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四海摆摆手,保镖们退了出去,“老孙,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要乱讲。”
“明白,明白,海爷我错了。”孙炳林满嘴抱歉,姿态放的极低。
“你今天把我们叫来就为这点屁事?”娄四海点上一根烟,不耐烦的说道。
“当然……不是只为这点事了。”孙炳林尴尬地笑了笑说:“两位大哥想必也知道,我刚把那个烂尾楼接过来,咱们也算是同行了,盖楼什么的我不如军哥,为人处世更不如海爷,所以…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卧槽!”娄四海骂了句娘,对孙炳林的言行举止越琢磨不透了。
一年时间不见,这孙子越来越会演戏了,妈蛋你演戏也就演戏吧,还整这么恶心人的套路,糊弄谁呢?
真不怪娄四海多心,实在孙炳林身上淡淡的危险气息令他不安。
加上刚才一番真真假假的试探,娄四海可以肯定,孙炳林肯定从某些渠道察觉到了当年的真相。
这一点不难猜测,自从孙炳林去探监陈明山,然后带着一笔不明巨款返回东章,大张旗鼓搞开就能推测一二。
而且政府方面肯定也在暗中调查孙炳林,调查这笔资金的来源,只是手里没有证据,还没有出手罢了。
越是如此,娄四海越猜不透孙炳林的想法了,“这屋就咱仨人,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小子从陈明山那弄来几千万,不在国外逍遥自在,跑回来折腾什么?!”
“哎哟我的海爷,您可千万别冤枉我,这几千万明明是南方某财团的……”孙炳林说到一半忽然停下了,皱眉盯了娄四海半晌后说:“海爷,既然您还不信我,我不妨明说吧。”
“洗耳恭听!”娄四海笑吟吟地点点头,总算特么占上风了。
“这钱呢您也别打听来路了,我虽然去见了陈明山,但是绝对不会帮他做什么事,谁让他当初阴了我!”
孙炳林这话让娄四海多少信了一些。
“不管两位爷是否承认当初有没有暗中相助,我老孙承这个情,铭记心中一辈子。”见娄四海没有出言反对,孙炳林也猜到一二。
双方都是明白人,有些话不用摆在桌面上都心知肚明。
“这些话都是我的肺腑之言,我也不强求两位爷相信,有句老话说的好啊,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老孙这次回来就是想安安分分的挣个钱,大家都在一个圈子里吃饭,和气生财才是长久之计,两位爷说……是这个理吧?”
包间里气氛一凝,张亚军望向娄四海。
从头到尾,他几乎没有插一句话,因为不知道从何入手,整件事,好像只有他才是局外人,完全不知道当年一个普通的事件背后还隐藏着如此多的秘密,若不是孙炳林今天前来会面,若不是双方互相试探的话,可能有些真相真如孙炳林所言,一辈子都不可能知道了。
“好,我就信你一次!”娄四海点点头,“老孙,记着你今天说的话,别搞鬼,别下套,否则我是不会手软的!”
“太好了,就等着海爷您这话呢!”孙炳林连连叫好,站起来举起茅台先给娄四海倒满,又给张亚军满上,最后自己也倒满酒,“再次感谢两位爷当年暗中相助,预祝我们以后合作愉快。”
“我们两个楼盘紧挨着,不打擂算好的了,还合作个屁啊!”娄四海毫不客气的骂道。
“嘿嘿,有竞争才有刺激,房价才能窜上去呢,咱们不趁机折腾一下捞点钱,怎么对得起这么好的政策呢!”孙炳林大笑道。
“好,合作愉快!”不得不承认,孙炳林这一年脑瓜子灵活了不少,跟以前那个地痞无赖完全两个极端。
但正因为如此,娄四海心中的警惕才越来越高。
三人喝了酒,扯了半天,最后孙炳林出去付账买单,他说花钱请客,真的花钱请客。
送走了孙炳林后,张亚军和娄四海面对面坐着。
老哥俩点上烟,沉默了好半天后,张亚军才说:“四海,你就不打算跟我说点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