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依依接到了邺城自闭症儿童康复中心打来的电话。
两天后,有个关爱自闭症儿童的捐款活动在杭州某广场举行,康复中心还有一个名额,邀请她去参加,说白了是志愿者。
宋依依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即答应。院长那边也没有多大问题,她如果想去了,晚上再联系。
去,她自然是想去,毕竟是干了四年的工作,当初如果不是为了躲避凌琛,她根本不会辞职。所谓的做一行,爱一行,所以她没有马上回去。
说起来可笑,又不是处,居然还紧张起来了!下班后,宋依依被王老师拉去了老师团的饭局。
凌琛一直没有打电话或者信息,吃饭的时候她心不在焉,心砰砰乱跳,这种六神无主的心情一直延续到了KTV,她回过神的时候王老师已经把她给拉来了,想反悔都来不及。
也好也好,能拖就拖吧。
主要是凌琛不好,你要做就做,为什么非得给她打个预防针!
“王老师,宋老师,好久不见。”
甫一抬头,面前的年轻男人竟是欧阳。
他面色如常的打招呼,宋依依微怔后打了声招呼,疑弧地睨了一眼王老师。王老师举起双手:“冤枉,我不知道。”
欧阳解释:“王老师不知道,是其他老师喊我的。”
“我不是……”
宋依依语塞,反而显得她小人之心,她和欧阳交往了几天,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学校里多多少少有风声。不过,基本上众口一词说欧阳家知道宋老师的情况所以不同意两个人的事,就分手了。
欧阳比以往更沉默,整场下来,两人几乎没有说话。当不成情侣,连朋友都没得做,一点不假。
宋依依打开先走,一个酒杯扬了过来,抬眸,现是陈芳。
“宋老师,我敬你一杯。”
“抱歉,我不会喝酒。”
宋依依对陈芳是存在防备心理的,毕竟人心险恶,姚蜜儿就是前车之鉴。平日里,两个人纵然一间办公室,接触甚少,只觉此人低调,她直接拒绝。
陈芳却有点儿上赶着的意思,一口闷了自己手里那杯道:“宋老师,我承认之前是嫉妒你,坦白说吧,是因为我喜欢欧阳,现在欧阳走了,忽然觉得没什么意思。”
谈心?
宋依依不动声色:“你既然喜欢他,为什么不向他表白?”
两个人的位置刚好在角落里,其他的人玩牌的玩牌,唱歌的唱歌,氛围正浓,倒显得一隅安静。
陈芳笑了笑:“我跟他一两年同事下来了,他如果有那个想法,也就没你什么事儿,我还是保住最后一点尊严吧,省得太难看。”
“宋老师,这杯酒算我赔礼道歉,以后希望能够跟你和平相处。”
宋依依看着陈芳往干净的空杯子里倒了半杯啤酒,再次递了过来,见她态度诚恳眼神真挚,接过,仰头喝下。
她们之间本没有深仇大恨,既然说开了,她拒绝反倒是拿乔。
宋依依后脚离开,走了没几步,交错的光线,让她的脑袋晕晕的。
喝醉了?
应该不会,一杯还醉不倒她。
走廊幽暗处,陈芳纤长的手指滑下手机屏幕,拨出了一个号码,眼底的和善荡然无存。
可能是要下雨的关系,天闷闷的,她出了大门,温度下来,人跟着清醒了几分,但不觉得凉快。霓虹灯色彩炫丽,外头三三两两的人,声色犬马,女人们穿得极其单薄,约个炮什么的,现在差不多赶上点了。
欧阳追了出来:“宋老师,你喝醉了,我开车送你。”
宋依依拒绝的话没出口,对方腿长,三两步离开视线,已去停车场提车,她胸口闷,解开毛衣的扣子,隐约一丝燥热钻了上来,脑门沁出了一层密密匝匝的薄汗。
怎么回事?
好古怪的感觉。
两团阴影笼了下来。
宋依依抬头,只见穿着打扮流里流气的男人,目露不善,一步步的逼视而来。
“你们要干什么?”她拽紧了手里的包,神情戒备,“我男朋友马上来了。”
两人交换了眼神,轻蔑嘲笑从他们脸上闪过。
在宋依依转身呼救之际,一人熟练的捂住她的嘴巴,她的体型相对而言太娇小,两人轻松架起她,宋依依出一阵阵的呜咽声,不好的预感从脚底窜起,冷汗涔涔。
绑架吗?
紧接着,他们带着她去了旁边幽暗狭窄的小巷子里,灯光忽略不计,一股子霉馊味令人作呕。
嘴巴得到自由之后,宋依依大声呼喊,佯装镇定:“你们什么人,谁指使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