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俞开义等人说的“蓝色国土”,这个概念,这在大明还是第一次,但也让旗舰上的众人明白了海洋上“寸海必争”的概念。
正所谓船出了长江口,这也就成为伏波水师的处女航,战船周围还有一些小型战船,如苍山船这玩意就小战船,在海上颠簸地厉害。
俞开义见此情况,皱了皱眉头。
“王爷,现在进入十月,风从北来,掀起巨浪,末将以为,我们伏波水师应该近岸航行,以防不测。”
朱常浩想了想,点了点头,然后补充道,“让所有战船的丁卒进行习惯性的演练,还有,下来让人将渔民的渔船收来三五条,你们进行上几次实弹射击吧!”
“王爷,请恕末将孤陋寡闻,什么是实弹射击?”
朱常浩一听,这俞开义竟然不知道什么是“实弹射击”,眼前一黑,差点倒在甲板上。
定了定神,朱常浩还是耐心地对俞开义等人解释道,“所谓实弹,就是实打实地用真刀实枪地去打。大海上不同于江面上,风浪颠簸大。再说,现在我们伏波水师里面的这三艘楼船,红衣炮一门,千斤佛郎机炮六门,虎蹲炮三门,迅雷炮二十门,喷筒六十个,噜密铳十支,弩箭五百支,火药弩十张,火箭三百支,燃shao弹三百,火炮弹丸若干;还有海沧船,苍山船都有火炮,接下来,明天就用火炮对买到的渔船进行炮击。
近距离的时候,用迅雷铳,鸟铳射击,海上波浪很大,要将我们的丁卒训练成指哪打哪,令出必行的百战之师啊!”
“我等受教,谢王爷指点”,旗舰上的一应众人对朱常浩抱拳说道。
此时,京师的太和殿,御书房里面,气氛却有些沉重,崇祯因为南京锦衣卫的汇报而生气。
“禀吾皇,九月旬末,汉中瑞王爷朱讳常浩,与原金陵水师百户俞老帅之幼子开义,以辽东宣慰使为旗号,带一水师,名曰伏波,其内有楼船三艘,沧海船,车轮舸计大船五十二艘,其他若干,水师丁卒五千余人,进驻南京城外,战力不可小觑。”
崇祯手里拿着这份锦衣卫的快报,手缩在袖子里面,握紧拳头,然后又松开。
只是那苍白的脸庞,因为愤怒和不甘,现在看起来有些扭曲。
旁边的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大气也不敢出,眼睛盯着自己身上所穿的飞鱼服,一动也不动。
在盛京皇宫的崇政殿里面,大贝勒代善,二贝勒阿敏、三贝勒莽古尔泰、四贝勒皇太极坐在一块。
吃着暖锅子,羊肉片在暖锅里面滋滋作响,只是大家都不说话。
也许是因为代善作为大贝勒,有一种长子的使命感吧,这厮吃了一块羊肉之后,对皇太极悠悠地说道,“八弟,为兄现在领的是正红旗和镶红旗,只是立夏以来,这两红旗手底下的汉人庄子,粮食收成锐减,秋粮基本没有着落,在这样下去,我看我们八旗就连马儿吃的豆饼都没有了。”
“是啊,我所领的镶蓝旗现在也不行了,昨日,富察家的佐领到我家吃酒,就说到,自己庄子的好多汉人都跑了,现在连养猪放马的人都没有,唉,再这样下去,我们将会分崩离析啊。八弟,你要想点办法啊?”
“大哥,二弟,本汗对于这些事情都已
(本章未完,请翻页)经知晓,关于粮食问题,我们还是要从长计议。
去年我们度过鸭绿江,逼近紧逼义州,后来又紧逼定州,二贝勒给朝鲜过往李宗投了国书。
书中这样说的,我两国原无仇恨,今何为助南朝兵马,侵伐我国,此一宗也;
我得辽东,既系邻国,尔曾无一句好语。及窝藏毛文龙,助他粮草,尚不较正。
写书与尔国,毛文龙等绑来,我两国和好,尔又不肯。辛酉年我来拿毛文龙,尔国屯民鸡犬不动,尔又不谢,此二宗也;
尔还把毛文龙放在尔国,招我逃民,偷我地方,此三宗也;我先汗归天,有仇如南朝而尚来吊问,赍礼来贺新汗,况我先汗与尔国毫无不好心肠,尔国无一人吊贺,此四宗也。先年尚有不好事件,笔难尽述。
用此,我方统大兵来。尔国要和好,差官认罪,火速来讲。”
皇太极刚说到这里,三贝勒莽古尔泰急切说到,“八弟,你还是有话直说吧?”
“那好,本汗直说,记得去年,当时二哥下令,分兵劫掠三天,安州一代,十室九空,济尔哈朗,岳托他们,获得的金银珠宝,马匹女人,不可胜数。”
说到这里,皇太极不再多言,夹起一块羊蹄筋肉,跐溜的一声,喂进了嘴里。
代善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那就是皇太极给他们指了一条明路——劫掠。
只有阿敏和莽古尔泰还有些迟钝。特别去年腊月,莽古尔泰,由于自己的贪财,导致皇太极的侧福晋被人掳走,到现在了无音讯。
皇太极现在虽然没有批评莽古尔泰,但在封赏,或者划分旗务的时候,对莽古尔泰所领的正蓝旗颇有微词,就莽古尔泰的母族,富察氏家心里都不待见。
可惜富察家是八旗大姓,就是皇太极心里有些腻歪,也不敢表示出来。
现在莽古尔泰是三贝勒,但他的族人,包括整个八旗,都对此人有些不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