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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墙边还有两块大石板垒起来的乒乓球台子，中间使用砖块隔起来的。

记得前世的时候，有的学生买不起乒乓拍，只买乒乓球，不买拍子，用木板自己做一个，照样可以打得虎虎生风，兴致勃勃。有的没有球拍的，也没有球的，只能看别人打球。

这里还是那么破旧，但一切都是那么熟悉，让她想起了小时候。

那时候在乡下，虽然辛苦，但最起码她不受气，到了城里，物质生活或许好了一点，但精神上的折磨，痛苦不堪，不可言喻。

杨校长也认识莫相山，见莫相山带个小女孩过来，问道：“老莫，这是你孙女啊？”

“是啊，在燕京上两年级，家里出了点事情，就回来了。孩子小，总不能不念书，就想着放在学校里，跟着读几年书。”莫相山道，“以后还请你多多费心啊！”

“哎，节哀顺变啊，一切想开点。”杨校长拍拍莫相山的肩膀，安慰莫相山，又看向了莫小米。

莫相山有些无语，他们昨天才回村子，昨天晚上说谎，今天就知道他女婿死了，她女儿，孙女回来了。

不过这样也好，不用一个一个解释了。

“嗯，人总要往前看。”莫相山叹息的，“来，小米，这是杨校长。”

杨校长是正规的师范学院毕业的，只是在文-革被打成臭老九，下放到这里，因为来得比较早，觉得回城无望了，就在当地安家了，并且积极活动，说服周边的几个村的村长，终于建成了这所小学。

即使后来可以回城了，杨校长也没有回去，而是留下来，继续当校长，教导学生，继续和家人生活在一起。

这是一个有原则的人，也是一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