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无双伏在他胸前,听着他沉缓而有力的心跳,幽幽地问:“皇上梦中呼唤了一个人……”
萧凤溟微微诧异,抬起她的下颌问道:“是谁?”
“是皇后——”聂无双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
萧凤溟纯黑的眸中一沉,慢慢放开她的手,半晌才问道:“朕当真叫了皇后?”聂无双点了点头。
他揉了揉眼角:“朕还说了什么?”
“没有,皇上只是叫了一声‘梓潼’……”聂无双仔细盯着他的面色:“皇上,是不是最近心忧皇后,所以才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萧凤溟眸中神色复杂,他看了她一眼,答非所问:“朕梦中叫了皇后,双儿你不生气?”
聂无双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不会,皇上与皇后结夫妻那么多年,如今皇后有病在身,皇上忧心是理所应当的。”
萧凤溟看着她幽深潋滟的美眸,许久才叹一口气:“皇后她最近病得很重,朕方才梦见她……”
他摆了摆手:“罢了,不提这个。来,你继续为朕念奏章,若是累了,就歇歇,今夜你就陪着朕宿在甘露殿中吧。”
聂无双看着他淡然从容的面上那一隐忧并未褪去,按下心中的千百个疑惑,拿起奏章慢慢地念了起来。
当夜,她便宿在了“甘露殿”中,不知是不是萧凤溟有心事,还是他精神不济,不像往日那般缠绵。聂无双伏在他胸前,看着他的眼眸,问道:“皇上可有心事?”
萧凤溟把她搂住,轻吻她的脸颊,淡淡地道:“没有。”
“皇上分明有心事。”她避开他的亲吻,拉开两人的距离,固执的问:“皇上是在担心皇后吗?”
内殿的微光中,萧凤溟眸色一如既往的沉郁,他看了她许久,才坐起身来:“朕担心的是朝政。”
“朝政?!”聂无双心中忽地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怒,她猛地坐起身来,薄衾拥住胸前,绝美的脸上挂着冷笑道:“皇上这时候还在骗臣妾吗?皇上明明担心的是皇后!”
“皇后就是朝政!”萧凤溟并不动气,清冷悦耳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殿中回响:“朕没有骗你。朕不想说的话,从不会拿假话来骗你。”
这一句话像是一盆冷水把聂无双从愤怒中浇醒,她怔怔看着龙帐中的萧凤溟,重复地喃喃道:“皇后就是……朝政?”
昏暗中,她除了他那一双熠熠的眼眸,根本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四周的黑暗犹如沉沉黑暗的海面,两人在黑暗中对视,却不知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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