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也以为如此,而当日除了离开河堤之后另有现,就只剩下他在河堤上有什么现了!”杨震补充道。
经他这么一说,陆缜的思路也彻底贯通了:“能让利津县身陷险境的,河堤出事便是其一,难道是他看出了什么问题么?夏知县,当日河堤之上可有什么怪异之事生么?”
“这个……并不曾有哪。”夏维秋茫然地摇头:“一切都跟平日里没什么区别,除了有些百姓被征伐到堤旁筑堤加固之外,就没什么人了……”
虽然从这番对话里问不出个线索来,但陆缜还是对自己的判断有着坚持:“那当日去河堤旁的人是哪些个贵县可有记录?”
“大人见谅,这个是真没有……”夏维秋为难地摇头道。
这段时日里,为了河堤的事情他可没少忙活,也没少折腾县里的百姓。刚开始时,或许还照着名册来,但后来就有些忙乱了,最后都是随便点上几户人家,让他们帮着忙活一段的。而且这些被点到的人家也未必真是户主自己来应差事,他们中有钱的,还可以出钱雇人去堤上做事。
对于这么个结果,陆缜是很不满意的,但也不好苛责。毕竟规矩是规矩,可当官的还是得要会变通,不然是很难把事情给办好的。
“大人怎么就确信那尤五现的问题是在河堤之上,而非是与人分开之后,见到杜丘之前呢?”有人提出了一个疑问道。
陆缜看了杜丘一眼道:“这虽然是我的推测,但却也有一定的根据。因为就杜丘所言来看,尤五是在中午前后便与他会了面,不然若喝了酒,他是不可能趁夜离开的。而且他出事应该也在夜间,正因为天黑再加上有些醉意,才会被人轻易近身得手。”
杜丘有些钦佩地看了这位年轻的大人一眼,刚才他确实忘了提及两人喝酒的时间了,便点头道:“大人说的是,卑职确实是和老五在中午时喝的酒。直到申末酉初前后,他才离开。”
“如此,再算其从河堤处下来的时间,便可知尤五他根本没有在路上花多少时候。而最近因为阴雨的关系,这县城里可没什么外出之人,他怎么可能在短短时日里看到什么不得了,甚至是威胁到利津安全的事情呢?所以在本官看来,河堤上的惊鸿一瞥才是最有可能导致他被杀的原因所在。”
这番话虽然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可以证实,但却逻辑清晰,几乎没有什么漏洞。便是杨震,在沉默之后也不禁点头道:“大人的推断确实在理,事情很可能就生在河堤之上。只是夏县令他们没有察觉罢了。”
夏维秋的脸色变得更加紧张了:“要真是如此,那就是有人要破坏河堤,放黄河水来淹我利津了?怎会有如此丧心病狂之人?我利津百姓哪里得罪他了?”
“这个可就不好说了。不过,此事关系到利津县两万百姓的生死安危,本官是绝不能容许有人得逞的。”陆缜当即面色一沉,表达了自己的态度:“所以各位,这次你们一定要助我拿下这些胆大妄为的贼人!”他知道,自己之前的猜测果然是正确的,一起普通的凶案背后果然就藏了个大大的阴谋!
“我等敢不用命!”巡抚大人都这么说了,而且这里不少人都要将功折罪,自然是一口答应了。
“不过……大人,这次马百户他们突然跑来闹这一场,只怕会打草惊蛇,让贼人有所警觉哪。”杨震突然提出了一个担忧。这话让马德才老脸一红,头也低了下来,却又不敢解释。
陆缜看了对方一眼,道:“这一点确实有些棘手。不过既然对方是蓄谋已久,那只要咱们做出一些假象来,他们还是会上当的。你们且听我说,我接下来要做的就是……”
在他一番授意之下,众人纷纷点头,不少人已露出了急切想要立功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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