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眉头突然皱了起来,那烛光在她眼前晃来晃去,晃得她眼花缭乱。
他不是想要跟她结婚吗?
昨晚他还跟她说谁家的小孩刚刚出生,看上去超级可爱,说那个朋友家里全是奶粉味,还问她,以后他们俩有了孩子会不会家里也是那个味道,她一直以为,他最近的那些话,其实是在拐着弯的暗示她他想结婚。
可是……
他是在会所的包间里?
还是夜店什么的包间里?
那里面好像还有什么人,她看不清楚,她也想不清楚了。
脑子里瞬间就乱成一锅粥,她没办法再坐下,她也没办法再站在这里,她没办法再去看那枚戒指。
她自己拿着包离开了她的公寓。
十一点,她回到父母住的地方,她父亲去开的门,看到她突然回来吓的够呛。
“楠楠,怎么这么晚……?你怎么了?”
她父亲看到她的眼眶通红。
安楠没说话,直接从旁边进了房子里,怕父亲追上来,所以几乎是小跑上了楼。
她父亲皱着眉头,想要追上去,半道上被老伴截胡了。
“真的是楠楠回来了?这么晚?她怎么了?”
安楠母亲忧心的问道。
“看样子是小情侣吵架了!你去敲门看看,别出什么事。”
安楠父亲有些担忧的对老伴说着,此时夫妇俩都穿着宽松的睡衣,刚要睡着的状态。
“好!”
安楠母亲点点头,然后到了女儿房间的门口。
只是,无论她怎么敲也没人应,她担心的问道:“楠楠,你别吓唬爸妈啊,你至少告诉妈妈,你今晚会在家里睡,是不是?”
安楠房间的门一下子被从里面打开,安楠委屈的再也顾不了太多,紧紧地抱着她妈妈:“妈!”
仿佛此刻,也只有她的妈妈,能让她卸掉伪装。
第二天回到公寓的人头昏脑胀,习惯性直接去卧室找安楠的江之远直接回了房间,却是打开门看到房间里的床上,被子铺着,整整齐齐。
“安楠?安楠?”
江之远穿着灰色的很有质感的衬衫,尽管背后也已经很多皱,手里拿着外套,慢慢走了进去。
洗手间里也没人。
这一大早的她能去哪儿?
他从口袋里找出自己的手机拨打安楠的号码,那边响了很久,但是却一直没人接,他从卧室里出来,然后去了餐厅,想着她或许在煮早饭。
餐厅跟厨房是连着的,他原本以为自己能看到安楠,但是,里面空空如也。
倒是……
他慢慢的走上前去,看着餐桌上摆放着的烛台,上面的蜡烛油缠了那么长,但是蜡烛已经燃尽了。
餐盘里摆放着的餐点,以及两个水晶盒子。
江之远下意识的放下了手机跟外套,然后将那两个盒子的其中一个拿了起来。
里面是空的,他的心松了一些,心想幸好不是戒指。
只是当他打开另一个……
很久很久,他一直在拨安楠的号码,他知道,她肯定不在家,她去了哪儿?
心里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家里没有任何声音,她的手机肯定是跟她走了。
安楠早饭后就去上班了,至于父母早上问她的话,她一个字也没多说,只是像是往常一样到了时间就去上班。
江之远的车子就停在她们公司下面,她的车子一开过去便看到了。
江之远坐在车子里看着她从自己的车子里出去,眼神一闪,立即也追了上去。
“安楠,安楠……”
江之远追上去,但是安楠背着包,抱着自己的双臂,低着头走的十分快,就像是没听到后面有人叫她一样。
“安楠!”
江之远终于拉住她,但是转眼,就是安楠结结实实的一个巴掌。
安楠气的浑身都在颤抖,在被他拉住的时候,她胃里一阵恶心,然后转手就一个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
来上班的人经过,都看过去,有的有点瑟瑟抖,想看又不太敢,不看又不舍的,慢慢的往里走。
而安楠只是用力的喘息着。
被甩了一巴掌,导致脸上火辣辣的江之远更是一时间回不过味来,再抬眼的时候,已经是有些疯狂。
他的眼里还布满了血丝,还有不可置信。
“你打我?你什么意思?”
江之远想生气,可是想起那枚戒指,他哭笑不得的问她。
“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看到你让我觉得恶心!”
安楠冷眼看着他,说完就转身继续走。
她的手还在抖,所以她握成拳头,特别紧紧地。
江之远愣住了,不再看他?恶心?
“安楠,安楠,到底生什么事情?昨晚……”
“别再缠着我,你不知道昨晚生了什么事?是!你当然不知道,你江大少爷怎么会知道我昨晚经历了什么,但是自己经历过的,总是不至于忘了吧?你别指望我能像是别的女人一样容忍你在外面乱来,我们结束了!这次是真的结束了!”
安楠甩开再次被他拉住的手,她从来没有在公司门口如此歇斯底里过,而且面对这么多同事。
江之远一脸懵逼的看着她,看着她那眼神里,恨毒了他,恶心透了他,还有那咬牙切齿的,样子。
安楠冷冷的看他一眼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安楠对他,是彻底绝望。
跟她住在同个公寓的同事就在台阶上站着,一直在那里等她,看她过去便一只手去搂住她腰上,一边慰问她一边跟她往里走。
而江之远,就站在那里,木呐的看着她的背影消失,然后又慢慢的低了头。
他另一只手里还握着那只盒子。
他刚刚有留意到,她的手上戴着一枚跟这个盒子里差不多的,应该是对戒。
昨晚上他生了什么?
那王八蛋说请他喝酒,说什么喝完那一顿,他们俩之间的过节便过去了。
然后……
他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今天早上。
他的脑子里突然一片混乱,什么都想不清楚,一下子好像无数个问号在脑子里的某根弦上挂着,扯的他的头皮都开始疼了。
不过,他昨晚无论生什么,按理说,安楠应该不会知道才对啊。
可是……
“靠!”
江之远想了想,突然低咒了一声,然后转身就朝着自己车子那边走去。
他要是不报这个仇,他还算是个男人吗?
穆熠宸过了一个多小时才听说了江之远昨晚在夜店被人给算计的事情,之后便给江之远打电话,但是已经打不通了。
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依照江之远那冲动的个性,不去找人算账才怪呢。
再一琢磨,便拿了车钥匙跟手机站起来。
秦逸刚好到他办公室,打算喝杯茶,然后跟他一起去开招标会。
只是他刚进去就看到穆熠宸从座位里起来,脸上的表情也过分严肃。
“之远那小子出事了。”
“之远?那小子出什么事?”
秦逸低着眼想了半天,没等到穆熠宸的回答便已经条件反射的跟着穆熠宸出门。
溪梦坐在自己的座位里正在打资料,他们俩前后脚有点着急的往电梯那边走,她下意识的眼睛跟着他们背影看了会儿,但是手上敲打键盘的动作没有停下,心想着自己不用去给他们泡茶了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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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世婚礼,无关情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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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高高在上的大总裁,霸道强势,不可一世。
婆家千阻万挠,为利益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受不了就以牙还牙。
每晚床上的默契配合,一切都在掌控。
——
所谓宠爱,也不过就是床笫之间。
她像是得了一场病,一场叫做傅赫的病。
——
“我来送两瓶酒,祝你往后过的快活。”他说。
“我不喝酒了,谢谢你的祝福。”她说。
他走上前,抬手捏住她柔若无骨的下巴:不给面子?
“你以后都不要来了,我怀了别人的孩子。”
“是吗?孩子爹是哪个狗杂种?嗯?”
傅太太缓缓地抬眸……
(真婚真爱,真宠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