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与她一般重要。
北北的手僵了僵,飞快的朝宋依依看了一眼,宋依依对他点点头示意,他收回目光,继而往前走了两步。
凌琛如愿凌空将他小小的身子掌握在双臂与怀抱之中,稳稳当当。
“儿子。”好像是他两个月来第一次抱他,这是他的孩子,和西西一样珍贵。
北北昨天看到一个动画片,大头儿子和小头爸爸,眼前的爸爸,头不小啊,长得好看,抱着他很安全,其实不是很吓人。
吃过晚饭,凌父和凌母恋恋不舍,脚步磨蹭了好久才肯离开。
凌母说:“不用送了,回去陪孩子吧,我和老凌明天再来。”
要不然换洗的衣服等洗漱用品通通没带,凌母打算留下了,孙子不是理想中的活泼可爱,乖乖巧巧的,比孙女还招人心疼。
凌母暗地里交代儿子,无论如何,一定要把孙子和媳妇都留住,反正她等着办喜事,喝喜酒就对了。
凌琛没说好,不敢打包票。
凌母气呼呼的,平时看着挺能耐逞凶斗恶的,关键时刻,有个p用。
重新回到别墅,他面对的是冷冰冰又沉默的女人和孩子。
宋依依方才的和颜悦色都是伪装的,他伤她太深,所以不敢奢求原谅只求远远的看见她就行。
“凌琛,我有件事情和你商量。”
宋依依破天荒叫住他,已经是九点多了,北北睡正好睡着了。
同样的书房,两人好像回到了那夜,他看见她的妥协与动容,偏偏两个月以来,她仍然不肯敞开心扉接受。
“你说。”
“北北该上幼儿园了,趁着九月份开学,在社交上,他不存在太大的问题。”从骨子里把穷性\奴性给清理干净,是需要耗费大量时间和心血的。
六岁的年纪,若是不早点接触同龄孩子与集体生活,以后会跟的比较累,现在的孩子小不点一个就要上小学了。
“可以,你决定就好,学校我来安排。”凌琛满口应到,助理办事,他放心好啊。
他对她仿佛千依百顺,有求必应。
紧接着,只听她接下来的话,杀的他措手不及。“
宋依依道:”我想和北北搬出去,单独住。”
凌琛的心好像被人用锋利的手术刀切开,哗啦啦的流着血,但已经不痛了变作了麻木。
宋依依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尘封,近乎艰难的在涌动,最后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来:“好,你不用搬出去!我走!”
丝毫没有赌气的成分。
宋依依说:“其实你不必的,我们早就已经两清了,孩子是当初我执意早生的……我并不后悔。”
“帝景苑的环境对孩子比较有利,只要我不出现,你们住哪里住都是一样的,我可以知道孩子缺个什么,每天在玩什么……”说到后来。他的声音微弱下来。
但他一再坚持,宋依依一心想要逃离的心思淡了,宋依依自然不会在这个
时候矫情的折腾,毕竟她刚刚在北北那建立了信任感,孩子也逐渐适应环境,这个时候换地方显然不明智。
“当我没说。”
宋依依面色变得局促懊恼,瞬间逃离了房间。
凌琛袖下五指紧握成拳,过了很久才松开。
到底要怎么样,她才会原谅他?
凌琛一直想不明白。
又过了几天,北北顺利上了幼儿园,母子二人基本没有在白天碰到凌琛,应该说他完美的避开了。
这不正是宋依依想要的吗?她露出讽刺苦笑的表情。
打破二人僵局的是某天夜里,北北的突然高烧。
宋依依感觉到孩子没有睡着,翻来覆去的动,一探额头,火辣辣的触感。
她量了体温,加上零点五竟然有四十度,她吓坏了,给他进行降温处理后现是不是要送医院?抱着孩子跑出房间,感觉整个人魂都丢了一大半。
凌琛出现了,他接过孩子,三个人一起去的医院。
孩子挂的急诊,经过医生的处理之后,热度渐渐下来了。
宋依依紧张的要命,披头散的,毫无形象,北北难受着,但一直忍着不喊,真是一个太懂事的孩子。
莫名其妙,她掉了眼泪,其实在医生看来,类似幼儿高烧,司空见惯,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大病。
她坐在床边,握住北北的手,不知不觉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现自己身上盖着毯子,而病床另一侧的凌琛,抱胸,闭眼,笔直靠在墙面上,脑袋往旁边歪着,是睡着了吗?
她上前给他盖上毯子,却对上了一双琥珀色的眸子,紧接着身子一空,落入他的怀中,那唇,毫无防备的欺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