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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王怀珍刚汇报完毕,朱常浩在想,自己去迎接折忠信,带回粮食的吴延凯,还有伏波水师的俞开义,洞庭湖水师的邓如蛟,鄱阳湖水师的陈琪,这五个人就是自己今年年末要对其进行问询的述职人员。
记得自己在二十一世的时候,每年一些要员官员还要对大会作述职报告。当时作为科员的朱常浩,从他们的报告里面,总是感受到了一股激情彭拜的鼓舞性力量。
现在,这五人要对自己述职,还是和二十一世纪那样的激情澎湃吗?如果那样,朱常浩也不算听了。
在朱常浩的心里,一份述职报告或者对话,那必须要以实际的数据和数字说话,其他的都是套话,格式,不说也罢。
还有,述职性的东西,必须以事实说话,肯定优点的同时,缺点也要提出来。如果这个人报喜不报忧,哪怕他才华横溢,朱常浩也不会用他。一旦他养成只看到自己的优点,这样的人,将来会为了所谓的“成绩”欺下瞒上,反而遗祸无穷,关键时刻误事,自己不用也罢。
“希望这次前来述职的人里面,不会出现这种人”,朱常浩心里暗暗忖付道。
朱常浩考虑到这里,看见太阳已经升了起来,从屋檐下出来,看着府里面的下人都已经忙碌起来,只是冬日的寒冷,他们行走的速度,还有表情不是那样畅快,但他们不得不做。
朱常浩过去也许会对此报以同情和怜悯,但现在不会了,毕竟他们在王府里面,更好地生存着,这些日常的作息劳动,就是保证他们更好地生存的后盾和保证。
如果没有这些作息,他们甚至会面临无法生活下去的危险,自己更是给他们一条活路呢!
王府大院里面,就是这些事情,出出来来的人,这也预示着瑞王府的兴旺达。
鉴于冬日暖烘烘的那种感觉,朱常浩让人把自己的棉凳抬出来,在靠近避风墙的那边,坐下来,闭上眼睛感受冬阳温暖的呵护。
离汉中府三十里外的汉江上,吴延凯,俞开义,折忠信,邓如蛟,陈琪在一艘大船上,喝着汉中烧锅,酿造的烧刀子酒,彼此说着对水战,还有大明国内外情形的判断。
这里面,折忠信,邓如蛟,陈琪三人特别向往,能将水师战船带到大海上,在海上作战,感受万炮轰鸣撕裂一切的那种感觉。
说实话,在这三个多月里,邓如蛟和陈琪,带领着洞庭湖水师和鄱阳湖水师在里面进行集训,还有剿匪性的实战。
搞得里面的水寇,整天提心吊胆的,让这些水寇都有些神经质了,一旦有风吹草动,水寇们就立即驾船逃跑。
最大的收获是洞庭湖的君山水域。在这里有一个大盗杨十三,这厮自万历四十八年盘踞在洞庭湖以来,至今已有八年时间。从过去的一条船,七八个人,现在已经聚集了三千水匪,对过往的商贾进行抢劫盘剥,严重的直接杀人越货,阻碍着长江水域和湘江水域的商业流通。
第一次,俞开义到粤西南进行买粮的时候,就打算把这个杨十三给收拾了,可惜当时灾情紧急,俞开义没有顾得上。
后来又忙着移民,这杨十三也没有跑来招惹伏波水师,大家倒也相安无事。
这次,邓如蛟刚好在洞庭湖里面练兵,听过往商旅哭诉,这以杨十三为的水寇,简直就是长江南北、东西水道上的拦路虎。
后来,邓如蛟鉴于练兵要见血,练兵要刀光剑影,硝烟弥漫,干脆把这股君山水盗给收拾了,让兵丁们见见血,感受一下硝烟弥漫。
二十多天前,邓如蛟他们,在探听好水寨的虚实动向之后,特地在一个天晴晴朗的早晨。
全师人马,分成三股,其中两千人在外围警戒,以防漏网之鱼。还有三千作为预备队,五千为主攻,开始朝君山猛扑过去。
君山水域的这些水寇,在这七八年的的水上生涯中,也不是没和官军交过手。三年前,就和岳阳的巡检司干了一仗,结果巡检司大败而归,后来,朝廷疲软,水师银饷乏力,后继不足,就更加没人来打理这君山的水寇了。
这三年来,这伙水寇更加放肆,简直目中无人,对官军更是鄙视不已。这一次,邓如蛟朝岛上杀来的时候,杨十三还轻蔑地笑道,“就那草包水师,夯货官军,这一次,弟兄们就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凯旋回来后,给大家摆酒分银子,哈哈哈哈!”
“领请放心,我等兄弟,一定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到时候,请领给我们酒水管够啊”,一个小头目表功般地说道。
“弟兄们放心,我杨十三一定说道做到,到时候,一醉方休。”
铜号声已经吹响,那边的喊杀声也零星地喊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