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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春之后,是春耕的时节。
春耕,这可是欧罗巴这片苦难的土地上最最欢乐的时候之一,仅次于秋收,因为春天代表了希望,而春耕种下的种子,更是寄托了一家子人活下去的明天。
在这种重要的时节,哪怕是最最胆小的农奴,也有胆子拒绝领主的任性要求,哪怕是最最昏庸的领主,也不会再这个时候再祸害他的农民——假如他把农民都祸害完了,那谁来帮这个领主种地呢?靠他自己吗?笑话!
因此在这个时候,小唐伯爵的任何要求,任何理念,都是不合时宜的。我们研究现欧洲的大部分战争,例如三十年战争时期——请注意这已经是在十七世纪,大航海时代,高产作物土豆传入欧洲,粮食危机不再迫切的时代。神罗皇帝与他的盟友西班牙依旧是选在11月——秋收已过的时候,才与波西米亚叛军正式交战。而之后的几场决定性的战争中,瑞典于9月17日宣战并占领波美拉尼亚,但一直到次年的四月——春耕已过的时候才出兵攻击慕尼黑,而神罗同样是选择在11月份——秋收已过的时候才与瑞典决战。
兵者,国之大事也,生死之机,存亡之道,不可不察。
然而既然连打仗的事都要让着春耕秋收走,让春耕秋收独尊天下,那么小唐伯爵一个人,位卑言轻的,又有谁去听他的呢?
但这并不是说小唐伯爵就一点作用都没有了,作为一个穿越者,单单是见识,就不是这些土著能比的。
那是春天生的故事,简称春天的故事,有一位老人,在南海的边上画了一个圈……
恩恩,不好意思错台了。
总言而之,那是小唐伯爵在抢了修道院一把之后,在自家的庄园里散心现的一件事了。
一位实权有封地的伯爵的庄园,这可真是一个大数目,事实上,领主一定是他领地内最大的地主,否则他就没法给手下的骑士们工资,也就没法镇住他的手下,也就没法过他的奢靡日子。而就单单以小唐伯爵的庄园为例,尽管德斯蒙德可以说是整个爱尔兰最穷的地方,但是这个庄园仍然占地将近三千亩,拥有着足足两千多亩平整的田地,至少有着四千名农奴为它服务——农奴和庄园外的农民完全是两个概念,农民基本上可以算作自由民,除了必要的劳役以及给领主交税之外并没有其他的责任和义务;而农奴,所有的,一切的,包括生前和死后,都属于他们的领主所有,领主可以任意剥夺任何一个农奴的一切而不必受到任何惩罚,领主也可以任意让农奴干白活,而不必给他一口粮食,而且农奴的地位从出生起就订了下来——就和今日的印度贱民一样,不管是名称上,还是事实上,都是标准的奴隶阶级。
两千多亩地,即使是按着每亩仅出产50公斤,那也是十万公斤,也就是100吨。可能有人对这个100吨没有概念,一百吨是什么意义呢?
假如现在有一百个人,都是从事重体力活的,每天每人消耗的粮食大约是一斤,也就是半公斤,那么100人每天就消耗50公斤,100吨足以让这一百个人吃上2000天,也就是5年!
而这样的庄园,小唐伯爵名下一共有三个!
可能有人就要问了,既然小唐伯爵的土地里面都有了这么多粮食了,那为什么德斯蒙德的农民还要吃草?
这个问题,或许请明朝末年的士大夫来回答会更有说服力,不过我这里不再多说,有兴趣的朋友可以百度,不然随随便便就是几百几千字没有了,但是请记住一点: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这个‘朱’,不论在哪朝哪代,不论是什么********,皿煮也好毒菜也罢,就算是把这个‘朱’换成‘赵’,换成‘洛克菲勒’,也都是一样的。
当时,小唐伯爵骑着的是高头大马,身边跟着的是鲜衣怒马的骑士,最后还有十几个奴仆狗腿子,好一派富家公子出行的景象!哦,对了,还有一个陪着笑的大胖子。
这个胖子就是这个庄园的管事,一般来说贵族通常是不会接触这些‘下等人’的工作的,因此他们就需要一个管事来帮助他们管理庄园,慢慢的这个管事的地位就提高了起来,最后就演变成了‘男爵’。
当然,现在这个时候离男爵出现还早着呢,这些管事一般都是领地内的商人兼任,而商人现在的社会地位相当低下,因此小唐伯爵可以随意的罢免,或者一个不顺心直接把他推出去斩了,这也难怪现在这个胖子满头大汗了。
“伯爵大人,您看,这里是葡萄园种植区,每年我们就是从这里采集葡萄然后经过压榨,制成葡萄酒进贡的。”
这个胖子一路小跑着——他却是没有马骑的,让他一个胖子跟马是有些为难他了。不过为难归为难,如果死神就在身后跟着相信谁都能跑得快。
说实话,在德斯蒙德种植葡萄可真不是个好主意,德斯蒙德虽然光照充足,但是阴冷潮湿是躲不掉的缺点,种葡萄的效率比少的可怜,不过用葡萄制成的葡萄酒却是整个欧洲贵族世界最有范的东西,为了贵族体面不可缺少。而一路从法国或者意大利运来又太贵,因此还不如自己种一点,少点就少点,不丢份就行——至于因此而耽误的良田,想必之前的伯爵是不在乎的。
小唐伯爵看着眼前的葡萄庄园若有所思,这种资产阶级的罪证,如果是以前小唐伯爵肯定就是直接把这葡萄庄园推了种庄稼,然而在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挖沟渠的失败,抢劫修道院以及第一次杀人之后,小唐伯爵已经大有改观,至少知道思考了。
“切,好像我以前就不会思考一样。”
小唐伯爵自嘲的笑了一下,嘴角微微的挑起一点,看起来就好像不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