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律扬无所谓的挑了挑墨染的眉,随即把公文包递给她,“拿着,我去取车。”
关夕下意识接过,等到宋律扬转身走去大厦的露天停车场时,她才懊恼的想喊住他说她要一个人静一静。
可那抹俊挺的背影已经走远。
不一会,宋律扬取了车开过来,宝石黑的宾利,如同它的主人,沉静矜贵。
副驾的车门被一只从驾驶座伸来的长臂打开。
关夕藉着璀璨的霓虹释放出的五彩光痕扫了眼驾驶座的男人,想了想,矮身坐进去。
她长这么大还没走过今天这么远的路程,两条腿实在是有些负荷不了了。
一路沉默。
关夕没问他要带自己去哪,直觉以为他是要回家,所以顺便送她回去。
而她不论多么伤心,家还是要回的。
有些事,既然已经无法装傻,就干脆一次说个清清楚楚,断个彻底。
而她不开口问,宋律扬也没有要说的意思。
只是径直驾着车熟门熟路的往某个地方而去。
十多分钟后,关夕忍不住‘咦’了声,然后说:“小表舅,你要带我去哪?”
“把你卖掉。”宋律扬一本正经的回答。
关夕一楞,瞠大眼看过来,满满的不可思议。
她当然不相信他会把她卖掉,那他那样说是在和她开玩笑吗?
如果是玩笑的话,她是不是和捧个场笑一笑?
可是她怎么笑得出来。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哭了?”她忽然重拾有开始那个话题。
“你又不是犯人,我也不是你的辩护律师,你想说就说,不想说我为什么要一直问?”
“……”要不要这么酷,问一句给她一个台阶下,满足她突然很想倾诉的欲/望不行么?
“他知不知道你在哪?”宋律扬忽然问她。
而意识到他指的他是谁,关夕眸色又是一暗。
宋律扬见她不答,瞥了一眼,心想她哭果然是因为梁宥西。
拧眉掏出手机递过去,关夕瞪了几秒没接。
“我在开车。”宋律扬保持伸手的姿势道。
关夕不情愿的接过。
“生气有很多种方式可以表达,不一定要赌气不告而别,你上次不见他满城的找,难道这次还想玩?”
关夕知道他说的是那次她昏迷在路边被他所救,而梁宥西带伤满城找她导致手术伤口裂开的事,不由抿了抿唇,开启手机锁,拨下一组号码。
却不是给梁宥西。
一会电话接通,那边连着喂了好几声,关夕才开口。
“妈,是我。”
电话那端的关母闻言立即追问:“小夕,你跑哪里去了?怎么——”
“我和小表舅在一起。”关夕打断母亲,又说:“珩珩和彦彦我可能没办法回去接他们了。”
“他们和藿家的表兄弟玩得很好,这你不用担心,藿家那边打了电话回来,倒是你怎么和律扬在一起?宥西不是接你去了?”
“我有点事,就先这样,我只是报个平安免得您和爸担心。”看无广告请到 l/1/1663/ndhtl