看着本朝第一神童就这么挨打吗?您不觉得太残忍了吗?”
太平公主笑看他一眼,不理,转问女儿:“秀儿说,六郎可该打?”
薛崇秀面无表情的看看可怜巴巴的张昌宗,点头:“该打!”
张昌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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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笑归说笑,该提点的太平公主却还是提点他:“郑氏没入掖庭为奴乃是受上官家所累,你昨日所为也算歪打正着,解她于难。看在你的面上,我便替你把好人做到底,待我派人去郑家报个信,告知他们郑氏赦免的消息。以荥阳郑氏之富足,在京中安排个小院安置你的郑太太并非难事,免得你为难。”
张昌宗道:“多谢义母。不过,昌宗觉得我该准备的还是得准备好,一切还得问过郑太太的意思后再做决定,郑太太在掖庭那么多年,现在蒙太后恩典被赦免,今后想怎么过活,我还是想尊重她老人家的意思。”
太平公主看他的眼神都不禁柔和了几分,叹道:“你这孩子便是这样重义,上官倒是收了个好徒弟,也罢,信我使人替你送过去,其他的你自己斟酌便是。”
张昌宗笑着道:“那我就不多说了,谢谢义母替昌宗操心。不过,我师父收了个好徒弟,义母不也是收了个好义子吗?”
这不要脸自夸的样子逗笑了太平公主,笑着拍拍他脸,道:“你且去忙去吧,待用了朝食,我也差不多该进宫了。”
闻言,张昌宗和薛崇秀对望一眼,张昌宗道:“义母进宫是为了昨日之事吗?”
太平公主知道他聪明,也知道他跟一般的小孩子不一样,到也不避他,颔道:“是啊,昨日绍郎触怒母亲,为平息母亲之怒,我这做女儿的少不得多在中间弥合。”
说着,眼眸里掠过一丝忧虑之色,显然,作为女儿,她也知道她那母亲可不是好说话的人。
两个伪小孩儿再度对望一眼,彼此点点头,薛崇秀道:“母亲,关于此事,我与六郎有些看法,不知可否与母亲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