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凌诗诗的尖叫声把我拉回现实,她一脚踩空,哗啦一声往下掉了两米多。我摸摸自己的心房,感觉就要供血不足,我不敢看,不想看,但又不能不看,很折磨:“凌诗诗你不要着急,慢点,累了休息一下再继续。”
凌诗诗应答了一声,趁下方有块凸出来的石头能落脚,就站在上休息。她望向我的目光,是很庆幸的,如果刚刚她再多掉一米,肯定撞上石头,然后疼痛会让她放手,从十多米的高空摔下去。
怪这山体吧,走向很乱,一块凸,一块凹,如果是水平线,直接滑下去就可以。
休息了一分钟左右,凌诗诗继续行动。我在上面给她加油,告诉她小心,慢点。她也按照我说的去做,所以走的比之前要稳。不久她就爬下去一半,又遇上一个休息点,继续休息。这个过程中她问了我一个问题,如果她今天是和昨天白天一样的病态,而下面的水深可能有两米,我会不会自己走?
这问题我怎么回答?不走,她肯定得死,我走,两米深的水,就我的水性绝对也死翘翘。这听着就像那种,媳妇和老妈同时掉水里,应该救谁一样的问题差不多。我怎么回答?我说生活没有如果,只有结果,她还不依不饶,非得让我回答出一个之所以然才继续走,好任性。
我都不耐烦了:“你要什么答案?”
“你的答案。”
“我是问,走和不走这两个答案你要哪个?”
“不是我要,是你选。”
“我走可以吧?”
“你真是个白痴。”
“那我不走。”
“你真是个胆小鬼。”
“去你妹的,找吵架是不是?这个不满意那个不满意,到底想怎样?”
凌诗诗好奇怪,突然不争论了,竟然还给了我一个笑容,虽然很苍白,很惨淡,但真的在笑。然后她继续爬,没出什么大意外,她小摔了一下落水里,水深到腰部。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山体边沿水深竟然有六十,那么外面最深的地方不得一米多两米?
蛋疼,想抓块石头给自己砸两下子。
凌诗诗倒很兴奋,她对我喊道:“我没事,你下来吧,这水不算深,能淌着走。”
我道:“山体边是不深,你敢沿着山体走?”
“深不了多少,你快下来。”
“水在不在流动?”
“一点点。”
我让她站开,我把包丢下去给她,然后才在心里祈祷了一番,开始爬。
很紧张,比凌诗诗爬的时候更加无法喘息,因为她下去了,我如果摔死,那她白下去,我会死不眼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