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母亲如此规劝,但是云妃却依然哭得梨花带雨。
宁国夫人知道她的脾性,叹了一口气,在一旁等着她安静下来。云妃哭了一会,看着自己的母亲无动于衷,不禁怒道:“难道母亲也任由那贱|人如此嚣张吗?她不过是一介残花败柳,怎么能入宫伺候皇上?!难道母亲最后要眼睁睁看着她与我平起平坐吗?”
她顿了顿,又恨恨道:“母亲,你去给父亲说说,让他与几位同朝为官的好友一同参她几本。我就不信皇上能护得了她一辈子。”
宁国夫人叹息地道:“如果参她有用的话,早就在先前皇上就不会如此宠幸她了。”
宠幸两字此时听起来那么刺耳,云妃脸色一白:“可是母亲我不甘心啊!”她又流下泪来:“皇上怎么可以如此薄情,爱了一个又一个,先前是玉嫔,后来是淑妃,再后来又是这个被休下堂,别的男人不要的贱|人!”
宁国夫人看着自己女人原本美丽的脸因为哭泣悲伤而显得微微狰狞,知道她心结难解,苦苦劝道:“你何必和她一般见识,就算没有她,以后皇上也会再宠幸另外一位更年轻更漂亮的美人,三年一次选秀女,明年年初就是第三年了,你如今有子嗣在身,你何必和她计较皇帝的恩宠?”
云妃越听越怒,甩开母亲的手,勃然变色:“母亲为什么要说这种话?难道母亲的意思是我不再年轻也不再漂亮,斗不过那些女人吗?”
宁国夫人见她如此冥顽不灵,不禁怒道:“母亲难道会害你吗?还是皇上的宠爱让你蒙蔽了双眼?在应国哪个男子不是三妻四妾,更何况一国的君主!你好好想想吧。”
她说完,转身离开。云妃见自己的母亲都不再替自己说话,不由心头悲愤:一字一顿地恨恨道:“聂无双!”
正在这时,宫女进来禀报,有人求见。
云妃听了宫人的禀报,皱起秀眉:“她怎么会过来?”她刚想说不见,宫女又低头轻声道:“那位娘娘说,云妃娘娘若不见她,就失去了一个极好的机会。”
“什么机会?”云妃问道。那宫女上前一步,低声在她耳边如此这般说了几句。
云妃沉吟了一会,终于点头:“那好,让她进来吧。”
……
梳洗罢,聂无双坐在梳妆台前,由宫女梳理自己的一头长。萧凤溟在一旁看着,忽的慢慢走近,挥退宫女。
“皇上。”聂无双依在他胸前,幽幽问道:“皇上今夜要宿在‘永华殿’吗?”
萧凤溟低低轻笑,在她耳边笑道:“难道你还觉得不够?”
他的笑意那么明显,聂无双不由红了脸,猛地挣开:“皇上又取笑臣妾了。”
萧凤溟哈哈一笑,握了她的手:“朕今夜就在这里了。”
“真的?”聂无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皇上若不是玩笑话,臣妾就当这是金口玉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